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的。周欣然肯定知道了些什么,她是要借迎春楼老鸨之手来教训自己吗?看着自己被锁于床头的四肢,还有一丝不挂的身体,漫修似乎明白了周欣然的用意。好狠毒的女人哪!
“哟,已经醒了啊!”
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三位女子。可当看清这三位女子的面容时,漫修差点没吐出来,世上恐怕再没有像眼前这三位那般恶心丑陋的女子了。
都说丑女心善,美女才是蛇蝎妖精,可眼下看来,似乎不是这样,这三位女子一进门,便争先恐后地冲到了漫修的身旁,那眼神,似要把他整个人都吞下一般。
“哇,我还从没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孩儿呢!听说还没开过荤,今日姐姐帮你!”
“姐姐,让小妹先来吧。你知道的,小妹可是好久都没有男人要了。”
“你这死丫头,你没有男人要是你的事!姐姐我最近可是刚研究出个新法子,准保这位小兄弟爽到极点那!”
漫修听对方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更确定了周欣然对付自己的方法。怎么办?怎么办!
“几位姐姐,你们莫要争吵,我既来了,一准会满足几位姐姐的需要。只是,这锁链加身,只恐坏了几位姐姐的兴致,就不知,姐姐们可是有法子将锁链打开吗?”
“呵呵,小哥说话可真斯文中听,姐姐我喜欢得不得了。只是,妈妈吩咐了,说你好比一匹难驯服的野马,是不能对你好的。”
“好姐姐,妈妈准是误会什么了。还容我见见妈妈,还与几位姐姐叙情,如何?”
“呵呵,我觉得,你还是先与我们姐妹三人叙情,再见妈妈,如何?”
说着,三人便如狼似虎地扑向了被锁链束缚的漫修。
第二百三十七章 相托天晴
正当漫修绝望的时候,突然,之前说话的那个大姐和小妹同时都被打晕了过去,留在漫修面前的只有那个自进来便一言未发的二姐。
漫修有些惊恐,但又强作镇定的望着眼前人,为了自己独享,宁可出暗招算计姐妹,眼前这位恐怕才是最不好惹的吧。
那女子依旧一言未发,而是盯着漫修的身体上下仔细看了个遍,殊不知,脖颈处那刺眼的“奴”字,与左肩处那耀眼的罂粟花交相呼应,却令看者有些心痛。而漫修被对方看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哪有女子这般不知羞耻的!
就在那女子将手伸入腰间,似要解衣物时,漫修再也承受不住了,当即破口大骂了起来,“不知廉耻的臭婊子!滚开!”
而对方没有依他想象那般脱去衣物,伸入腰间的手再次伸出时,手上却是多了一样儿东西,漫修一见,便倒抽了一口气,是皮鞭。
逞口舌之能的代价是惨重的。对方根本没有开口,自己的身上便多了几道鞭痕。
疼,很疼!可是漫修依旧没有学乖,仍然骂声不断。
而此时的门口处,周欣然却饶有兴致的听着里面的不绝于耳的辱骂声,这辱骂声足足刺激了她兴奋的神经,看来,自己这回赌对了,确实触动了秦漫修的底线。
“小姐,这样对他,是否有些不妥?”一旁的沈云城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助纣为虐的感觉,内疚万分。
连沈云城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小姐的行为是越来越过分了,尤其是对秦漫修。当年在听说秦漫修辱骂了小姐,还出手打了小姐时,沈云城是十分愤慨的,以致将秦漫修抓回欣园时,看秦漫修挨打受苦时,他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是,时间一久,他觉得秦漫修不像是小姐口中十恶不赦的恶棍,甚至应该说是个很善良的人。他自己受难时,居然还会心系对他不好的丫鬟小甜,甚至还想让那几个侮辱了小甜之人去给其赔罪。再加上祁天晴的罂粟花,和秦威儿子的身份,更让沈云城决心要帮他一把。可是,自己现在都帮了些什么?看着秦漫修一步步的沦陷进周欣然的精心设计之中,身心受到越来越痛苦的创伤,自己,却因是周欣然护卫的身份,不但帮不了他,反而成了推他入万丈深渊的帮凶。
对这样的自己,沈云城是厌恶的。
“不妥?有什么不妥?三个女人一起帮他享受,他该感激我才是的。刚听那老鸨说过,这三个女人虽长相丑陋,却个个是那方面的高手,不会让他吃亏的,哈哈!”
