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傲世走上前去将她搀扶了起来,金镶玉顺势一倒,说道:“还是这样舒坦些,那杀千刀的三皇子,生了把粗骨头,可是没你搂着的这么舒服。”

她身为金镶堂的副堂主,虽然在了国内的地位不低,但难免还是要应付这些个公子哥们,尤其是这三皇子对她也是少不了毛手毛脚,看着她的神情,也是恼火的紧。

“你可以说了,”傲世问道:“他身上的全都不是解药,将他贴胸带着的那玉佩拿下,击碎和着清水服下了就行了,”三皇子身上的玉佩,乃曾经的玉族的宝物,可解百毒。

三皇子这时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他的胸口果然是挂了块玉佩,傲世接过玉佩,只见那玉质清透,确实是宝物。傲世还有些不放心,又取出来让木卿君看了一番,才收了去。

傲世得了解药之后,手一松,金镶玉软绵的身子顿时落在了地上,她忍住不发出了阵埋怨,却是用眼瞅着傲世,笑道:“你越是这般对我,我越是喜欢。”

听了这话,若儿走上了前去,朝着她踢了一脚,问道:“那我这般对你,你可是喜欢。”

金镶玉笑道:“芳菲坞的大小姐好悍的性子,你这般粗鲁,你身后的如意郎君可是不敢碰你的。”

这话听得若儿脸色更差了些,傲世叹了口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他转身正要走,忽又想起了些什么,走到了那三皇子的身前,只听得他掌心落下,三皇子的右臂软了下去。若儿看得脸色一变,傲世却是并没有多少话语,只是说了句,“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再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太子,看似无意地看了眼三皇子身旁的那名青衣男子,四人这时立刻都跳下了天斗场,很是热闹的北陆国武祭,竟成了这样的一出闹剧。

若儿出了城门后,才发觉前方的傲世脸色并不好,突然想了起来,自己这次可是偷偷出来的,说起来,是不听他的话,难怪他要生气了。

她心里有些发急,连忙上前解释,傲世见她焦急,才叹了一口,“也罢,如果不是你跟在了那风瞳的身后,只怕我们还寻不到机会接近场中。”想来今日如果是风罄在了场上,只怕也没了百花来临,吸引众人眼神,“潇潇”也是能耐,既然在了即兴之下,还能有那样的舞蹈。

若儿听了,心里越发有些惭愧,几人这才将这些日子里如何碰面,又是如何混入了斗场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到若儿半路拦车,她将随路经过的风瞳拦了下来,再混进了武斗场。

傲世听罢,摇头道:“你还真不知道风瞳这名字,”他犹豫了片刻,“在陈苍大陆上,风瞳和百里焰漪一般,都是当世的两大美女。”

若儿听了,觉得有些好笑,“两大美女,潇潇才多大的年龄?”

傲世叹了口气道,“她刚才的一舞,你也是看见了的,如此的舞蹈,在了天下又是谁人能比。更何况,她还是北陆下任王妃的人选。”

若儿听罢,再想起先前在了场上见到的那两名王子,心里更是难受,这么小就被指派给了别人,这时若儿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应该将那两名皇子弄得半残才是,只可惜这会儿是迟了,太子无用,三皇子也是狡诈,哪一个都不是良配,她心里替“潇潇”惋惜着。

至于这中毒一事,说起来还是木卿君的功劳,他们趁乱杀了“南方三人组”后,才遇到了随后的两组人马,在了一起的时候,那青衣人却突然上前,和他们说起了今日的事情,这才有了傲世三人假装中毒,让青衣男子胜出之后,趁着最后献舞之际,再下一城。

以毒攻毒,也算是报了先前的一箭之仇,听了这前后布置得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局,若儿心里嘀咕着,这些人都是有些城府,只是为何刚刚傲世哥哥为何又打残了三皇子的一只手。

傲世笑道,“我自然是要他们兄弟相残。明眼人都知道,太子也在场却没有遭了毒手,反而是三皇子受了伤,如此一来...”

几人这时得了药就往了城里赶去,等到北帝那边得了消息,赶了过去的时候,三皇子正破口大骂着,他这只胳膊是要残上些时日了,见了旁边的太子也是一脸的得色,他朝着金镶玉使了个眼色。

“这一日还真是有够倒霉的,”太子也坐在回府的车上,心里愤愤不平着,先前他幸灾乐祸还是没完,就又被北帝骂了一通,武斗场的事情是两兄弟分别筹办的,成了今日的模样也是丢了脸,先别说不知是什么人做得,这会儿还被老三反告了一状,当真是憋屈。

马车停了下来,太子只以为已经到了府邸,嘴里骂道,“狗奴才还不过来扶本太子下车,我的腿还发软着呢。”

帘外伸进了一只手,没用的太子正要搀上,却是双玉莹莹的小手,只见五指上头,涂着鲜红淡蔻,却突地一转,反手扼住了他的脖子,颈骨碎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太子的手刚拉扯开一旁的车帘,这原本用了上好丝绸做的布帘被拉扯得绞在了一起。

