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白说:“没事,把鞋脱了,踩在我脚背上,我带你跳。”
他抱着我,一副不跳就不松手的样,我只好将家居拖鞋踢到一边,赤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让在他抱着我慢慢悠悠地在屋子里转动。
唱片机里正好唱到:
it isn’t right for you to promise
a million dreams that can’t e true
it isn’t right to start a me
……
我不禁想到,他们这样的人也会有心吗。男人二十岁是半成品,三十岁才是成品,我也不过是促成他们变成修成极品、霍乱人间的一味催生剂……这样想着还蛮有趣,反正我也见不到那天,在大树下遇到的小和尚也说,我这生,有小灾——我的小灾,就是他们了吧。反正在度劫呢,就像林逾白说的,玩得开心就好。
呵呵,我倒是蛮会开解自己。
一曲快终了时,林逾白抱着我跌回沙发上,勾起我的下巴,在尾奏中给了我深深一吻,别提,还真有点浪漫至死的味道。然后换江融抱起我,也让我踩在他的脚背上,下一首曲子的节奏蓦然加快,我噗嗤一声笑了,想着这么轻快的曲子他怎么办,尴尬地走到唱片机旁换一首?但我还真小瞧了这两玩家——江融挑挑眉,抱着我直接来了段恰恰,我就像一道具,被他甩来甩去,抱来抱去的……
不过歌仍然很好听,性感的女声唱道:
daaa~y will break and iii~ will awake
start to bake a sugar, sugar cake——
热闹,多热闹——
等我们晃悠完,林逾白已不在沙发上了,江融直接打横抱起我,往楼上走,我慌忙环住他的脖子,道:“鞋——”
江融的声音嘶哑而魅惑,气也不喘:“有我抱你,还要什么鞋。”
二楼的某一房间从门缝里透出暖黄的灯光,江融看了一眼,抱着我往另一个房间走去,道:“林逾白在画室。”
我知道他是话少,但也不能只说一半吧,言下之意是: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江融进了房间便把我放了下来,地上铺着地毯,摆着简单但不失格调的家具,窗边还放了一架天文望远镜,江融走过去,调了下望远镜的高度,弯着身子眼睛看着目镜,左手扶着望远镜变换了几个角度,像是找到了想找的,停住,站起身来对我说:“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有点激动地站在望远镜前,透过目镜望过去,一个灰色的、表面凹凸不平的球体映在了眼前。
江融道:“看到月球了吗?”
我像个小学生,老老实实回答:“看到了,好丑,——好美!”
我扶着望远镜转动,眼前的景象便从月球移开了,然后是璀璨的星星,间接还有紫色的、淡蓝色的美丽星云。
江融问:“你什么星座?”
我说:“水瓶!”
江融从身后抱着我,在望远镜侧面的操控板上按着,又看着目镜娴熟地调了下,然后示意我去看:“水瓶座在天文上叫做宝瓶座,面积大,但是很暗。这是宝瓶最亮的两颗星——虚宿一和危宿一,下次有普通望远镜的时候,我再带你找宝瓶的轮廓。”
他说得容易,我以前又没看过星图,我眼里看到的就只有一堆星星,哪里有最亮的,还不如去看月球呢。
我顿时没兴趣了,问他:“那摩羯座呢,摩羯在哪。”
江融手一顿,俯下头咬了我脖子一下,痛得我捂着咬痕都要哭了。江融见我这样,心情反而蛮好的样子,又调了下望远镜,道:“我给你看看天蝎,发出红光的叫做星心宿二。”
谁想看天蝎,我撇撇嘴,还是去看。好美,褐色的云,红色的星星——红色的,星星。
我转过头,激动道:“星星也有红色的吗,好特……”
剩下的话被江融吞进了唇舌间——他冰冷的唇贴上来,冷得不像个人类,但逐渐被我染得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