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医官都无用的情况下,望云薄手一挥,又让人去请了松醉霖过来。
去请人的侍卫几乎是压着步子走的,走成了摩登女郎一般,一扭一拐,恨不得自己走到松宅的时候,只是一根会传话的木头柱子,并不会引起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松大医生半点人体试验的兴趣。
索性松醉霖似乎最近变态因子有些收敛,听到望云薄传唤,很听话的跟着进了宫中,替突然昏迷的两人看诊。
“没事。很快就会醒的。只是受了太大刺激,那边意识自我保护罢了。”
无人听懂松大医生说的话中含义,好在有一句很直白——昏迷中两人无事。
松醉霖的医术,放眼全世界各国也无人敢质疑,他既然能够说无事,自然是无事。轻松下来的望云薄有心打量了一番松醉霖,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疯狂的程度似乎被遏制了,此刻对方一身蓝色休闲服饰在身,反而人模人样起来。想到瞿东向当初对上他,应该是九死一生,望云薄又觉得恨的有些牙痒。
松醉霖看出了望云薄打量自己,他知道对方当初可是很擅长心理分析,细枝末节的地方都逃不过对方观察,索性摊开来任由对方看。
“你好像有些变化。”
“不嗜杀了对吗?”松醉霖挑眉一笑,他不笑还好,这一笑阴恻恻的泛着寒气,一看就不是善类,那模样和之前并无不同。
望云薄不是个把话说满之人,凡是他都喜欢处在可守可攻的地方,委婉的搭腔道:“可是因为最近心情好?”
松醉霖本就不是个热闹性子,以往他对上望云薄这种慢条斯理的做派都要时不时掐架,到如今里外合一,这性格更加有些难以琢磨,他冷淡得反问了一句:“如今瞿东向不在,你还能高兴起来?”
望云薄被他怼了一句,也不恼,却还是发现了对方不对劲的地方,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在开口说话。
松醉霖说完话就后悔了,要知道对方现在里头是亲王,在外面可是享誉全球的心理学专家,他刚才那话听着冷淡,说的却是亲切,而原本松醉霖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两个昏迷的人确实没事,很快燃坤先苏醒,醒来后未语泪先流,他摸上自己脸庞,有些沉默。望云薄有心探问出他们两人昏迷的原因,燃坤不言不语,似是往日的气焰都被削掉了一半。但松醉霖冷眼观察,发现燃坤还是原样,并没有让外头那个醒来。
望帆远随后醒来,醒来时候他还有些迷茫,目光转了一圈,看清四周来人后,目光登地就冷淡了下来,下了逐客令:“你们几个,围着我这里做什么?”
燃坤没回答,还耷拉着脑袋做鸵鸟状。松醉霖只需一眼,就看出外头的望帆远消失了,他很干脆起身,冷飕飕笑道:“殿下没死就好了。”撂下了话,他扭头就走。没办法,望云薄太过精明,很能识破人心,现在还真不到揭露真相的时候。
望云薄对着松醉霖背影看了一眼,随后掉转视线毕恭毕敬的回答了望帆远的话:“殿下既然无事,那么我先回去了。”
望帆远没出声挽留,虽说他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却惊涛骇浪着,他忘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明明是在炼丹炉内受伤的,受伤后的记忆就全无了,他这阵子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连伤都好了?这是已经过去多久了?
把目光落在还躺在那里犯迷糊的燃坤身上,望帆远张了张嘴,试图找最亲近的人探出个子丑寅卯来,可还没等他说话,一直闷声不吭的燃坤却猛地一嚎,居然是哭上了。
燃坤只觉得自己满心酸楚,尤其是刚才他又做了个梦,梦里他好像就是望帆远故事中十六个畜生其一,笑得格外猖狂,然后又是许多纷纷杂杂零碎的片段,他酸楚过后又是快乐,因为梦到最后他们玉石俱焚,而醒来至少他活着,瞿东向也活着。
活着真好,活着爱,活着感受,那样一个美好的人,他要活着去爱她。
听到系统莫名其妙响起的时候,瞿东向正喝着暖汤入肚中,一群人中也就横岳清平日喜欢烧菜,虽然烧了不吃就扔,好在熟能生巧,熬了一锅汤,几个人终于因为纹风冷的问题,和平共处的坐在一起讨论了。
“宿主!恭喜啊!燃坤的好感度终于由八十二,一下子变成百分百了。而望帆远也恢复了百分百好感度。如今两人成功,你又达成了一个小王炸了。”
“啊?”由于太过惊讶,瞿东向脱口而出,引得一旁则藏嘲笑:“我真怀疑你是鸭子投胎,没事啊两声干嘛?床上也没听你叫的这么起劲?”
因为幸福来的太多太突然,瞿东向眨了眨眼,好心情的不和一个鬼东西计较如何说人话。她喜滋滋的收获了一个小王炸,虽然并不知道为何一直裹足不前的燃坤,怎么会突然情潮汹涌了。
高兴得她没留意正对面坐着的逸骅,手里捧着肉汤,正神色晦暗不明的盯住她。他已经非常能够肯定,在暗处有一个可以掌控全局的人在帮助瞿东向。可那个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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