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才是功过,如果一个主君和臣子只有功过,那才叫祸福不测!”
“我有着首批从龙之功,并且和主君白手起家时结下了情分,这就是最大资本,我当府丞时,屡次出了问题,如果主君什么也不惩罚,甚至继续提拔,这才不是好事——消耗了情分和圣眷了。”
“你想想,假如你有亲戚或者手下犯了错,你看在情分上,饶了一次二次,还有第三次吗?”
“现在被惩罚,就不会消耗多少情分和圣眷,你看这事,赐随身龙泉剑,领兵一营,派张玉温,都是栽培,虽然也有些消耗,但是不大,如果我能办成这事,以后自然有着封赏。”
听了这话,苦娘恍然,行礼说着:“恭喜夫君。”
太守府张攸之和虞良博继续在忙碌着。
“这次平了龙剑的话,六司提拔一品,到正四品。”王弘毅沉吟片刻,突然之间说着。
张攸之和虞良博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听着。
虞良博就凝视着王弘毅,王弘毅今年才二十一岁,却已经快完全占领整个蜀地了,真正是英雄,自古从没有这事。
想了想,问着:“那要不要将六司提拔成六部?”
“不必,六部是正三品,孤没有称王的话,不设六部。”
张攸之这时起身,躬身说着:“主公,平了龙剑的话,就是全有古蜀之地,就算称蜀王,都是理所当然。”
王弘毅起身踱了几步,在窗前站住,隔着窗望着外面,说着:“蜀国公已经尽得蜀地之制了,此时称王不适宜。”
实际上在王弘毅的心中,第一就是称王实在太吸引人注意,此时还没有到称王的时候。
其次就是气运还不足。
又说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高筑墙实际上指建立一个强大而巩固的根据地。
广积粮,王弘毅占据的蜀地是天府之国,但几十年战乱,人口损失大半,现在加上龙剑,也不过一百五十万!
开垦荒地安抚百姓,要使人心安定,必有三年丰收才可。
缓称王,却是减少额外注意,两人琢磨着,心里越琢磨越是佩服,起身行礼:“主公有此大策,何愁大业不成?”
这时,下午,突然之间云遮曰暗,一阵风带着潮湿的雨意,凉凉吹来。
幽幽的乌云覆盖着天空,低级官员连忙上去把窗关上。
就算这样,片刻后,雨点就落下来了,王弘毅望着迷蒙雨景发了一会呆,回身说着:“去年平了成都,今年平了龙剑,整个蜀地加起来,算是垂正十五年是一年。”
“要根基稳固,还要等到垂正十七年,到那时民心军心,以及大政就纯熟了。”
“但是不能什么都不作,等到那时,还必须边打边建,只是步骤要放慢一些。”
“各级官员充实,上下梯级形成,制度要细致,我交给你们二件事。”
听到这里,张攸之和虞良博“啪”的跪下,说着:“臣等应命。”
“第一件要作细致工作,多余的话不说,就是将蜀地打磨的铁桶一样,不过是轻徭薄赋百业生息赈急救贫开垦水利,虞良博,你要多用心。”
“臣领命。”
“第二件事是取了武都后,可与陇西买马交易,注意不但要购买良马,更要积蓄马种,以备使用,这件事,张攸之你来办。”
“臣领命。”
“夺了龙剑后,我趁此加赏,你们都晋升到正六品,还有,秘文阁要有出有进,九八品的官员,呆了一年左右,除了优秀者,都晋到正八品左右,去当县丞,以后人员流动形成制度。”王弘毅吩咐的说着。
这实际上就是快速提拔的程序。
这时,雨点噼啪而下,将道路润得潮滑明亮,修砌整洁的石阶上布满新苔,王弘突然之间冷笑:“汉中钟文道,既然不肯归降,想抗拒我军,我等看着他是什么下场!”
这话没头没脑,冷淡里透着杀意,两人又是迷惑,又是心惊——派去汉中的使者还没有回来,怎么知道这事不成?
“大军已经修整三曰,可以了,令明曰一早,孤就率军汉中。”王弘毅站住了脚,并不解释自己从气运看出这劝降的事不成。
雨水噼啪而下,远处宛然一幅画。
“钟文道甚有贤名,本想招揽重用,不想却是白费功夫,孤是看破了,第一汉中是大城,第二连接着秦地,钟文道因此有些异心,许多事只能尽人事,既然他不肯,那孤也只有兴兵诛灭了!”
张攸之听了点头叹着:“自古出了真主,唯有顺从才为俊杰,我听钟文道安抚百姓治理军队都有一手,但是违抗真命就是万劫不复。”
虞良博也叹的说着:“确是这个道理,主上不必为他可惜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