“就是,小姐这是便宜这个下贱胚子了!就凭他这个下贱的奴隶,也配睡这么好的床,配有女人陪,真是便宜他了。”莺儿也在一旁附和着。
下贱,也配,便宜……不知为何,这些字眼在沈云城听来,是那样的刺耳。秦漫修到底做错了什么?只因为当年不满周欣然的嚣张跋扈,教训了她一下,就要付出今日这般的代价吗?孽缘,真是孽缘。不然,秦漫修就不会逃出欣园,现在又落回周欣然的手上了。
“沈云城,我可警告你,不要妄想再报信给我爹。且不说他现在正忙,无暇顾及秦漫修,就算是真的出人意料的插手此事,等他来时,也一切都晚了。反而你,沈韩的手段你最清楚的,负我周家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到时,只怕你保不住秦漫修,还要连自己也搭进去!”
不折不扣的威胁,也是在警告和预防沈云城会再次做出背叛她周欣然的事情。哎!沈云城在心中长叹口气,母亲,您在天有灵,要是知道您的儿子现在在助纣为虐,帮助别人折磨您一直认为亏欠的秦威的儿子,您,还能安息吗?
义父是奉周将军之命擒拿秦漫修的,周将军留秦漫修在身边应该就是为了那样儿有秘密的东西。秦威,到底当时拿走了什么,让周将军付出如此大的精力也想得到?秦威,到底又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有过怎样的故事,以至于母亲宁可带自己去乞讨度日,也不再原谅父亲?问义父,他肯定是不会如实告诉自己的。问周将军,更无知晓答案的可能。好吧,就从自己的亲生父亲查起,总会有些端倪的。
周欣然没有在门口逗留多时,而是在莺儿的建议下先去喝杯香茶,等候身心俱残的秦漫修。
而就在周欣然等人走后不久,原先屋内的皮鞭声也落下了帷幕,漫修依旧有些骂声不断,声音却不似开始那般有力了。
“还没骂够?”女子终于开口了。可她一开口,漫修便是一怔,当即也停住口不再出言辱骂了。
他此时才注意到,对方是没有表情的,能看到的,只是那对灵动的大眼睛。是祁天晴,没错的,是她!
漫修近似绝望的心中突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这祁天晴的手段虽然狠毒了些,但她对自己终还是好的。现在易容来此,应该不会单纯是打自己一顿这么简单吧……
“你怎么会来这里?”
祁天晴没有回他的话,反而将眼睛又盯在漫修的身上看。漫修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羞愧难当。
“放了我。”
“你在命令我吗?还从没有人可以命令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呢!”
她不喜欢的事?原来她是不喜欢放了他的。漫修想到此,不禁有些心伤,也不再言语,只是把头别向了里面,不对视祁天晴的目光,也许羞愧感能少一些吧。
“我没有钥匙的……妈妈不给。”
漫修知道祁天晴口中的妈妈就是迎春楼的老鸨,可不知为何,这话从祁天晴口中说出来,竟感觉如此的滑稽。他从来没把祁天晴和迎春楼这样的地方联系到一起过。
“麻烦你,给我盖……”漫修又下意识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本来觉得自己够洒脱,可是话到嘴边,竟是如此的难以启齿,虽然,祁天晴不是第一次看光他的身子了。
祁天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扯过一条被子来便盖住了漫修的身体,当然,还露着她的罂粟花,连带那个“奴”字。
盖上了被子遮羞,漫修似安心了许多。
“你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