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某草的一个远房表姨来说,这位表姨就是非常非常厉害的女强人(粗略估计家产应该以千万为单位),在事业上可以说是成功的典范,平时为人处世也滴水不漏说一不二雷厉风行。而表姨夫只是一个基层单位的小公务员,每个月的工资连表姨的零头都不到,而且根本没有大家想的那种灰色甚至黑色收入。
可是,表姨的家庭却非常完满幸福,跟表姨夫的感情十分融洽。就是因为表姨回到家里从来不会把她每个月赚多少钱,接过多少大工程,见过多少大人物之类的话挂在嘴边。
在表姨夫面前,表姨永远是一个温言细语、爱哭爱撒娇爱粘人的小女人。
试想一下如果表姨回到家里就各种颐指气使,开口闭口就说老娘有多牛逼多厉害之类的话的话,她的家庭生活还能如此美满吗?
在我刻画青妞这个女主的时候,我也多少也有将我表姨这个成功女性代入。
无论徐曼青在外多能撑场面多牛,在对着大山的时候,她深知一个女人在家庭里的角色。
都说上善若水,青妞就是水,大山就是山。一个柔一个刚,是最好的组合。
况且在封建社会,女人再牛也牛不过男人去。就跟之前写的那样,青妞再会挣钱也买不了一个房子。在这种情况下,项望山对她的态度则十分关键和重要,青妞谨小慎微一些也是正常的。
所以在大山面前,青妞是不会随便就将对付外人的那套东西拿出来用的,她在家中就应该是贤内助,一来帮助大山经营仕途,二来也提携徐奋,让整个家庭蒸蒸日上越过越好。
其实,做女人真的是很辛苦的,因为社会对我们的评价有太多的标准,家庭和事业缺一不可,女人又要能赚钱又要会顾家,谈何容易?!
so,希望大家可以理解青妞在家里时的柔和的一面。要知道,“柔”并不等同于“弱”,那其实是一种蕴含着生活智慧的表现,在某草看来,这是一种真正的大智慧。
爱乃们,祝各位阅读愉快。
第100章
徐曼青让红儿开了库房,从里面挑了几匹上好的软烟罗准备让裁缝上门量体裁衣。
在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则,那便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她的出身本就比不过那些名门闺秀,若再不在这些方面多加打点的话,还真容易被那些个贵妇们看扁了去。
不过幸好徐曼青就是吃服饰美容这碗饭的,虽然还不能称之为设计师,但洞悉流行趋势做好服饰妆容的搭配却是本行。
在项望山回来之后失了本职工作的徐曼青总算是勉强找回了点职场的感觉,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新的角色里来。
且说那日徐曼青整日在里屋研究邸报和花样子为日后的夫人外交做准备,而项望山虽然封了诸卫将军的官,拿到现代来说也是个少将了,但具体要统领哪一路的兵马却还要等上面定夺。
目前看来秦远征有意将项望山留在京中,一来是方便扶植,二来是冯嗣侗的余党尚未审判结案,需要有知根知底的人来跟进诸多未尽事宜。
如今冯嗣侗连同其党羽都被押在大理寺的监房中候审,项望山作为秦远征空降下来的协同办案人员,就是大理寺少卿也要给几分面子。
今日从刑堂出来,项望山弹了弹衣袍上的灰。方才那些个狱丞讯问的时候动了大刑,直整得是哀嚎连天血肉飞溅的,项望山觉得自己衣袍上沾染了血腥气味,想到万一回到家里被自家媳妇嫌弃,难免皱了皱眉关。
一旁的聂定远看到项望山这般模样不禁纳闷,想起出征在外时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常有的事,而且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过的,从来没见项望山在意过这种细节。但聂定远转念又想到项望山家中的娇妻,心中隐隐明白了几分,便提议是否要先去他的府上梳洗一番再回家去。
项望山道:“不必,我并未带换洗衣物,若是用你府上的,难免又要费口舌解释。”
聂定远暗自咋舌,想不到项望山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还担心换了一身新衣回去之后被妻子怀疑?心下又不禁佩服徐曼青的驭夫之术了得,这才几天啊?竟然就让自家大哥这般记挂着了。
“待会是否有事?”项望山道。
聂定远愣了一下:“自然没有。”
“那便陪为兄去一个地方。”
聂定远摸不着头脑,又见项望山似已经安排妥当的样子,便跟着去了。
待到了京郊役场,果见典狱长战战兢兢地早早侯在那里了。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典狱长不过是个正八品的官,如今遇上个正四品聂定远和从四品的项望山,人都要矮上三节,见过礼之后腰都没大能直起来,话语间端的是谄媚和客气。
只听项望山道:“今日我就进去看一眼,里面关着的是我的族叔,怎么也得问候问候。”
聂定远一听,才知道项望山今日是要来秋后算账的,顿时也跟着兴奋起来。
那典狱长哪能不知道项望山和那被囚的项盛恒之间的过节,牢房门的钥匙都已经准备好了,但在交出去之前又苦着脸点头哈腰地道:“这项家族叔虽说是犯了事,但太后她老人家也只是让他在这蹲牢子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项望山要出气可以,但若是闹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交代了。
项望山淡然道:“定不会让你难做就是。”
典狱长得了保证,赶紧将钥匙交给了项望山身后的狱卒。反而是聂定远往旁边啐了一口,恨恨道:“像这种妄图谋财害命的无耻之徒,还留他命作甚?不过是浪费米粮而已。”
项望山目不斜视,边走边道:“之前老族长出面求过我娘,我媳妇心软便答应了日后若有机会会求得贵人放他一马。为了全我媳妇的美名,他的性命我暂且不拿,不过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有的是法子。”
聂定远一听,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项望山的侧脸,只觉得在这阴森的牢狱中,项望山的杀气更重了些,就连自己这官比他高了半级的小弟都觉着在他面前没有底气。
项望山和聂定远身材高壮杀气蒸腾,原本见了陌生人进来就喜欢咋呼喊冤的囚犯们无一例外地像是被割了舌头大气都不敢吱一声,一路走过来两道都安静得诡异。
两人脚步沉稳,待走近关着项盛恒的囚室的时候,那厮正忙着嚼舌根,丝毫没发现有人靠近。
只听那厮骂道:“那贱妇日后下了地狱定会被阎王老爷拔去舌头,丢入熔炉里面炼她个根儿烂!”
“明明是她自己把太后御赐的簪子摔坏,可那贱妇竟然将罪名安在我的头上!也不知这些断狱的是吃的什么饭,我这真是天大的冤案啊!”
“日后我若出得去,定要将那贱妇生吞活剥了!”
“看她长得一脸狐媚子样,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搞不好早就跟别的男人暗通款曲,害怕事情漏了才串通奸夫谋害与我……”
那项盛恒口沫飞溅地骂得痛快,与他同监室的囚犯早就将这番话颠来倒去的听得耳朵长茧了,或坐或卧的没人理会他。可惜那项盛恒完全没发觉身后正有两道阴影笼在他的脑门上,最后还是另一个囚犯呆愣愣地指着他的后方,项盛恒这才转过身来。
看一身公服的项望山站在监室之外,项盛恒先是一愣,后又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扑棱了过去,双手抓着监室的木桩一通摇晃。
“这是我堂侄啊!我堂侄没死!来给我做主来了!”
跟在项望山身后的狱卒打开了监室,将项盛恒拖拽到旁边一个无人的监室里。
只见那项盛恒抱着项望山的大腿道:“侄儿你可得给我做主,莫要听那妖妇一派胡言。她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烂货,是想要挂羊头卖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