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大半年就能结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如今因为纹风冷实在太过迫切飞升,竟然也打内心相信了。正所谓强者,站在那高山之巅,遥不可及的同时也经受着一旦失手就会万劫不复的下场。
为了达到目的,豁出一切的姿态,迷人而危险。瞿东向知道,她和纹风冷的对决,终于在经过如此漫长的铺垫之后,转向了正面对抗。
暂时缓解了危机后,瞿东向这才放出心思偷眼打量四周,却是一间在朴实无华的房间,冷冷清清,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心里咯噔一下,瞿东向暗问道:“系统!其他人呢?”
“都被抓了,在炼丹炉里头。纹风冷只留下宿主你一人在外。”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说?那岂不是他们危在旦夕?”
“没有,松醉霖在里面及时替望帆远止住了伤势。炼丹炉没炼火。”
“奇怪,怎么会没有开炉?而且他要炼丹的人是我,怎么偏偏把我放在外头?”
“这——我不知道了”
系统不知很正常,纹风冷的性格说好听点是难以琢磨,说穿了就是个精神病,和松醉霖的疯狂还不一样,松醉霖没有人性,在他眼里人命如飘絮,随时可以杀之。这纹风冷的疯狂就逆天了,明明想把芸芸众生都碾碎在脚下,还要摆出一脸超凡出尘、不染红尘的模样。
知道其他人暂时无事,瞿东向略微松弛了紧张的情绪,故作天真道:“师父,这是你清修的地方吗?看起来好冷清哦。”
纹风冷手上转着茶杯,单手支撑着头,就这么侧脸看着瞿东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怎么不问其他人情况?”
正面出击?
瞿东向一愣,没想到纹风冷会主动撕破这层伪装,不应该啊——
眼见瞿东向不回,纹风冷玩味的挑了眉,他的目光再一次带上了侵略性,意有所指的朝着门外示意,语气带着戏弄之意道:“人都在外头。暂时没事。”
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瞿东向依然装傻:“我知道了,师父是觉得他们这么多人来,影响你清修了。所以把他们都赶在外面了。徒儿当然不会担心啦。”
纹风冷懒洋洋地饮下杯中茶水,眼底泛着冷意,他看着眼前的瞿东向,大病初愈,面色带上了几分憔悴,明明惶恐不安,萧瑟发抖,偏偏还要故作镇定,特别别样的脆弱,他心底升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对瞿东向这种脆弱格外缭绕于心,很想就此将人摧毁彻底。
“确实很吵。所以你带着他们来的时候,我把他们都扔到炼丹炉里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定下了他人的生死。
即使知道他们没有事情,瞿东向还是面上惊慌失措的跳了起来,人就要往外冲去。借着这个机会,去看一下外面情况也是好的。
哪知脚刚一抬,就听纹风冷凉飕飕的话语传来:“你结丹之后能把人带来,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毫发无损呢?”
靠!结丹了就这么厉害?
瞿东向体内哪里可能有金丹,胆结石到是可能有。
“系统!他会不会诈我呀?”
“没有!宿主,按照设定剧情,你结丹后光寿命就增加了好几百年呢!所以目视这点距离,自然不成问题。”
得到系统肯定回复后,瞿东向回过头,语带恳切道:“师父,我其实是想和他们说说话。师父,他们只是来救望帆远的,救到人就走。你放了他们吧。”
“放?”纹风冷突然手一挥,瞿东向就被捞进了他怀中,两人的距离突然如此贴近,有些暧昧的彼此对视。
下一刻,他低下头,薄唇印了上去,淡淡地,几乎带着凉薄的冷意,就这样一寸寸润物无声的侵透到她心底。
瞿东向被纹风冷搞懵了,心说大佬你这是要崩人设啊?禁欲系高岭之花,怎么突然动手动脚起来了?不过这个吻如此冰冷,完全不掺杂情欲,冷酷的犹如陌生人抽离在外般,想来纹风冷此举也不会怀有好意。
还没等瞿东向琢磨出意思来,猝不及防只感到膝盖骨一软,人已经被他压制在卧榻之上,纹风冷那张脸眉目清俊,眼睛晶亮清澈,似满天星辰给了一种含情的错觉,由于常年修道,身上带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他的身材修长精瘦、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富有张力,属于游走在冷清和野性的边缘,可想而知这样的男人在床上是何等迷人。
“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要死了!纹风冷是怎么了?上来就这么凶悍色情的吗?要不是系统再叁确定对方是纹风冷,她差点以为是心魔幻化而成的。
“师父你怎么了?你是受邪祟控制了吗?”
纹风冷目光逐渐微戾暗沉来下,身体却紧贴了上来,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将猎物纠缠住,隔着单薄的衣物,瞿东向甚至能够感受到身下发烫摩擦的硬物。
“为师已经是半仙,又怎么会受那些东西控制。只不过是知道徒儿天资聪慧,想要双修助你一臂之力,突破金丹期罢了。”
双修?
瞿东向顿时茅塞顿开!
扯淡双修!纹风冷显然以为心魔是和她上床后才能如此快速修炼成人形的,心里眼红想着在把她炼成药丸前,打算物尽其用啊!好家伙!她想怎么好端端把那些男人扔炉子里头,把她还放在外面,原来这是要榨干她每一滴骨血,彻底利用所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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