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伟也愣住了,看着身上披着军大衣,右边脸颊被打的已经红肿不堪的白星尔,真觉得不认识眼前的人。
“星尔……”时笑哭着喊她。
白星尔勉强抬起了头,轻声说:“没事,都是小伤。”
时笑“啊”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叫喊着:“我要告你们!我要去纪检委举报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
“够了,笑笑!”时伟冲她低吼了一句。
随后他马上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快步走过去给白星尔换上,却又看见她肩膀上的鞋印。
时伟眉头一皱,咬了咬牙,说:“没事了。律师都办好手续了,咱们走,我带你回家。”
白星尔感觉到时伟手掌的触碰,吓得就像受惊的兔子,直接躲到墙角那边,瑟瑟发抖起来。
时笑见她如此,哭得泣不成声,试探着向她靠近,问:“星尔,怎么了?我们走,我带你回家啊。”
白星尔没有看她,只是说:“你们先走,我在后面跟着。”
时笑哭得更凶,看向时伟求助。
而时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长这么大,他也没见过这么惨烈的画面!女人还能把女人欺负的这么惨,这究竟是什么事!
“彬子,别打了!”
另一边,郑炎彬打红了眼,对着自己昔日的兄弟拳打脚踢,最后被其他的警察给制止了下来。
挨打的人被扶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心里也是不服,因为拘留所有拘留所的规矩,他是按规矩办事的。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冲进去看到白星尔被人踢打的样子,他也觉得有错,让一个小姑娘受了这样的罪。
“彬子,你怪大力也没有用。”警察说,“不如去看看那姑娘,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郑炎彬愤恨的放下了拳头,却是指着这个叫做大力的警察说:“从今天起,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说完,在场的无关人等也就该散散了。
郑炎彬吐了口气,然后就转头看向了瑟缩在角落里的白星尔。
一时间,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走到她的身边,他也不管白星尔的害怕和抗拒,直接就把人抱进了怀里,说:“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白星尔起初挣扎,可是郑炎彬一遍又一遍的对她重复“没事”,重复到白星尔再也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林蕴初赶到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白星尔抱着郑炎彬痛哭,而时笑和时伟则在一旁,一脸心痛和悲悯。
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时笑最先看见林蕴初,二话不说的冲上来推了他一把,指着他鼻子骂:“你是人吗?星尔怎么待你!可你呢?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在这里工作,还能和上面的人说上话,可是你在哪儿?你和女朋友寻欢作乐!林蕴初,你是我时笑最瞧不起的人!我鄙视你!”
林蕴初抿了下嘴唇,并不在意这话,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星尔身上。
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可以看出她身上披着别人的衣服,由此便也不难猜想出了什么事。
拘留所里的女。流氓,有时候比恶魔还可怕。
“四少爷。”时伟走上前,神色凝重,心中对他也是极为不满,“我妹妹有点儿激动了,还请你见谅。可星尔这次确实遭了大罪,真的是……”
“把她交给我。”林蕴初打断时伟的话。
他走到白星尔身边,想要推开郑炎彬,可是白星尔感受到有人靠近,就露出一点点的眼睛向外看,然后继续躲在郑炎彬的怀里。
“林科长,星尔吓坏了,你还是不要勉强她。”郑炎彬说。
林蕴初皱眉,但也懒得计较他的话。
现在,他只想把白星尔带走,好好看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再好好的给予她安抚,让她尽快忘掉这段不好的回忆。
“跟我走。”林蕴初语调平缓的说,语气里带着抚慰。
白星尔听出来他的声音,也感受得到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可是此刻的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林蕴初。
“四少爷,我认为你把星尔带走,也不方便照顾她。”时伟上前说,“还是让她和我们走,起码笑笑可以陪着她。”
“我和她,没有不方便。”林蕴初直接拒绝。
时笑听出了他的决心,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毫不避讳的说:“现在来装好人了,虚伪!”
林蕴初还是不计较,只是向着白星尔又靠近了几分,说:“听话,我们走。”
白星尔眼泪翻滚,隔了一会儿才说:“我要笑笑。”
……
时伟和时笑带着白星尔回了时家。
从被警察带走,再到局里等候审问,接着再做笔录调查,到后来的进拘留所,被保释……一天的时光一晃已经到了晚上。
陈云思今天难得不用谈生意,而时明安是公务干部,也是周末休息。
夫妻二人在家里喝喝茶,时不时的还鼓捣会儿女儿给下载的流行app,可以说是清闲又愉悦。
“老时,你说我上次给笑笑物色的那个对象,怎么样?”陈云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