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快说大汗何时能醒!大汗出了事,你和你的全家都要被处以极刑!”有人不耐烦的喝的说着。
被这一吼,医师不禁打了个寒战,忙不迭的说:“我已给大汗服下一颗神丹,大汗这是旧疾复发,只能先等着大汗醒来再作处理!”
所谓的神丹,不是医师所制,是投奔了大汗的中原萨满(道士)所制。
当曰大汗因四王子忽尔博之死而昏迷,身体垮掉了,就是那时,大汗用了昔曰中原萨满献上来的救命丹药,结果还真是让身体恢复了一些。
只是,后来回到草原,这些中原萨满就渐渐散尽不见,这让大汗很是懊恼了一阵。
时隔至今,为了救命,医师又给大汗用了丹药。
帐内的众人也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中原萨满献药的事,对于那些人他们一直都不是十分信任。
“这丹不会对大汗身体有碍吧?”
医师忙说着:“诸位大人,大汗用过几次,不会有事。”
“大汗何时才能醒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恕小的无能,大汗虽无大碍,可何时醒来,却要等待天神的决定了。”
知道这样的结果,大帐内的众将,都有些发愁,有大汗在,至少知道下一步,可大汗眼下昏迷,他们都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床上突一动,大汗醒来了。
昏迷不过半个时辰,但是对大汗来说,却是漫长的时间。
昏迷中,少年的英武,中年的战争,老年的入侵,几十年的过程,种种画片纷沓而来,在眼前晃动不休。
无数战死在战场上的勇士,一个个满脸鲜血,身上带着刀枪箭矢,围了过来。
正拔刀戒备着,突只见一将穿着金甲奔出,拦截在众人的面前,不许它们靠近,口中又喝着:“父汗,你不能来,快回去。”
仔细一看,是四子忽尔博,才惊疑中,“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才醒来,就喃喃语着:“是忽尔博,快,来人,我要带兵救他!”
就要霍然起身,塞巴忙上前搀扶,说着:“大汗莫急,大汗,您躺着。”
大汗一怔,才发觉自己在帐内,怔怔着看着四周。
塞巴感觉大汗身子越来越沉重,连忙扶着又倒下去躺着,心中暗叹,凑上前去,安慰的说着:“大汗,您别急,先休息一下再说。”
转过身,塞巴脸色冷峻:“大汗发病的事,谁也不许乱传!”
众将面面相觑,应着:“是!”
不过虽这样,大汗发病昏迷的影响,在第二天慢慢传播开来。
虽有封锁,猜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军营里的种种异常,还是被将士察觉到了。
不安的情绪,在胡营内慢慢弥漫开来。
这不是一次两次失败带来的迷茫,而是根基上的崩溃。
自四王子身死,大军撤回草原,再到草原上内斗不断……不断的累积,将胡人心里防线给冲得摇摇欲坠,士气和斗志渐渐低迷。
夜色苍茫,黑龙之气渐渐转淡,与夜色模糊在一起,再也不能分辨。
城上,樊流海手持着单筒镜,向胡营观看着,这时有亲兵禀报,说吴兴宗要见他。
“让他过来吧。”樊流海说着。
不一会,一个三品大将走上来,在樊流海的面前跪倒行礼,樊流海在他行到一半时,将他扶住了。
“可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口气温和,对眼前的这将,樊流海还是非常欣赏,虽非自己的亲信,此人有勇有谋,立有奇功,前途不可限量,樊流海不是疾贤妒能之人,自没理由看对方不顺眼。
“大将军,末将想请令出战!”吴兴宗站起来,就说着,这时,顶上紫气弥漫,刺激着青气沸腾着。
“哦?”樊流海微微一挑眉,刚才观看胡人有些军心不稳时,就起了心思,只不过,没有吩咐下去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这让他很意外。
不得不说,吴兴宗很有对战事的敏感,以及运力。
“你想趁势进攻胡营?”
吴兴宗没有犹豫,直接承认:“大将军,末将正有此意,请大将军应允!”
“你再晚一步,我要召集众将来商议此事,既先找了我,那我允了你。”樊流海一笑,说着:“带上巴鲁,冲一下营,要是敌营不乱,立刻撤回。”
“是!”吴兴宗立刻行礼,谢过樊流海,大声应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