第150节(1 / 2)

何况,宫中暗线遍布,风吹草动又岂会人不知鬼不觉。

凤玉卿茫然许久:“你既已知晓,诱我前来有何目的?”

她眸中隐隐笑意似是而非:“就是想告诉晋王殿下,我若点头,要将你母妃伏法的法子有许多,当然,要拉你下水的法子也不少。”

这一点,他毫不怀疑:“所以,你要拉我下水?”他与她,不曾为敌,也从来非友,如此开诚布公,倒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萧景姒笑:“晋王殿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半个时辰后,凤玉卿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才去了含章殿,容妃谢氏正在前殿来回踱步,见凤玉卿前来,火急火燎地跑过去。

“皇儿,如何了?”挥退了宫人,容妃问道,“尸首可毁了?”

凤玉卿走进殿,往榻上懒懒一趟,道:“母妃,你太小瞧萧景姒了。”

容妃愕然不已:“她发现你了?”

“怕是从母妃你在华阳宫动手时,她便知晓了。”

容妃大惊失色。

凤玉卿懒懒散散地躺着,觉得身上的箭伤有些痛,咬牙又问候了几句楚彧,倒了杯茶,轻描淡写地问道:“您为何要自作主张?”没有未雨绸缪,这般鲁莽行事,势必会被萧景姒抓到把柄。

容妃脸色骤然沉了:“我若还不动手,你是不是就要将这凤家的江山拱手相让给她萧景姒?”

凤玉卿没接话,自顾喝着他的茶。

如此悠然自得,没有丝毫防御戒备之心,容妃怔了一下神:“卿儿,你对她,是不是已经降了?”

“我斗不过她。”

这回答含糊其辞,语气却理所当然,俨然一副对萧景姒束手投降的姿态。

容妃怒不可遏,忍了许久的火气一股脑倒出来:“你又何时斗过,你分明是不想与她为敌。”

凤玉卿扬眉一笑:“看来母妃对儿子很了解。”

“你当真要为了个女人放弃你的帝王业?”容妃素来沉稳,少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

凤玉卿道了句非也,语气颇为语重心长:“母妃,儿臣方才可是为了你才答应了与萧景姒同流合污的。”

这言外之意是怪当娘的咯!

容妃气得身子发抖。

望子成龙,没有哪个后妃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登上那至尊的帝位,多年筹谋,这帝王业谋了这么多年,自从萧景姒进宫之后,便翻天覆地了,而凤玉卿,大抵被美色拂了眼,竟做起了闲散王爷,眼里看得便再也不是大凉江山,而是那女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

凤玉卿状似认真地想了想:“这便要问她了。”

这一副心甘情愿愿打愿挨的模样!容妃随手拿了个杯子砸过去:“糊涂!”她语重心长,“皇儿,听母妃一句,只要你登上了那个位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大凉都是你的,更何况一个女人。”

凤玉卿突然敛了眼底的笑意,没有半点玩味:“母妃,你便死了那条心吧。”灼灼目光深处,似乎有一抹黯然,他似笑,“我没办法,和她兵刃相见。”

因为不愿兵刃相见,所以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

他从来都不是这般儿女情长之人,虽是花名在外,却也从来没有哪个女子真真正正入他的眼,就一个萧景姒,莫名其妙便让他降了,满盘皆输。

容妃怒其不争:“你怎这般冥顽不灵!”

他似真似假地玩笑:“应该是萧景姒给我灌了很烈的**汤。”他悠悠站起,转身之际,“儿臣已经对她降了,所以,母妃若不想看到儿臣血本无归,就别逼我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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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宫廷大乱(二更)

“儿臣已经对她降了,所以,母妃若不想看到儿臣血本无归,就别逼我策反。”

眸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决然。

容妃重重跌坐在椅上,怅然失神。

次日夜里,狂风大作,卷着仵作院中的白绫染了火星,燃起熊熊大火,风势顺向,不过半个时辰,便将仵作院烧了个干干净净,而沈家公子的尸首,只剩了一抔黄土。

沈右相闻言,大恸,长跪星月殿外,高呼国师不仁。

连跪了两日,右相老人家连国师大人的面都没有见到,第三日,便被钦南王府的常山世子扔出了星月殿百米之外。

沈右相连病了两日,烧刚退,便联合一干老臣等,日日于永延殿请命,状告国师萧景姒为政不仁,专权独断。

自始至终,国师大人不费一点口舌,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朝中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周王殿下与众位老臣同仇敌忾,称佞臣当道,国之大祸。

其二,晋王殿下与国师大人近日来,联系甚是密切,甚至有传闻道,国师大人同晋王殿下几次秉烛夜谈到天亮。

朝中一众中立派不禁揣测了,这周王得老派大臣支持,与国师大人对立,而这晋王殿下显然是亲国师派,独得国师信赖,这夺嫡的火苗烧得越发旺盛,该如何站队便难了,这一错,便是粉身碎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