他到死都没有看清楚要了自己性命的这只手是来自何方,外头的人声越走越远,马车空荡荡地在了街道上,直到了深夜,太子府的人见外出的太子仍未回来,才寻了出来。

此时的三皇子府里,他正笑得得意,“那老小子还以为自己赚了便宜,也不知今日那人为何伤了我一手,不过这样也好,父皇查了起来,我也是可以拖了干系。”

金镶玉正坐在一旁,外头走进来了名蒙面美妇,一双眼很是清冷。三皇子见状,连忙问道:“金夫人,这可是得手了。”

中年妇人笑道:“三皇子尽管放心,已经办妥了。”听了这话,他更是放肆地笑了起来,扯过一旁伺候着的婢女调笑了起来。

金镶玉见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很是嫌恶,只是等那妇人的眼神看过来时,她的眼里又成了先前那般的恭敬模样。

夜已深了,精控领着比武得胜的青衣人穿行在了宫殿里头,他加快了些步伐,走到北帝的寝宫时,轻叩着门:“北帝,人已经带来了。”

青衣人听着里头传来的阵阵咳嗽声,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孩儿回来了。”

040 容颜不改成憾事

北陆的这场武祭如同烟火般璀璨,留在了一些人的心间,但似又引发了更重的硝烟,第二日,当众臣子见了太子的尸首被抬上来的时候,满朝的臣子没有一人敢说话。

更多的人,是看向了高坐在了帝位上的北帝,这名曾经叱咤一时的伟岸帝皇,这时却如同黯淡的明珠般,他每发出一阵咳嗽,都如同风中的破布,看着又凋零了几分。

后宫的妃嫔们得了声响,也都是围了上来。北陆的皇后早就已经过世,后宫这时管政的是三皇子的母妃-金玉妃。她见了皇上咳得厉害,忙迎了上去,在旁轻抚着。

只是那满带关怀的眼不时地看往了地上的尸首,总算挤出了些眼泪,帮着北帝痛哭出来,“可怜的皇后姐姐,当年生下太子,也是千般辛苦,哪知好不容易太子到了登位的年龄,却还是死在了半路。”

满朝堂中,没有人敢多说话,只是看往北帝的眼里,都多了丝怜惜,北帝的身子已经不如当年,他双眼红肿,自打昨夜收到了太子半路遇袭的噩耗后,他都是这般样子。

精控走向前去,揭开了蒙着尸首的丧布,太子全身都成了冻白模样,四肢伸得笔直,模样看着很是凄惨。

一旁的金玉妃见状,连声痛哭了起来,三皇子在旁也是跟着干吼了几声,朝堂上也接连有了哭叫声,只是又有几人真的是有些悲色。

精控在旁看了片刻说道,“下手之人力气快而准,想来也是大力之人,又在了太子回府的必经之路,只怕是熟人,我看还是从侍卫中调查一番。”

精控话音才落,人群中就走出了几名臣子,“太子身亡,国不可一日坞储君。”还扯着个嗓子的三皇子停下了声,偷眼看着眼前的北帝,身旁的金玉妃也是泪眼婆娑,只是手中用来抹泪的锦帕绞缠在了一起,看着很是紧张。

北帝靠坐在了帝榻上,说道,“此事改日再谈。”

听了这话,一干臣子忙跪了下来,连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储君,还请北帝三思。”正是胶着时,一旁走出了名汉子,正是远山城的步将军。他粗声骂道:“北帝都已经说了改日再议了,你们这帮文生怎么还是不知轻重,当务之急正是要找出是谁谋害了太子殿下,立储君的事情又急什么,北帝这会儿不是还健在,你们又急些什么。”

听了这话,那些文生也不敢强求,金玉妃眼里闪过失望,又低声啼哭了起来。三皇子这时也不顾自己那双残臂,连忙往前说道:“父皇我想起来了,那日,武祭结束之后,我发现风瞳身后跟着的那名风拍子没了踪影,而且,比赛的三人之中,其中一组的三人也不见了踪影。”三皇子虽是好色,但也是个办事细心的人,那日虽然是平白断了臂,却也将武斗场内的人都排查了一番。

听了这话,北帝眼里也是多了几分疑色,他连忙派了人前去传唤风瞳。风瞳似猜到了般,早早就等在了刹雪宫外,身旁赫然还是跟着风磬。

见了“她”,那三皇子就大声喝道:“风瞳,你可知罪?”

风瞳却并未回答,风磬上前说道:“三皇子,谁借了这个胆,敢用如此口吻和风主这般说话。”

北帝在旁说道:“三皇儿不得无礼,风瞳,你可是知道那日发生的事情?”

风瞳今日已经除了风拍子的打扮,脸上没了那日跳舞时的打扮,看着也多了几分孩童的真实样子,只是这时她的脸上却如同罩了层冰霜。

她将殿上的人都看了一圈,眼光在北帝身后的青衣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视线却是落在了揭开了的丧布上。小小的身子往地上弯了些,然后说道,只是对北帝点了点头:“知道些什么,北帝可是问谁害死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