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下课的时候!”学习委员说,“我想找姜思思借修正液的,结果一回头就看见邢意北亲了姜思思一口,搞得我修正液也没敢借。”
邢意北:“……?”
他回头问姜思思,“有这事儿?”
邢意北不记得了,姜思思倒是记得很清楚。
不过真是个误会。
月考过后,课代表发了物理试卷,姜思思考得差,默默地低头看试卷。
邢意北回到座位,见姜思思捂着试卷,就想伸手去拿她的试卷。
姜思思当然不好意思,拿着自己试卷直躲,邢意北就探过上半身去拿。
一来二去,有了点抢的意思。
姜思思躲得厉害,动作越来越大,邢意北动作也大,一不小心,姜思思往后一仰,邢意北也倒了过去,双唇就擦过了姜思思的脸颊。
那一瞬间,姜思思没敢看邢意北,瞪大了眼睛,盯着地面。
片刻的沉默后,邢意北没抢试卷了,而是转身走出了教室。
他走后姜思思才敢抬头,看见他逃似的背影,失落了好一阵。
后来,邢意北和姜思思整整一个星期没说话。
完了。
姜思思想,他要么就是膈应到了,要么就是太尴尬。
直到某一个傍晚,邢意北照常去操场打球,姜思思也照常去逛操场。
猝不及防,一个球丢过来,砸到姜思思脚步。
她连连退了好几步,抬头一看,邢意北流着汗,站在一旁叫她把球丢过来,两人这才是破冰。
邢意北真的不记得这事儿了?
姜思思看向一旁的邢意北,他同时看了过来,低声问:“是不是那次?”
姜思思点点头。
邢意北:“那也算……?”
两人虽然低声嘀咕,但也被大家听到了。
一时间,女同学们无不艳羡。
谁能想到,这朵高岭之花竟然被姜思思摘去了。
后来大家又问,是怎么求婚了。
这件事确实有点难以启齿。
半年前,北原卫视内部结构拆分重组,姜思思阴差阳错地做了出境记者。
恰逢情人节,地方频道做了个专栏,选在民政局外,让姜思思采访领证的新人。
姜思思紧张得好几天晚上没睡好,生怕自己到时候连话都说不利索。
临到前一天,姜思思还在紧张地做着准备工作,看各个前辈们的往期采访。
邢意北见她这么着急,便说:“要不明天早上你去民政局门口排练排练。”
姜思思问:“怎么排练?”
邢意北说:“就去模拟采访一下,明天人肯定不少的。”
姜思思想了想,点头答应。
第二天早上,她和邢意北早早地就去了民政。
临走前,姜思思为了给人留下好印象,还特意化了精致的淡妆。
邢意北也在衣柜里挑挑选选了好一会儿衣服。
“是我采访又不是你采访。”姜思思说,“看把你臭美的。”
可惜时间太早,还没有人来办理。
两人坐在大厅等,柜台旁边的工作人员看了许久,说:“你们俩来领证的?怎么坐那儿?”
姜思思说:“不是。”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着他们:“不来领证来干嘛的?”
姜思思尴尬地说:“我们……”
“要不我们领个证吧。”邢意北突然打断她,“不然在这儿坐着怪无聊的。”
姜思思:“……?”
无聊?
说着,邢意北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两个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