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一个金发的记者冲了过来,“刘源上校,我是华盛顿日报的记者 ,我叫凯尔萨斯,我非常仰慕你们中国文化,而且我的中国名字叫诸葛基,我还知道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所以我想你一定会接受我的采访的。”
刘源被眼前这个中国话说的一愣一楞的,而且看这家伙热情的样子,刘源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点了点头。
“上帝,太好了,是这样的,我是一个直接的人,前一段时间我也听说您老师的去世,而且死因并不明朗,我想知道您的回归,是为了给您老师报仇吗?”诸葛基开门见山的说道。
诸葛基的话刚刚说完就引起了几乎所有记者的注意,因为他们几乎都是为了这个问题来的。
刘源看了看那些焦急的记者,笑着说道,“我想大家都是为了这个问题来的吧?”
“刘源上校,我们知道廖仲恺先生生前和您关系非常好,我们支持您为他报仇雪恨,”说话的是一个小报的记者,有时候这个小报是敢于说真话的。
“对,我们支持您!”有人说话,后面自然有人附和,不过说话都是一些刚刚进入记者界的雏。
刘源摇摇头说道,“我们民国有自己的法律,不管谁都不能凌驾法律之上,那是对国民先生的侮辱,也是对中山先生的侮辱,也是对捍卫法律的先辈的不敬,所以我不支持任何违法的事情。”
“刘源上校,难道您要为了您今天的位子,向那些阴谋家妥协吗?我不信,您不是那样的人。”一个年轻的记者甚至是哭着说出这句话的。
“妥协,我记得有位伟人曾经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齐乐无穷。我刘源并不是一个好斗的人,但是有人已经向我最亲密的战友及导师动手了,我如果不接招,我岂不是对不起我心中的热血和正义。”刘源突然吼出这句话,让众人一愣。
但是刹那间就有年轻的记者反映过来,“与天斗,与人斗,刘源上校我们已经看到您的热血,希望您能坚持下去。”
“刘源上校,您刚才可是说过,不能违背法律的。”一位年长的记者,嘴上都是胡子,一脸玩味的看着刘源。
“当然,我是说对于老师案件处理本来就是违法的,不公开,不透明,这么多人逍遥法外,我不承认这个结果。”刘源骄傲的说道。
“可是国民政府已经有结论了,您现在要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适。”一位碧眼蓝发的记者说道。
“当然不合适,但是我认为在中国大地上向我的同胞开枪的国度的人,没有和我说话的权利。”刘源转过身去,对其他记者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根本就不是记者,很可能是某位的探子,我不怕他们知道什么,我现在就敢他们说,政府或许迫于压力做出什么反应,但是我刘源不会承认,广州人民不认,所以这件事我会彻查到底,所以屁股不干净的最好做好死亡的准备。”
这是死亡的战书,这一刻刘源已经做好了孤军奋战的准备。
第六十章 拜访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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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的习惯,刘源从其他地方回来,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拜访蒋介石,算是对校长的尊敬,也是让他看到做学生的忠心。
但是这次刘源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拜访廖仲恺的妻子何香凝,原因有两个,一是为了表示对死去老师的尊敬,另一个则是向蒋介石表示自己的愤怒,他认为蒋介石这样终结他昔日好友死因的调查是非常不对。
站在廖仲恺的寓所,刘源感觉非常难过。昔日廖仲恺作为党代表,大权在握,尤其是作为中山先生的亲密战友,在党内说话是非常有话语权的,每天上门求他办事的人很多,门庭若市。可是如今呢?廖仲恺刚去世多久,就已经门口罗雀,鲜有人问津此地。
这让刘源很难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革命党吗?什么时候大家连战友死去都如此的冷血了。刘源走上前去,准备推开寓所的大门,亲自拜访老师的妻子。
卫兵是廖仲恺的老部下,虽然老师去世了,但是他们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职责,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你来干什么,党代表遇刺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来做什么好人,你们校长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你来还有什么用。”卫士长是认识刘源的,当时廖仲恺还夸奖刘源是个好孩子,但是在困难面前最考验一个人的品质,而那个时候刘源就根本没有出现。
