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部队对个人作风抓得格外严格,通讯科科长来帮着求了好一会儿的情以后方美媛被记了大过,和她处着的对象自然也就黄了。

吃过一次这样的亏,方美媛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和对象黄了以后她知道她在这团队里的名声不会好了,她以前幻想的青年才俊也看不上她了,可让她就这样退伍她又舍不得。

她家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回到家也是找个年纪差不多的人嫁了,她们家那边的女人都嫁得早,十五六岁嫁人的有的是,她这个年纪的人回去想嫁个有身份有地位一点的只能嫁个二婚的人。

现在外面打击这么严,要是她在部队的作风传回去了,她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还不如厚着脸皮在部队呆着,背着处分又怎么样?又不是通敌卖国的大罪,只要她业务水平比其他人强,那部队就有她立足的余地。

毛金兰和许静成为了好朋友,在周末休息时许静总会到毛金兰家来一趟,她次次都不空着手,有时候带把青菜,有时候带两个水果,有时候会带几个鸡蛋,更有一次她居然带了开在后山的一枝杏花。

杏花小小的,粉粉的,和梨花有些类似,毛金兰看到喜欢极了,直接把家里买来腌菜还没来得及用的大肚陶罐拿来装了花,毛金兰大概在插花上真的有那么点天赋,插的花错落有致,别有一番意境。

杏花在屋里散发出点点幽香,来她家玩的人谁都说毛金兰会过日子有情调。唯有陈建邦看到一次心塞一次,若是现在有朋友圈,他都想在朋友圈里发个提问了:媳妇儿第一次收到花是个女的送的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但现在没有朋友圈,像这种干醋他吃了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又是只能在吃完晚饭后一个人悄悄摸摸的到了宿舍楼后山,找了开的特别好的月季花摘从根部砍了好几棵。被刺扎到了也当做啥也没发生过,砍完便若无其事地提着花回了家。

于是这一天站岗的士兵们便眼睁睁地看着二营一连的连长在扛着一抱花回家,枝头地花颤颤巍巍地,还有好几朵从枝头掉在了地上。

陈建邦做了‘采花贼’这件事儿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营区,据知情人士声称,陈连长的媳妇儿特别喜欢花,那一抱月季花是陈连长为了讨媳妇儿宽心特地去砍的。

在工作闲暇之余,三连长便用这个话来打趣陈建邦,陈建邦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还顺道朝三连长大倒苦水:“我家那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怀孕以后就爱看花,路边的野花她都能蹲在地上看半天。我做人丈夫的,总不能看着媳妇儿像个傻子一样天天蹲路边吧?没办法,我就只能去砍花了。”

这看似抱怨实则秀恩爱的话让连长一脸冷漠。他觉得他就是个傻子,没事儿来像陈建邦求证这些干什么?他一个还没结婚的大龄青年为什么要来和陈建邦这个小小年纪就结了婚的男人说话?

自取其辱吗?

三连长冷着脸走了。他今年二十五了还没娶上媳妇儿,想想陈建邦二十五岁的时候,呵呵,孩子都满地跑了。都是人,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呢?三营长陷入了沉思。

听了陈建邦和三营长全程对话的牛兴国一脸羡慕地瞧着他:“小陈,你和你媳妇儿感情真好。”

陈建邦勾着牛兴国的脑袋,趁机对牛兴国洗脑:“老牛啊,我跟你说实话,这夫妻夫妻啊要时刻在一起才是夫妻,你也有随军资格了,咋不把嫂子和大侄女大侄子带到部队来随军呢?这部队周边的教育和环境对小孩子多有帮助啊。还有啊,我听你说大侄女今年都快上小学了,你也没和她相处过多久,你不怕她以后不认你啊?”

陈建邦说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戳到了牛兴国的心肺,他上次回家,他大女儿确实是不认识他了。可让不让妻儿来随军,牛兴国还在犹豫当中。

陈建邦看牛兴国动摇了特别高兴,回到家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

家里毛金兰做好了饭摆在了堂屋的桌子上,见到陈建邦回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建邦:“蹲路边看野花?半天不动弹?像傻子一样?陈建邦,我咋不知道你这么能编呢?啊?”

陈建邦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

是谁,泄露他和三连长的聊天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  陈建邦:吹牛一时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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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第六十三章

陈建邦吹的这个牛让毛金兰在整个团里都出名了,就连徐团长都隐晦地打趣了一下陈建邦, 当然了, 重点是在于他爱重老婆。

陈建邦现在最不乐意听的就是这个事情, 因为他在外面吹的这个牛, 他已经连续睡了好几晚上的客厅了, 客厅没有沙发,他是用凳子拼在一起睡的,为了这个,毛金兰还从黄嫂子家借了两三个长凳子回去, 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张口想怼, 但想起徐团长的家庭状况,他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徐团长17岁跟着红军过过草地爬过雪山的,之后又参加了抗日战争, 也在队里和战友结过革命感情, 但他们那个年代的感情和现在的感情又不一样,那时候徐团长与他的爱人过的很是辛苦, 时常话都没还说上两句队伍就要开拔, 睡觉睡到半夜又有敌袭。

徐团长的爱人是1944年时牺牲的,当时留下了个不满五岁的儿子和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儿子, 为了两个孩子,他娶了同样在战争中牺牲了丈夫的钱素华为妻,钱素华没什么本身又带着两个儿子,各个都比徐团长的两个孩子大。

是人就会偏心,他的孩子没长起来, 后娶的媳妇儿的两个孩子又正是懂事乖巧地时候,又是战友的遗孤,徐团长对他们比对自己的孩子要好很多。

慢慢地相处久了,心便也偏颇了。到了最后,亲生的孩子怨怼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也不感恩他,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媳妇儿也子啊大儿子结婚后就搬去和大儿子住。

徐团长忙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没剩下。

上辈子因为刚愎自用被撸了职位,陈建邦最后一次见他是在1980年,他过得很凄惨,在扫公共厕所。

这辈子他的重生改变了徐团长上辈子人生轨迹,又因为过年时他们立的那个大功,隐隐还有往上升的趋势,上辈子提拔他的副团长到现在还是个副团长,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想不明白陈建邦便也不想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样才能重新回到炕上睡。

要知道他已经连续睡了三天的板凳了,板凳又窄又硬不说,在上面还睡不好,还要时刻担心晚上从床上掉下来,想睡地上把还没有多于的被褥,想直接睡席子还怕感冒。

好在毛金兰也心疼他,看他这些天晚上也睡不好心就软了,晚上陈建邦再死皮赖脸的赖在房间不走时她也就没说什么,当做没听见。

她可听黄嫂子说了,男人啊,就是不能惯着,惯着惯着就惯成大爷了,到最后回家啥也不干就往炕上躺,煮熟了就吃,吃饱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不顺心还要骂骂媳妇儿,凭啥呢。

黄嫂子还给毛金兰重点举例了家属院里的好几家,毛金兰在见到这几家人时就仔细观察了一番。观察过后觉得她觉得黄嫂子说得很对,不能惯着陈建邦。

陈建邦成功地进入卧室睡的第二天早上主动起来给毛金兰煮了碗米粉,放了青菜,还卧了个荷包蛋。

毛金兰怀孕后他该家里发了电报,这些米粉是黄二环特地做的,做好后在家晾的干干的寄了给他,还特地打了电话嘱咐他,让他要常常给毛金兰多吃,这样孩子才长得好。

吃过米粉,陈建邦去训练了,毛金兰也到院子里开始一天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