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范直船上的蜀军,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精锐,还是节节后退。
就在此时,一直闭着的船舱门大开,一批蜀军从里面涌了出来,个个手持弩弓。
“射!”
弩弓这时一起发射,在近距离,弩弓可贯穿铁甲,只听“噗曝”之声不绝,虽然自己人也不少被误杀,但是冲上来的敌军,顿时变成了大把的刺猬。
就在这时,竟然还有着敌兵奋力扑上,将身体阻挡在敌将面前,张范直见了,不由脸上变色。
就在这时,又有两艘大船靠了上来,都是蜀军战舰,正是见都督座舰遇袭,赶来了。
大批蜀兵涌了上去,只见数十个蜀兵,将最后十数人团团围住。
敌将喘息着,就算有着亲兵挡箭,身上也十数处伤口,这时破口大骂:“张贼,老子死了再取你的狗命。”
语音刚落,张范直就接口:“我们各为其主,生死有命,败了就是败了,说这话有啥意思?”
顿了一顿,张范直就举拇指说着:“真是勇将,不想区区夷陵军,还有你这样的勇将,你是谁?陈普?”
“哼,我就是陈普!”陈普望着张范直,“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水:“若水师由我训练指挥,那会这样!”
“我听说了,你只是区区的副将,还是屡受猜忌的副将!”张范直闻听,就笑的说着:“你倒是忠心耿耿,不过现在你已经尽力了,已经尽了本分,我主蜀国公英明,欲天下太平,你这样勇士,不能就这样死了。”
说着,令:“拿下!”
这时,这十数人,人人脱力,见士兵上来,陈普叹了一声,丢下了武器。
顿时,十数人一口气就泄了,丢了武器受缚。
这时,江上浓烟滚滚,但是战斗却已经结束了,蜀军大获全胜,这时,反而是救火救人的时候了,一时间,江面上船只来往。
史严在港口上远远望着,见得了大战的结果,不由变色。
“主公,怎么办?”三千水师在半个时辰内就被消灭,敌军的情况,并没有损失多少,这顿时使夷陵前来观战的人,人人变色。
史严观看左右,叹了一口气,说着:“不想蜀军如此凶猛,先回城再说。”
“主公,要不要把这港口焚了?”这时,有人上前说着。
港口要焚烧很容易,几百兵一点,就焚着了。
史严眼看着江上滚滚浓烟,脸上阴晴不定,却又说着:“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听了这命令,周围的人都不由交换了眼神,这投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当下一行人就滚滚出行。
张范直却不理会这些,再过半个时辰,江上火焰都熄灭了,统计也上来了。
“报,港口已经被吕校尉占领。”
“报,我军阵亡三百七十一人,伤六百五十,并无船只沉下,俘敌一千五百,俘船十一只!”
没有敌军阵亡的记录,因为落水流下的尸体谁能统计?
张范直听了,哈哈一笑:“首战告捷啊,全舰进入港口修整,明曰进军夷陵!”
兵贵神速,这道理还是明白。
一条条船靠上了港口,大批士兵涌到了地上,这时,就看见吕肃海带着的三百人,正在整顿着秩序,港口原本就是水营,也有不少家属,这时虽然哭声时时而闻,却一队队的在士兵的引导下干活。
大片码头工场仓房,还完好无损,首先抬出去的就是以医官营,将一个个伤兵抬到了打扫干净的营地和仓库中。
一辆辆手推车也在侯命,接着伤兵,还有远处已经有着饭食的香气。
见此情况,张范直心中还是相当欣赏,又有些阴影,笑着:“果是人才啊!”
吕肃海这时,上前行礼。
张范直眯眼看着这个青年,淡淡的说了一句:“干的不错,当记一功!”
“都督指挥水师大破敌军,声威赫赫,吓的夷陵太守连忙自港口出逃,这才便宜了我,让我拣了便宜,不废一兵占了这港,这是都督的指挥得当,我有什么功劳?”吕肃海连忙应的说着。
听了这话,张范直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这时,吕肃海又说着:“只见这夷陵太守连忙出逃,火也不放一个,连粮仓也不烧,就知道他已经想降了,都督只要派一使者前去,就立刻可以获得夷陵。”
“唔,唔?”张范直沉思着,听了这话,就知道吕肃海说的有道理,但吕肃海这样一说,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不舒服。
思量半晌,张范直突然一笑,说;“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个心思,那你就连夜过去,劝降了夷陵?”
吕肃海不禁一怔,这劝降的事,是要等这次夷陵水师惨败的消息传播,使人心不安,又带着大军到城下,才更有把握,现在敌军虽败,还没有回味过来,哀兵之气还在,现在自己带几个人去,这不是时候。
但是这时,没有他反驳的余地,只得应着:“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