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冕曾经在中都最出名的文化沙龙里拿出了十副画,都是旧朝的唐睢画的春宫图。什么“清风明月无从觅,且探桃源洞底春”,艳图淫词,沙龙里学者看傻了眼,清醒过来又急匆匆地维护自己清高的形象,丑态百出。
小冕读《金瓶梅》,潘金莲,李瓶儿,吴月娘……整本书就是一个情欲深渊,偏偏“淫色”里透着悲剧色彩,到头来“近女色”还是“厌女色”众说纷纭。极致的淫性中又凸现出极致的清醒。大彻大悟往往只在一瞬间。
小冕想或许自己下辈子会投胎做个和尚,然后在青灯古佛旁忏悔一下他前世的人生。
不过现在,他点了一盏灯。这盏纱灯的蜡烛可大有来头,添了宁朝皇室用的渡魂香,如兰似麝,绵绵幽幽,用途吗,自然是催情。大红的蜡烛,雕花的床,倒像是人生大喜的洞房花烛夜。
簇簇从他吻上来的时候就感觉熟悉。她的唇舌似乎还残存着对小冕的记忆。她没有失忆之前,肯定和他接吻过,而且吻过不止一次。她像是在吻一朵花,一首诗。他不粗暴,但也不是浅尝辄止,只是单单和他接吻,就好像灵魂都会沉溺其中。
似藕生芽,莲卸花,红云轻染相思卦,叫人眼里心里都是她……小冕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爱一个人会想哭吗?他不知道,当他空荡了多少年的躯壳环抱着她时,他的人生才像被填满了一样。
簇簇被他越吻越难耐,皮肤下催生出细密的痒,开始不满只是单纯的亲吻,渴求着他能给予她更多的抚慰。
小冕像个细心的猎人,与她相似的桃花眼满是笑意,“别急,我们去洗澡。”原来旁边的隔间,推开门是一个漂满花瓣,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子,四周隔了绘了山水画的玉屏风,还细心准备了托盘和红酒。
小冕看着神思迷糊的簇簇,仔细为她脱下衣服,簇簇接触到水,刚开始还有点怕,感觉自己的脚能沾地,就在池子里欢快地游起来,她捉起托盘上漂着的一只金杯,“葡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金杯子在水里会沉的……”渡魂香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她感觉自己光溜溜的后背贴上了一具炙热的赤裸躯体,还有抵在臀上明晃晃的凶器。手里的金杯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簇簇,你沉了这只金杯,要怎么赔我呢?”
“唔……我给你捞起来就是了……”簇簇曲下腿,胡乱扑腾的时候,手里握住了一个沉甸甸的事物,粗长滚烫,“这不是金杯,你把金杯藏在哪了……我的杯子……”
“我待会和你一起找杯子,现在你摸摸看,它在和你打招呼呢,”小冕在水里引导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肉棒上来回撸动,簇簇还留着指甲,不知磕到了棒身的哪一处,小冕爽的闷哼一声。
簇簇撸的手都麻了,“我不要了,好麻烦……”刚想放弃,被小冕一把捞住腰,“不许不要,你得记着我,永远记着我!”他早就熟知簇簇的敏感点,手指轻巧地拨开脐下叁寸的隐秘花穴,簇簇只是被他的手指捅了几下,混着渡魂香,半个身子都软软的,倒在他胸前,小冕趁机让肉棒借着水波抵住那处嫣红的软肉,开始一点一点往里推。她的小穴早就湿了,他先前还担心容不下他的阳具,等到推了一半进去,花穴内湿濡的软肉不断吸附着他的肉棒,他忍着爽意去抚摸她的脊背,从蝴蝶骨一路摸到尾椎骨,还有她软桃似的臀瓣。雪莹玉体,月描烟画,使人魂牵梦萦,心神俱震。
“簇簇,我是谁?”
“簇簇,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