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躲在他身后好了。”
这些窃窃私语的天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佐助根本就没有撑着夜兔常用的伞,他用刀,并且可以沐浴在阳光之下,这和夜兔的特点并不相符。
但即便这样,除了夜兔还有哪一个种族会拥有这样强大的战斗力呢?外貌特征,以及佐助偶尔会带着的沉重的伞就足以让那些天人形成主观印象,他强大到非人的战力更是固化了他们的概念,那些不需要在意的细枝末节的异常被他们直接下意识地忽略掉,流传在天人佣兵中的只有善于用剑的夜兔佐助的传言而已。
在佐助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就被冠上了夜兔的名头,真是可喜可贺。
“名门剑豪柳生家吗?”在大致了解了江湖中道场的情况之后,佐助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概念,剑术以及刀术的大家都有,不过因为他自己修习的就是剑术,佐助决定从剑道道场开始踢馆,他第一个盯上的就是名门剑豪柳生家,据说历史悠久实力强劲,换句话说就是有踢馆的价值。
佐助来到道场的这一天下着少见的太阳雨,雨滴淅淅沥沥地打在他那把沉重的雨伞上,阳光似有若无地荡漾在马路上,空气中氤氲着水汽。
“一二一二——”整齐划一的口号声以及挥舞木剑产生的破空声,一副再标准不过再认真不过的练习场面。
面目威严的柳生舆矩站在上首,一边看着他的弟子们练习一边对他们的动作进行指正,他突然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锐利的目光射向门外,一只穿着忍者靴的脚踏过了门扉,紧接着就是对方白皙到苍白的肤色,大概是因为外面在下雨他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是一个非常俊秀的少年,像是表演净琉璃的人偶或是大和绘上画着的三十六歌仙。
“我是宇智波佐助。”他抬起了下巴,颇有公家贵公子的骄傲神色,“是来踢馆的。”
“哐——”这是酒盏放在盘子上的叮咚脆响,“最近在江户一代很活跃的青年夜兔?”说这话的男人天生自带威严的气场,问句硬被他说出了陈述句的意味,“确定是真的吗?”夜王凤仙对着他的属下问道。
“应该是真的。”来汇报的也是一个夜兔,“拿着我们一族的伞而且战斗力惊人。”他亲自前去勘探过现场,“那个破坏力大概也只有我们一族的杰出青年能做到了。”
“独身一人吗,还真是少见。”人类是群居生物,夜兔也不例外,特别是在他们的母星彻底遗弃他们之后,漂泊在宇宙之中居无定所的夜兔反而空前地团结起来,除非是实力出众如星海坊主,极少有夜兔会选择单独游荡,他们那被战斗塞满的空空大脑之中还留有一丝小小的底盘给那莫名其妙的同族爱。
“要去找他看看吗?”那个下属问道。
“不需要。”貌美的游女给凤仙斟满了酒盏,酒水滋润了他的躯体,女人滋润了他的心灵,“如果是同族的话迟早能在战场上相见的。”
杰出青年吗?凤仙喝着酒在心中将这四个字好好咀嚼了几番,能让阿伏兔说出这样的评价还真是少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