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臀(2 / 2)

相媚好 八月薇妮 2735 字 20天前

院子外,玉葫在门口听了几句,抿嘴一笑,飞跑回去跟明媚复述。

明媚哼了声:“棍子不打自个儿身上,她们不觉得疼,我先前初来乍到,才不肯疾言厉色地对待她们,她们反倒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了,以后她们肯好生相待也就罢了,若是再兴风作浪,哼!”

两个人一路走着,来到景正卿所住之处,丫鬟小桃出来迎了,见是她,神情几分异样。

明媚扫了那丫鬟几眼,见她水红的衣裳,容貌上乘,举止妖娆,心中就有几分瞧不起,知道以景正卿那色中饿鬼的德性,恐怕是不会饶了这样美色的。

明媚不动声色,只问:“二表哥如何了?”

小桃回答:“回表姑娘,二爷伤的重,大夫叮嘱不许下床,要静养,先前醒来喝了药,如今怕是又睡了。”

明媚听睡了,便顺水推舟道:“既然二表哥正休息,那么我就改天再来探他吧。”

小桃也不挽留,明媚正欲转身,却听到里头有人说道:“外面说话的可是明媚妹妹?我没有睡,快把人请进来。”

小桃一听,脸色颇为难看。明媚听着这声音正是景正卿,只不过似有些虚弱,她心头一恼,复又一喜。那边小桃垂头道:“姑娘请。”

明媚不惧,昂首入内,转到里屋,却见屋内布置的倒是清雅。只是一股子浓浓地药香气传来,里头还有个丫鬟,见明媚进来,便行礼:“表姑娘。”

明媚一点头,那丫鬟自出门去了。

明媚转头,就见景正卿趴在床上,正歪头看她,四目相对,明媚便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二表哥,你伤的如何?”

景正卿见她来到,只觉浑身舒泰,却不能太露痕迹,便只道:“劳烦妹妹又来探望我,放心,一时半会还是死不了的。”

明媚便皱眉:“伤的这样,怎么还会开玩笑呢。”

景正卿就看向旁边自个儿的丫鬟小桃,道:“去端茶,前儿我小舅舅送得沙田瓜取来一个,给妹妹尝尝。”

小桃答应了,这才出去。屋里头一时只剩下了床上的景正卿,地上的明媚跟玉葫。

景正卿见人都走了,才苦笑:“明媚怎么不靠前来?你过来让哥哥看看,这会子我可是动也难动一下。”

“听说舅舅狠打了表哥一顿……可是真的伤的厉害?”明媚试探走前几步,玉葫紧跟后面,见景正卿身上盖着一床薄薄地毯子,瞧不见伤口端倪。

景正卿顺着她的目光往下:“若是不信,你自己看一眼便知道,只是怕吓到你,且伤的地方又好不尴尬,表妹怕是不愿看的。”

明媚扇子遮着嘴边笑意,说道:“是伤着表哥尊臀了?不知如何?几时才能好?”

“总要休养半月。”景正卿觑着她,叹息。

明媚故意问道:“为什么舅舅要打二表哥呢?”

景正卿看着她清丽容颜,心里又痒又痛:“父亲是怕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那二表哥可要好生忌口。”明媚慢条斯理地说,又看一眼他的身上,瞧不见伤,实在可惜,但看他趴着不能动这惨样儿,倒也聊以解闷,“别再乱吃东西,这遭算是好的,万一枉送性命那就得不偿失。”

景正卿却忽地小声说道:“只是吃不到,我心里难受,却比死还要难过,又如何?”

明媚瞧着他的眼神,又听这话,知道此人死性不改,她心中气恼,眼珠一转,便故意撤了扇子,微笑道:“那二表哥就得好好想想此刻……”扇子的竹柄随手往下,在景正卿臀上用力一戳。

景正卿正望着她秋水的眼,无双的容色,正色授魂与,忽然之间屁股上一阵剧痛,却像是有人钉了个钉子进他伤着的臀肉里,入肉钻心地疼,顿时惨呼出声。

明媚赶紧收了扇子,若无其事地扇扇风,回头对玉葫说道:“二表哥果真伤的不轻……”

景正卿不防备叫了声,却又生生忍了,咬着唇斜睨向明媚,强笑:“妹妹好狠的心,只是……若你欢喜,只管下手就罢了,我却是……甘之若饴的。”

明媚气结,看他额头上生出一层冷汗,分明是疼得厉害,但偏生这样嘴硬。

不妨玉葫低笑道:“二爷,我们姑娘手嫩,怕累的酸,我粗手粗脚地却不怕,不如由我代劳吧!”她伸出手来,也不怕龌龊,就在景正卿的臀上捏了一把。

那臀肉最嫩,被景睿狠手打得稀烂,上了无数地药好生养着,有的地方才结痂,哪里受得起这样“辣手摧花”举止?

景正卿登时杀猪似地叫了起来,浑身哆嗦,疼得要晕过去。

明媚先是被他叫的吓了一跳,继而心中乐开了花,转念一想他叫的如此厉害,外面必然有人听见的,赶紧跟玉葫使了个眼色,故意大声说道:“二表哥伤的这样厉害,还时不时地犯疼呢!玉葫,我们就别打扰他,改天再来看吧!……二表哥你可要好好地休息养病呀!”

明媚说完,便对景正卿翻了个白眼,带笑含骄,一扬下巴,转身往外。

玉葫狐假虎威,也冲他做了个鬼脸,低声道:“二爷活该!”见景正卿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对自个儿怒目相视,却还有点怕,赶紧撒腿追上明媚。

明媚跟玉葫刚出门,小桃就去而复返,见她们要走,也不多留,只着急跑进来看景正卿,见二爷满脸地汗,浑身还在微微发抖,吃了一惊忙问:“怎么表姑娘这么快走了?二爷方才可叫了?是伤口又疼?先前不是好好地?我看看……”

景正卿身上剧痛,心中想着方才明媚临去那个表情,却扯着嘴角低低笑了起来。

小桃看他笑的半是苦涩半是得意,神情诡异,也不知是怎么地了,她心中七上八下:“二爷你怎么了?哪里不妥?”掏了帕子,替他擦汗。

景正卿摇头:“没什么……唉,没什么。”

景二爷手上牢牢一握,像是握空了什么,又像是握住了什么:她让他记得此刻的感觉,只是那份刻骨铭心,又痛又快,他又怎会忘却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