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光华遣月见早早打听好了,天元帝并未上朝,只在书房见表哥谢匡奕和卫炽二人。见二人进殿,让月见在外放风,她就趴在窗户上偷偷听。
没过多一会儿,声音渐渐多了起来,自己表哥在陈辞,声音洪亮,“舅舅,我父王愿出兵叁万,与羯族一战。”
天元帝看不清表情,仿佛朝着卫炽望了一眼,问,“可有对策?
卫炽本不愿意参与华家家事,和亲与否和亲是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的目标只有滕利。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皇上,臣在塞外漠南八年,对羯族作战颇为了解。羯族骑兵强悍,我麾下也有骑兵营可以一战,长途奔袭,可作突围,再加上定南侯叁万步兵,骑兵与步兵并重,可以一战。”
刚听到这,光华就觉得头顶一块阴影笼罩,她一转头是母亲身旁的藜芦姑姑。
最后光华是哭丧着一张脸被藜芦姑姑送回了景后的凤鸣宫的,而公主的贴身侍女月见则顶着大石在屋外罚跪。
藜芦姑姑声音搵怒,“今日罚你,你可认了?”
月见被大石阴影笼罩,“我认。”
“那就好。”
说完便转身离开。
景后窝在贵妃榻上,身边笼着一件月白色压金纹的袍子,身旁侍女给她轻按着太阳穴,不顾光华的哭求,轻轻说着,“昭儿,这几天你胡闹够了。今日就是想让你明白,你犯错,身旁的人会为你受罚的。”
光华素来一哭便有头疼的顽症,景后听着也心疼,把她抱在怀里。哄完便在寝宫里歇下。
天元帝议事完便也来景后宫里,听见今日公主的所作哈哈大笑,“我儿心善,对待他人之事也如此热心。”
说着边走向景后,执起她的手,“也不知我儿婚配时会是什么光景。”
景后顺势也被皇帝搂入怀里,他问,“垠乡那孩子没有哭闹吧?”
“并未。那孩子不大,却确实有自己的一份心思。”
天元帝道,“也少不了你的相劝。”
“为陛下分忧,也是妾的责任。”
他双眼望着景后,陷入深深的情思,声音低醇在她耳边说着,“放心瑶湖,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女儿身上。我们女儿,是这个王朝里最珍贵的公主。”
说着二人往内殿走,大红罗圈金帐缦放下,遮住太多情欲与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