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2)

藏獒 公子于歌 2543 字 18天前

“上次是我太唐突了,是不是吓着你了?”

傅杨河本来就有些后悔那天的举动,被班觉贡布这么一说,更觉得羞愧,于是说:“没有。我这个年纪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亲个嘴,还能把我吓着了?”

班觉贡布就问:“你见过什么场面?”

傅杨河也不说话,班觉贡布就站了起来,说:“那你早点睡吧,我回去了。”

也不能逼的太急了。

傅杨河把班觉贡布送出来,站在楼道里朝下看了一眼,肖央已经不在了。

外头有些冷,傅杨河赶紧回了屋,披了外套出来刷牙,回去的时候却看到楼下有两辆车子开了过来,最前头是张跃的车子。他便扶着栏杆往下看,看到张跃从他车里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蒙克。而后面那辆车上的人也下来了,却没能看清是谁,只是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跃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蒙克和那人就上了车,等到那辆车走远了,张跃这才缓缓地上楼来。傅杨河就在门口站着等他,张跃显然是喝了酒,身上还带着青稞酒的味道:“你怎么在这站着,等我?”

“你干嘛去了,一晚上没见你。”

张跃笑着问:“想我了?”

傅杨河也不说话,他就接着说:“我去蒙克家做客了,他们家的人非要留我吃晚饭,我是吃了饭才回来的。”

“喝了不少吧?”傅杨河说。

“还行,他们家都是老爷们,一个比一个能喝,我也不好推辞。”

“睡觉的时候床头放杯水,早点休息吧。”傅杨河说。

张跃点点头,他有点晕乎乎的,身子很飘,满是困意,想睡觉了。

傅杨河又去看了一眼赵小军。赵小军这两天睡的都不好,他原本睡眠就少,如今夜里手指头疼,得靠安眠药才能入眠。傅杨河去的时候他已经吃了药睡下了,只有小唐还在玩手机。

“你也早点睡,明天早晨咱们接着练。”傅杨河小声说。

“还练?”小唐说,“说真的,我不是想打击你,你再练,也不是班总的对手。”

“都练了几天了,荒废实在可惜,而且我觉得跆拳道很威风,打心底喜欢。说好了啊,你定个闹钟。”就是现在压根就不是班觉贡布的对手,所以才要接着练呢,练好了起码还有个反抗的可能性,不然在床上做一个任由人欺凌的,那也太没丢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傅杨河就爬起来了,和小唐晨练完才去吃早饭。自从班觉贡布把那个鲁菜大厨请过来之后,顿顿饭菜不重样地做,傅杨河如今每天运动量大,所以吃的也多。正吃着的时候,央金和孟韬来了。

不过是几天不见,孟韬却已经剪短了头发,看着更明艳了。

“我想换个新发型,怎么样,有没有焕然一新?”

傅杨河见了孟韬,竟不复当初的心情,只觉得有些尴尬窘迫,心想孟韬要是知道他和班觉贡布如今的关系,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一巴掌。

小唐也这么想,趁着孟韬她们不在身边的功夫说:“这个孟小姐要是知道你和班总在谈恋爱,估计要撕烂你吧?”

傅杨河讪讪地说:“我可不是第三者。她跟班觉贡布什么都不是。”

“可她未必这么想啊,我看她说是来看你的,八成是来看班总的吧。你看她那眼神。”

央金在和班觉贡布说话,孟韬在一旁陪着,那一双眼睛,分明是少女怀春的一双眼,满眼的情意快要溢出来了。

傅杨河心里不是个滋味,可又不知道该跟孟韬说什么。小姑娘暗恋的那么苦,还能忍住不表白,也是不容易。

吃了饭他和黄静晨他们去聊工作上的事了。孟韬和央金就去了班觉贡布那里。因为一直想着这件事,傅杨河没办法专心工作,不一会就从舞蹈室出来了,在厂子里溜达。

小唐又在骑马,这一回没有蒙克陪着,陪着他的人是张跃。

可能是那马跟他们两个都熟悉了,表现的异常温顺。张跃见傅杨河出来,就走了过来。傅杨河说:“你也不看着点。”

“没事,他已经能自己骑了。你有空也试试,骑马真的很爽。”

傅杨河看着小唐骑马,忽然看见远处的拐角站着一对男女,竟然是蒙克和央金,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记得当初转山会的时候,赛马过后,他也曾看到蒙克和央金这样说话,其实那时候心里还冒出个想法,觉得这两人很相配。

如今看,这两个人依然很相配,男的帅女的美,相较而言,蒙克倒是比那个平措更合适。也不知道央金和平措的关系如今怎么样了,成了没有。

不过他脑子里忽然又冒出另外一个念头,央金在这里,却不见班觉贡布和孟韬,这岂不是意味着那两个人如今正在独处?

他这么想着,便看到央金和蒙克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这边走了过来。小唐骑着马迎了上去,蒙克笑着拍了拍那马的头,小唐很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张跃说:“小唐对蒙克是真上心,他是已经摸清了蒙克是圈里人了么?”

“没问他。”傅杨河说,“不过我不是很希望他和蒙克发展。他感情上受过的创伤太多了,跟蒙克在一起,不稳定的因素太多,未必能长久。”

小唐和蒙克,跟他和班觉贡布又不一样。

张跃就笑了,说:“你还担心他?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从哪跌倒就能从哪爬起来。”

“你是没见他每次分手脱一层皮的样子,伤心也是真的伤心。他就是不长记性,看见个帅哥就能爱上。”

蒙克和央金已经走了过来,傅杨河便笑着问央金:“孟韬呢,怎么没看见她?”

“她有话要跟班觉说,”央金笑着说,“两人在河边散步呢。”

傅杨河“哦”了一声,勉强挤出了一抹笑。他其实不担心班觉贡布和孟韬会发生什么,只是觉得这关系不好理清,想一想就让人觉得烦躁。尤其是看央金的神情语气,显然是想极力促成班觉贡布和孟韬的,恐怕这也是班觉全家甚至他所有亲朋好友喜闻乐见的事情,这种待遇,他肯定不会有。

作为一个同志,从出柜那天开始傅杨河就看清了形势。他也是三十岁的男人了,同性恋在中国是个什么环境,他比谁都清楚,也知道这些都是他要面对的事情,所以倒也不会为此伤感。班觉贡布家欢天喜地地接纳他那才叫他不安心呢。不过如果这辈子能得一个人的真爱,其他人怎么对他,又有什么要紧。

“蒙克在你们这边表现还好么?”央金问。

傅杨河看了蒙克一眼,笑着说:“他学的比我想的还要快,本来舞蹈功底就在,又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