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和江尧想出来个办法,否则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继续把人看好便是。”
江尧的书房里传出来他的声音,可却是听得何蕾微微一愣,脚步也顿时放缓了下来。
因为这声音冷的就像是匕首的利刃,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让人胆寒。
何蕾和江尧共事这么久,一直都觉得他这个人是个外表温文尔雅的人,没想到内里实际是如此的阴鸷低沉。
“不过一个月而已,有什么可心急的?”江尧的语气里又带着丝丝玩味,“她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就陪她玩玩。”
何蕾越听越好奇,想不出来江尧会用这样的口吻和谁说话?还玩游戏?难道他背着何蔓找了什么女人吗?
“记住,别伤到人。”江尧继续说,“他不肯吃饭,就想别的办法。如果事事都用我来教,那么你也该……”
江尧话没说完,忽而感觉身后有动静!
他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精准无误的捕捉到了站在门口的何蕾,然后当机立断的挂断了电话。
何蕾对上江尧的目光,莫名觉得背后发凉,就好像是被这目光扼住了喉咙一样。
两个人陷入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中,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来了。”她声音有点儿发颤,推门走了进去,“你在和谁说话吗?我堂姐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江尧还在看着何蕾,没有给出回应。
他在分析何蕾刚才的话是在掩盖她偷听他讲话的心虚,还是真的只听了三言两语,有了错误的一知半解?
“想什么呢?”何蕾有点儿不耐烦的坐在了他的对面,“我来找你,是有事情和你商量的。”
江尧盯着何蕾又看了一会儿,面不改色的把手机收到了口袋里,然后说:“什么事?”
何蕾咬咬牙,回答:“那个白星尔根本就不想见时笑!我现在已经用时伟去请她了,她都无动于衷!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尧心中冷笑,越发觉得这个何蕾的内在就是个草包,成不了大事。
“你想把白星尔引到宴席上去,无非就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江尧说,“可事到如今,你连城池都要守不住了,还要去在意有没有人去看你打这场胜仗吗?”
何蕾一愣,慢慢皱起了眉头,反问道:“那岂不是便宜了白星尔?”
江尧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翻阅了起来,低声说:“随你。”
何蕾心中不服气,觉得连江尧也不再是真心帮助她。
一气之下,她起身离去。
而江尧在她临出门的时候,同她又说了一句:“你看看是你的那口气重要,还是得到洛允辙的人重要。想明白了,你自然知道答案。”
……
林蕴初和白星尔回到了珊瑚水岸。
车子刚停进车库里,林蕴初就收到了一则消息,他点开查看之后,脸色微变。
“怎么了?有事?”白星尔问。
林蕴初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坦然回答:“昨天调查的那个王海超,有点儿眉目了。我得亲自过去看看。”
白星尔丝毫不怀疑这话,一个人下了车子,目送林蕴初离开。
又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白星尔才转身向着大门走去,进了家门。
“小姐,回来了啊。”媛媛笑着出来迎接,“四少爷刚才吩咐给你做点爽口的小菜,说你在外面没吃好。现在吃些吗?”
“谢谢媛媛。”白星尔尽可能维持着笑意,“只不过我有点儿乏了,想先去睡会儿。”
媛媛点头,说:“四少爷说了,孕妇都嗜睡呢。那您快去吧,我把饭菜给您温着。”
白星尔再次道谢,上了二楼。
来到她的衣帽间,她把衣柜下面的一个纸箱子搬了出来。
她的东西不多,有那么几件干干净净的衣服,还有一些上学时遗留下来的东西,便就不剩什么了。
可就是在这为数不多的东西里,却有一部分是白星尔和时笑最珍贵的青春回忆。
是一个相册。
白星尔把这本相册翻腾了出来,扉页上还有时笑给她写下的一段话:我的小星星,十八岁生日快乐!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明明还没有正式拉开回忆的序幕,白星尔就在一瞬间泪如雨下了。
她瘫坐在了地上,抱着那本相册,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和最好的朋友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日,她得知她怀孕的时候,她多么想祝福她。
可是瞧着她恨恨的眼神,还有那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对她的厌恶和方案……白星尔知道,她们的友谊早就完了。
而现在,时伟又来说时笑希望得到白星尔的谅解,这又是何必呢?反正都做不成了朋友了,还不如让误会一直保持下去。
兴许这样了,两个人才会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