刘源知道自己被误会了,但是自己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自己也认为是自己的倏忽,造就了老师的去世,本来是不会这样的。
“我能见见师母吗?我有些话和他说。”刘源非常客气的和老师生前的卫士说道。
“你走吧,廖夫人不想见任何人。”昔日的卫士长说道。
“老何,让他进来吧。”何香凝穿着一袭白衣,静静的站在门口,看不出任何表情。
刘源跟着何香凝走进客厅,自己老师的骨灰就摆在不远的桌子上,前面还有一张灰白的照片。刘源拿了一炷香,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炉里,给廖仲恺鞠了一个躬。不禁想起了往日的点点滴滴,眼泪就要往外流。但是他止住了,因为老师的仇还没有报。
“师母,这些日子还好吗?”刘源坐在沙发上,掏出一根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要闲下来自己就像抽烟,但是看到老师的妻子在旁边,刘源又忍住了,把烟放在了包里。
“我有什么不好的,他走了,我反而轻松了很多,倒是你,这个时候到这里,很不明智,这对你以后再党内的发展很不利。”何香凝看到刘源收起了香烟,给他泡了杯茶。
“再怎么说,我都是老师的学生,老师去世了,我这个做学生的,怎么能不来,那么我不成了笑柄,我还算是一个革命者吗?”刘源严肃的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你老师作为左派的领袖已经去世了,你如果不低调下去,蒋介石又是一个投机的家伙,哪里还有真正的革命者。”何香凝担忧的说道。
“师娘,您多虑了,党内还是革命者多的,只不是那些阴谋家暂时占据上风罢了。而且就算所有热都是阴谋家,我刘源对于他们也不会有所畏惧的。”
“你这傻孩子,您怎么和你的老师一样,你忘记了你老师是怎么死的了吗?你要是在有个三长两短,谁继承他的遗志。”何香凝批评说道。
“老师想法没有错,他的坚持是对的,但是他的做法不对,我如果是老师,就要和他们做斗争,置他们于死地。”刘源面漏杀气的说道。
“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的势力很强大,且还有帝国主义支持,你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你老师也不会支持你这样做的。”何香凝希望劝刘源放弃这个想法,她自己其实何尝不想给自己丈夫找个公道,但是他实在不忍心自己丈夫最喜欢的学生出任何事情。
“他们,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做事,就证明他们见不得光,见不得光的人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刘源自信的说道。
“你这孩子不听话一定会吃亏的,我要给蒋介石打电话,让他看好点你。”何香凝焦急的说道。
“师母,您不必这样,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刘源很难过的问道。
“就是师母,您为什么不相信他呢?老师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不在,这个时候不让他补偿,他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说话的是陈赓,这些日子,陈赓愈发的成熟了,轻佻之气少了很多。
“陈赓,你可不要胡说,他这样做会丢了性命的,老廖已经去世了,我不想让他的弟子在去死。”何香凝坚持说道。
刘源冲陈赓挤了挤眼睛,陈赓变明白了刘源的意思。
“师母,我好饿,你能不能给我做点吃的。”陈赓一副我很饿的样子,陈赓这家伙在军营经常吃不饱,经常来廖仲恺家蹭饭,已经成为习惯,所以何香凝也没有怀疑,也没有让仆人动手,他知道老廖的这些学生口都很叼,喜欢她做的饭,所以点了点头便给陈赓做饭去了。
何香凝离去之后,陈赓就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喝茶的刘源发呆。
“要不要我帮忙!我感觉你一个人肯定做不来的。”陈赓非常突兀的问道。
“你不怕违法党纪吗?要知道你们党的纪律可是很严格的。”刘源很诧异的问道。
“拜托,辅国,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廖代表可是黄埔军校我最为尊敬的人之一。他去世之后我就一直想给他报仇了,只是你知道我们党内肯为这件事出力的人不多。至于党纪什么的,都靠边,我首先是个男人,其次才是一个党员。”陈赓非常严肃的说道。
刘源感觉廖仲恺遇刺这件事让陈赓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