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客车,又晃悠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妈呀,胖爷差点被尿憋死。”王胖子夹着腿,一溜烟跑下客车,钻进一旁树林中。
我背着旅行包,走下客车,打望着四周,前方有一片小村寨,苗寨特有的木屋子,在林中露出一角。
“终于到家了!”一个俏丽的身影,从身后跑过,站在路边,举着双臂撑了个懒腰。
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一些人,各奔东西,之前听赖先生介绍过,附近这片山林,不止一个苗寨。
女孩蹦蹦跳跳,向着前方苗寨跑去,如一只轻快的小鹿。
那三十多岁的男人,苦着一张脸,没精打采,哈巴狗似的跟在后面。
“舒泰了!”王胖子一脸舒爽,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见这怂货,撒个尿表情都这么猥琐,我实在没脸和他走在一起。
走进白苗寨的时候,这里气氛有些奇怪,寨子里的人,像过节一般忙碌着。
“苗寨规矩比较特殊,你们别乱走,这里有专门给外来人准备的木屋。”赖先生来过一次,熟门熟路向我们介绍。
寨子左边,有两排独立的木屋,赖先生带我们走到那边。
本来以为,这么偏僻的寨子,除了我们,应该没什么外人过来,但是我错了,那两排木屋,几乎住满了人。
“怎么回事,上次过来,这边都特别冷清。”赖先生疑惑地说了句。
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间闲置屋子,让我们不至于露宿。
“这么小的屋子,要住三个人,太挤了点吧?”王胖子不满意的嘟嚷。
“如果你想出去住,我不介意。”我对环境要求很低,觉得这屋子还不错,至少能遮风挡雨。
“还是算了,胖爷其实也不是特别挑剔的人。”王胖子将背包丢在一旁。
我懒得和这怂货磨牙,放下行李,走出屋子,在四处转悠,想找人打听下寨子这边的情况。
临近吃晚饭的时间,苗寨那边似乎在布置篝火晚会,热闹的紧。
住在这边的外来人,一个个交头接耳,语气有些兴奋。
我正准备拉个面善的,询问下到底怎么回事,有一个穿着民族装的苗女,向这边走了过来。
苗女先是说了一句土话,我没有听懂,接着又弯腰一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这次我看懂了,感情是邀请我们,过去参加篝火晚会,心里想着,少数民主的同胞,就是热情好客。
我回屋招呼了两名同伴一声,随着交头接耳的人群,向柴火堆那边走去。
“嘿,听说这边的苗女,可热情了,今天她们挑选蛊夫,要是我能被选上,那真是美滋滋。”几名年轻人从身边走过。
“刘哥上次来过一次,被一个苗女瞧上了,春风一度,回去吹了整整一个月。”说话的是个公鸭嗓子。
“老刘还藏着捂着,不愿意说位置,我们自己不一样找来了。”这位一脸青春痘。
“话说,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老刘了吧,他又去那里浪了?”
“管他呢,我们自己浪舒坦就行。”
我瞧着走远的几个年轻人,心中堆满问号,对于蛊夫是个什么玩意儿,完全摸不着头脑。
“啧,胖爷咋感觉,有什么好事在等我呢?”王胖子一脸猥琐,刚才这货一直支愣着耳朵在偷听。
“去去去,人生地不熟,一会儿你别胡乱浪。”我拍了这家伙一巴掌。
王胖子不满地嘟嚷了几声,很快注意力便被转移,因为围在篝火旁的,都是年轻漂亮的苗家妹子。
“赖大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我走到一旁,低声询问赖先生。
“你若问我南洋情况,我还能说上一二,对于苗疆这边,我和你一样,都是两眼一抹黑。”赖先生苦笑一声。
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大家围在篝火旁,和少数民族的妹子,手拉着手,唱歌跳舞。
没想到今天我自己,也亲自上阵体验了一把,几圈转下来,我脸红耳赤,还好就在我撑不住,打算尿遁的时候,转圈结束了。
“太美了,胖爷要死了,真是太美了。”王胖子这货闻着手,如一只发情的公狗。
我嫌和这货在一起,实在太丢人,赶紧挪到一旁,远离这贱货。
跳完了舞,开始上正餐,那烤的流油的全羊,让饥肠辘辘的我,直流口水。
就在我吃饱喝足,打算回去做个美梦的时候,一排端着陶瓷碗,年轻漂亮的苗女走出来,分散走进人群中。
我不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好奇盯着走进人群的苗女,这些苗女似乎在给人敬酒,不过挑选的对象,全都是高大帅气的青年。
对面的王胖子,本来一脸期待,可是走进人群中的苗女,没有一个瞧他一眼,让这货一脸失落,到是他身边一个阳光青年,被敬了一碗酒。
一个长相清秀的苗女,走到我身前,羞答答地看着我,递出手中的陶瓷碗。
我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份待遇,受宠若惊地接过碗,正准备一口喝掉,忽然皱起眉头。
清亮的酒水中,萦绕着一丝黑气,那不是鬼气,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心中有了顾忌,不敢贸然喝掉这酒。
对面的苗家妹子,眼巴巴地看着我,见我端着碗,在那发愣,眼中露出受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