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谈夫人杨氏,因为护士长请不动时瑾,她亲自过来,看见时瑾出了办公室,着急忙慌地过去:“时医生。”
“什么事?”语气不冷不热,有明显的拒人千里之意。
时瑾没有停下,径直往电梯口走。
谈氏连忙跟过去,心急如焚,加快了语速,说:“我家莞兮在急救室,你救救她。”
时瑾目不斜视,一步未停,语气已有不耐烦,却隐忍着情绪:“我今天不值班,请联系其他心外的医生。”
心外科的医生,哪一个比得上时瑾。
为了女儿,杨氏即便心里再有不满,也得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时医生,我求求你了时医生,其他医生都没有办法。”言词恳切,顾不上面子,杨女士带着哭腔,态度低微地央求,“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女儿。”
时瑾脚步一顿,按了电梯键,回头:“我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
性命攸关,他却这个态度,哪有一点身为医者的心善仁慈,杨女士忍无可忍,严词质问:“见死不救你还算什么医生!”
电梯门开。
时瑾走进电梯里,低头按了下楼键,无关痛痒地回了一句:“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连按了许多下按钮,电梯这才缓缓合上门。
杨氏气急败坏,骂喊了几句。
这个时瑾,她一定要把他赶出天北!
心里顾念着女儿,杨氏回了急诊室,急救的医生还没有出来,她急得在门外来回徘徊,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各个脸色凝重。
杨氏眼泪直掉,心惊胆战地浑身发抖:“西尧,我们女儿怎么办?”
谈西尧笔直地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神色沉重:“我已经把江北所有心外科的医生都请过来了,莞兮不会有事的。”
杨氏仍忐忑不安,绞着手里的衣角,盯着急诊室门口的手术灯,眼泪不止。
这时,手机铃声一直响,谈西尧看都没看是谁,直接摁掉了,对方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打过来,他不耐烦,看都懒得看。
时瑾去停车场取了车,踩了油门,飞速而驰。
停车场一号出口,门卫老齐看见远处开过来的车,瞅了一眼车牌,赶紧把拦车的单臂闸按起来,车减速从门口而过,老齐站在保安亭的车窗前,朝外面的人打招呼:“时医生,现在才回去啊。”老齐往车里瞅了一眼,纳闷,“诶,姜小姐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下来?”
时瑾募地抬头,停了车:“我女朋友过来了?”
老齐点头:“是啊,五点多的时候就来了,我还跟她打过招呼呢。”想来不对劲了,老齐又说,“您没碰上她吗?那就奇怪了,我也没见姜小姐离开啊。”他认得姜小姐的车,确定她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