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付四郎连连狠着看向好月,“大人说前日我婆娘便已去世了,我爹娘昨日回去见着,自然是……是没了!”
对于付四郎的眼眸,好月自是不放心上,反而笑着问他道,“既然如此,你前日在做什么?”
“我……”付四郎眸子一闪,“我那时正在清州做工,昨日收到消息才归了家……”
好月点点头,又浅浅笑了一笑,将眸光锁在了那作为证人的两口子身上。
“你们两昨日来衙门指正,说是苏南将江氏杀害了,请你们二人,再将证词原本的说上一遍!”
两口子闻言,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一眼秦大人,在秦大人的怒目中,他们又撇了一眼付四郎,而后才道。
“昨日我们两口子本是要去城里添些布匹,给孩子做一套衣衫,路过付四郎院子时,便听得里头传来声响。
那时,我们两口子有些好奇,便躲在了院子旁边看个究竟,不多会,便见着城里卖豆腐的小哥儿边系着腰带边慌张的跑了!”
“你胡说!”苏南被人诬赖,只觉着十分愤怒,“我是去了付四郎家,但并不曾碰过江氏,何来系腰带,慌张之说?”
“你自己坐下的事,还不敢承认了?”付四郎狠狠看着苏南,“敢做就要敢当,你见色起义,杀害了我婆娘,如今还要辨别什么?”
苏南反驳,“公道自在人心,我清清白白,从未做过!”
二人有些吵闹,秦大人又是一拍惊堂木,声音凛凛。
“肃静,公堂之上,岂能容得你等吵闹?”
惊堂木一拍,付四郎与苏南一同闭嘴。
秦大人无声的看了站在堂外的唐五爷一眼,再看向好月,“你继续!”
好月应了一声是之后,再看向那对夫妻。
“你确定你那日真见着了苏南?”
两口子噎了噎口水,“的确见着了!”
好月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有几分玩味,“那你们说说,他那日穿了什么衣衫?”
两口子一顿,由那男人道,“那日——那日,我有怎的会去在意那些细节?便见得他系着衣带从江氏屋里出了来!”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好月嘴角轻勾,“大人在上,你们若是说了谎话,或者又隐瞒了什么知情不报,可是要一同降罪的!”
男人舔了舔唇,朝着秦大人低了低头颅,“自是不敢,自是不敢!”
“那好,我且再问你,你那日除了见着苏南之外?还见着了什么人?”
“什……什么……什么人,那日我两口子只见过这买豆腐的小哥儿,再之后,便再未曾见过世面人了!”
“未曾见过么?”好月笑道,“既然未曾见过,你们当日为何不在苏南走了之后,再进去瞧瞧江氏,反而待付家二老回来后发现江氏已经死了,你们才来做证人?”
“做了如此之事,咱们若是再去探问江氏,只怕她会觉着颜面尽失,想不开……”男人回道,“我与我婆娘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儿想着她、她当时便死了!”
“说谎!”好月收住了笑意,冷下了眼,回身朝着秦大人拱手启禀,“大人,这两人在说谎!”
两口子一惊,忙是辩解,“大人,草名之话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
一个说说谎,一个又否认,秦大人只觉着有些烦闷,直接看向好月,“你既说他说谎?哪儿说谎了?你且好好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