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阵凉风从身后吹了过来,云舒没反应过来,头上的遮风帽便被风往前方吹了过去。云舒愣了一下,连忙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往前抓了去。
“帽子!”
惊呼了一声,云舒蹙了蹙眉,正想往前走去,然而却什么也看不见,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抹淡淡的白色好像就在自己前方的不远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云舒微微甩了甩头,望着那抹很模糊很模糊的白,好一下子,才往前走了去,小心翼翼的。
可是,她还没有往前走几步,突然间感觉到脚下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了,来不及收住动作,便硬生生的往前栽了去!
‘嗯!’
脚下正是那坚硬的鹅卵石小道,云舒这么一撞上去,自然是感觉到一阵冰冷的疼痛骤然的侵袭而来了!
云舒吸了口气,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然而这时候——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姚云舒!”
一个尖锐而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了过来——
------题外话------
这是上半部分,还有下面半部分,淡定,老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该交代的,一定会交代清楚。
☆、382 情深似海似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舒怔了一下,转瞬间便回过神了,她自然是能听得出这声音了。
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好像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云舒那平静无波的脸上拂过了一道淡淡凉意。
“如果你是过来嘲笑我的,那么你现在可以如愿了。”
很平静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云舒面色不改,除了显现出来的那一抹病态的苍白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云舒忍着一身的疼痛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膝盖处一阵火辣辣的,想必一定是磨伤了吧,云舒面无表情的蹙了蹙眉。
“你活该!是,我今天就是过来嘲笑你的!想不到你还是有几分能耐,那车没撞死你还真是可惜了,你要是一死了之了,那才好!”
方怡暖丝毫不掩饰对云舒的痛恨与厌恶,尖锐的声音带着一股疯狂的恨意,怎么也掩饰不了,然而,那些恨意过后竟然又是一道复杂,很浅淡,一闪而过。
“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我命大,阎罗王不收我,我有什么办法。”
云舒唇边迅速的勾出了一道冷笑,很是不屑的回答,“刚刚是你绊的我?”
“哼,是又怎么样!一个瞎子而已!真可怜,慕煜北还有花心思来照顾你这个废人!”
方怡暖只知道云舒看不见的消息,并不知道云舒过几天就能恢复,所以今天就是冷嘲热讽来了。
原本是打算跟那些人合作一起扳倒慕煜北的,倒没想打这男人居然有本事拿出了那么一大堆的证据,让她不得不放弃,方怡暖这会儿是受那些同盟者的谴责之外,还受宁馨儿的威胁,心里可真是不好受的。
“这与你无关,嘲笑够了那么你就可以滚了。”
云舒很不客气的开口,隐藏墨镜之下的那双冰冷的眸子已经浮现出了些许冷冽的幽光。
“都已经是瞎子一个了,居然还这么嚣张,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看到了吧,你所做的事情不用我收拾你,都有人替我收拾你,哼,姚云舒,你以为你的那些行径简简单单就能抹掉的?你做梦!”
“想来,你今天是过来我算账的?”
云舒冷然一笑,“不过很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没有时间跟你磨蹭。”
明显就是来找茬的,云舒现在可没有精力跟这个女人周旋,如今她依然还有些精神不足,疲惫不堪的,这段时间虽然在医院里呆着,当然也是不忘记局里的事情的,所以老莫跟那斯他们也都是经常过来的。
“这么着急着走?心虚了吗?姚云舒,是你把我害成了今天这样,你觉得很高兴很解气了吧?你就一贱人,连冷氏都不放过!”
方怡暖似乎并不这么打算直接放过云舒,一把拦到了云舒的跟前,冷冽的声音响起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不应该奢求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倘若你还是要跟我说乔宇阳,那么我大可以告诉你,不用在我身上找原因了,要是他心里真的有你,绝对不会因为我而冷落你,更何况,这些年我呆在他身边的日子也没几天,你却守在身边那么多年还得不到他的心,那么你只能怀疑你自己本身的能力了。至于冷氏,这些事情我不知情,你要是不服就去问慕煜北吧。”
云舒脸上掠过了一道讥诮,对于方怡暖屡次的挑衅感到有些愤怒了,她不想跟她纠缠,那并不代表她就能够忍受这样无止境的谩骂。
“找茬都找到这里来了?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一道低沉的声音侵染着几分冷峭之意传了过来,让方怡暖禁不住微微一颤,正是慕煜北那冷漠的声音。
“舒儿,没事吧?哪里弄伤了?”
慕煜北很是关切的上下查看着云舒一身,很眼尖的发现了她膝盖处的微微渗透出来的血丝,刚刚的那一幕他都看到了,慌忙之下才赶过来的,想来一定是摔倒所致。
“没事,我们回去吧。”
云舒不免觉得有些疲惫,原本好好的心情也因此沉郁了下来。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慕煜北点头应道,一边扶住了云舒。
“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伤害舒儿,你的下场不会比宁馨儿好。”
慕煜北不冷不热的扫了方怡暖一眼,冰冷的眼神如同冰面上碎裂开的冰块,冰冷而刺骨,让方怡暖不禁一颤,居然就这么乖乖的让道了,吭都不敢吭一声,原本她就是打算过来找云舒理论嘲笑云舒来的。
“方怡暖,我其实并不欠你什么,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没有任何的意义,自始自终,我都没有真正针对你,小时候你为难我的事情不少,而且,拆开我跟乔宇阳的人,是你跟付子鸣,很多事情你自己心里都有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过去的恩怨本就不应该需要我们小一辈的来承担,你也无需因为那些事情而把气都往我身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