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意从京城才来不久,却忽然染上了恶疾!
之前上报朝廷之时,不是说他私吞了银两么?
怎的如今却是染上了重疾,连带着还不能面圣了?
这其中,莫非又有何不能言说的隐情?
蔺希如此信得过王程意,王程意却因这点钱财做下这等事,如何叫蔺希心中能畅快得了?
总之……事情到底如何,且先摆在一旁,最重要的,是要将王程意叫来,将此事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若是这锦州真有什么‘大鱼’,嘿,倒也不妨挖出来,一瞧究竟。
蔺希本因王程意之事正十分不悦,听了好月之话,更是哼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不成一个小小知府,也想翻天了去?”
“不是一个小小知府能翻天!”好月轻叹了声气,“锦州之地虽说不是重要之地,但苏巍却是顾宴之人,如今眼下最疑惑的,就是王程意到底如何……是真的染上了重疾还是无颜面见皇上亦或者是另有隐情?”
好月能想到的,蔺希如何会想不到?
否则也不会让苏巍立时‘抬着’王程意来觐见。
“此事你莫操心了!”蔺希瞧着她,那巴掌大的脸上苍白的连丝血色都未有,“朕知晓应当如何去做,你如今身体还虚着,要多歇着才是!”
好月想了想,又起了身,“我正好也困魇了……那我去睡了……”
“嗯!”蔺希点头,“若是有何需要,便同我说一声!”
好月只朝他笑了笑,再让袁五扶着出了门。
回到自己房里,袁五十分体贴的替她盖好被子,那眉头微微蹙着,显得有几分不满。
“你若是再有个差错,公子知晓,定是要担忧你的!”
这几日来,袁五将好月周顾的的确十分周到,除去出恭之外,几乎所有他能做的均都抢着做了。
他这话,是在责怪她方才非要下床去找蔺希。
初来锦州,的确是想找蔺希好好盘道盘道的,再且王程意之事,她总觉着里头又有几分不对劲。
毕竟自己如今已被牵扯了进来,自是希望每一桩事都要做得妥妥当当才好。
但瞧着蔺希之意,仿似不希望她参足入此事来。
也罢,既然如此,她不如乐得图个清闲。
在脑中想了这么一同,好月再看向袁五,笑道,“担忧我做什么?你家公子如今离我远着呢,也不知何时才会再见,再且……真到了相见那一日,我身上这伤也好得个七七八八了!”
若说什么因祸得福,好月是信的。
她替蔺希挡了那一箭,虽说疼归疼,但这身子这几日下来,的确没这本怕冷了。
袁五对她的话显然只当未曾听进去,认真的瞧了好月一眼,“公子已经知晓你受伤之事了!”
“嗯?”
好月闻言,当下诧异,“这才不过几日,他怎的会知晓!”
“我说的!”袁五老实道,“那日你中毒,左右不醒,我情急之下也只好传信给了公子!!”
是以,北冥夜此时定然是知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