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准备把金胜曼留在这里,文心你也知道她和我的关系,天天看她在自己眼前转,我也觉得难受,想必她也不喜欢见到我,所以还不如把她留在登州,大家眼不见心为静,对彼此都好!”李愔皱眉着眉头说道。
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对金胜曼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两人也只是政治联姻,而且到现在为止,李愔也没有动过对方一个手指头,而金胜曼也没有对李愔表示过什么,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僵持着。甚至李愔在每次遇到对方时,都会感觉有些尴尬,所以他就想出一个眼不见心为静的办法,打算将金胜曼留在登州。
“不行,我不同意!”文心立刻反对道,她虽然明白自己夫君和金胜曼之间尴尬的关系,不过在她看来,金胜曼毕竟是齐王府的四嬬人之一,若是将对方单独留在登州的话,那别人会如何看她,又会如何看夫君李愔?
李愔就知道文心会反对,不过他还是坚持道:“为什么不行,我和她又没有什么感情……”
李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文心打断道:“可是我和胜曼有感情啊!”
“你们,你们有什么感情?”李愔无奈的道,都说怀孕的女人不讲道理,现在的文心虽然才刚刚怀孕,不过已经有这方面的趋势了。
“当然有感情了,我们平时都是以姐妹相称,而且她打麻将很厉害,我们一直都是合伙的,若是没有她的话,那我以后就只能输给惜君她们了,另外咱们这个孩子也要多亏胜曼的帮忙,若不是她把新罗王宫里的几个促孕的药方给我的话,说不定这次还怀不上呢!”文心振振有辞的道,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是强词夺理,不过为了不让金胜曼留下,她也只能如此了。
李愔被文心的这一堆理由给打败了,最后只得打消了将金胜曼留下的打算,毕竟他发现自己实在不能和一个孕妇讲道理。另外文心的话中还让李愔解开一个谜团,原来她的那些药方全都是从金胜曼那里得来的,怪不得那么的苦,真怀疑金胜曼是不是故意,用的全都是最苦的药。
不过在李愔离开后,文心立刻把绿珠叫来,然后低声和对方商量了许久,最后绿珠脸色红红的出去文心住的院子,左转穿过几重院落后,来到金胜曼住的院子里。
金胜曼和性子和文心差不多,也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这也正是她和文心相处极好的原因。当绿珠找到金胜曼时,她正一个人坐在一处廊桥边,虽然身边的秋风萧瑟,但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是在欣赏桥下小河中的残荷。
“金嬬人安好,绿珠有礼了!”绿珠身为文心的陪嫁丫头,在王府里的地位极高,也没让金胜曼的侍女禀报,直接就上前见礼道。
金胜曼和文心的关系极好,自然也与绿珠十分相熟,所以见到她也没感觉意外,只是对绿珠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道:“绿珠来了,快快请坐,文心姐姐的身体可还好吗?”
“谢嬬人挂念,王妃一切安好,不过今天殿下与王妃说了件事,关系到嬬人,所以让绿珠来禀报一声!”绿珠说着,就将李愔准备将金胜曼留下,而文心不同意的事讲了一遍。
而金胜曼听后神情也是一黯,她在王府里是个十分尴尬的人,李愔不想见她也是在情理之中,所以她听后并不觉得意外。不过文心现在派绿珠来告诉自己,难道是想通过这件事,让自己对她心存感激吗,这好像并不符合文心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