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庶女画棠 栖晚 3232 字 26天前

沈画棠忙直起身子, 朝挽想招手道:“来挽想, 快坐。”

挽想一脸好奇地看向她们:“刚才你们说什么呢, 笑这么开心。”

沈画棠微微红了脸,尉迟笙却挺挺胸脯道:“想儿妹妹, 我在跟嫂嫂说我们家那个倒霉蛋呢。”

挽想听闻此言,不敢多问,神情温柔地在一旁坐下来。

尉迟笙却一脸坏笑地将挽想招过来, 朝她悄悄耳语了几句。

挽想的脸立马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低着头说:“好了,笙姐姐别再说啦。”

沈画棠忙打圆场道:“挽想的脸皮薄,你还是别跟她说这些了。”

尉迟笙笑着说:“那是想儿的夫婿待她好,瞧瞧我家那个倒霉蛋,我若不使点非常手段,怎么能翻身当家做主呢。”

挽想想到明川心中一甜,又微微红了脸。三人又在一起说了一会子话,尉迟笙和挽想才离去。

冬日的夜晚透着一股侧骨的寒意,尽管屋里烤着暖炉, 还是有微微的凉意在屋里游离。沈画棠披着月白兰花外袄侧卧在美人榻上绣东西。陈嘉琰自外面走进来, 将外袍随意搭在架子上。他见沈画棠低头专注着也不理他, 一把从背后搂住她,轻轻啃咬着她的后颈道:“又在给昀哥儿做鞋子了?”

沈画棠经不住痒,偏过头将东西朝他手里一塞道:“是给你,我这绣活就不去给昀哥儿丢丑了,就挂在你身上让别人笑话你好了。”

陈嘉琰心中一软,轻轻将那个荷包和针线盒子放到一边。却猛地打横抱起她站起来,看着她轻轻一笑:“我不怕别人笑话,你尽管给我做。”

沈画棠被他这么一抱,身上披的外袄顿时滑落在了地上。她有些畏冷地缩了缩,陈嘉琰立马抱紧她将她放在床上,掀起锦被将她裹起来。随后,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沈画棠轻咳一声:“这么冷的天你还...”

“是啊,这么冷的天,当然要做点什么暖和一下了。”陈嘉琰唇角一弯,飞快地退下自己的衣衫钻进被子里。

男子的身上带着一种暖炉似的热意,沈画棠畏冷地靠紧他,陈嘉琰一手握住她的两只小手帮她捂暖,一手熟练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裳,雨点似的轻吻一路纷纷落在她身上。

沈画棠不满地嘀咕:“我就是平日里太纵着你了。”

陈嘉琰好笑地抬起头,修长的手指却在神秘的幽谷处转着圈:“你说什么?”

沈画棠经不起他的挑逗,羞红了脸说:“今天尉迟妹妹来了,她说不论在哪,都是她当家做主的,哪像你这般为所欲为的。所以我觉得我也不能这么纵着你,咱家我也要说一不二才成!”

“不论在哪?榻上榻下吗?”陈嘉琰坏笑着逼问道,“她怎么连这都拿出来说,西桑人的性子果然大胆直辣。”

“我可没说!”沈画棠不敢看他的眼睛,“是你自己乱猜的。”

“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棠棠什么意思我还能不知道吗。”

陈嘉琰轻笑着,突然扳过她的身子轻轻一转,将两人换了个位置。

沈画棠一脸惊愕地看向底下俊美英毅的男子,陈嘉琰双手一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赤、裸的胸膛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他含情脉脉地朝她看了一眼,轻轻地笑着说。

“你来吧,想怎么来怎么来。我保证不反抗。”

...

陈嘉泽第二日与同僚在酒楼一同用饭的时候意外地遇见了明川,没想到一向少言寡语的明川一脸同情地将他拉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好生安慰了一番。

陈嘉泽想了半天也没闷过弯来,结果午后自家大哥也将他叫了过去,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他一番。

陈嘉泽这才恍然明白过来,憋了一肚子气,晚上一脸沉沉地回到府中,前脚才刚没踏进门就被母妃差丫鬟给叫了过去。

陈嘉泽一脸无奈地踏进母妃住的那园子,只见母妃正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拿绢帕掩着面正低低抽泣着。

陈嘉泽一副见惯不惊的模样,颇有耐性地在一旁坐下来问道:“母妃这又是怎么了?”

“泽儿,你可得管管母妃啊,母妃这么辛辛苦苦地将你拉扯大,现在你可不能做那没良心的白眼狼啊...”

陈嘉泽打断她,开门见山道:“您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还不是你那媳妇,我看她越来越过分了!”北胡公主登时换了张面孔,满面怒容道,“我今日请了几个熟人来家中,她居然二话不说将人家赶了出去!完了还训斥了我一顿!这叫我的面子往哪搁啊,虽说她是个郡主,可既嫁来了我们大齐就得守我们大齐的规矩,她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停,”陈嘉泽一皱眉,眸中带着寒意看向北胡公主道,“母妃又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客商联系了?”

北胡公主心虚地一缩头,继而又伸直脖子理直气壮道:“我想知道你妹妹的消息嘛,这么大老远的,我也是担心她才...”

“母妃这是担心吗,母妃这分明是给别人弹劾儿子的机会!”陈嘉琰猛地站起来道,“你和那些走窜各地,身份不明的人联系,还将人家奉为座上宾,这要叫别人知道了怎么想?说咱们永安王府尊卑不分事小,若是有心人说我们和别的部族勾结,心有不轨,到时候怎么办?母妃做出这种事,你觉得到时候我能说得清吗?”

北胡公主讪讪道:“又哪有这么严重了...”

“您镇日闭在这家宅之中当然不知晓事情严重,幸好笙儿及时将他们赶了出去,若是这事真落实你儿子我的官职就不保了。官职不保还是小事,我们身为皇亲国戚,却与越泽那边互通消息,暗通曲款,你这分明就是不给咱家安个意欲谋反的罪名心里就不舒服!妹妹那边每三个月都会送信来一封,我们也从没断了联系,若是您实在想她,我也可以向皇兄奏请,要她回来省亲。又哪里值得母妃这样上蹿下跳的了,而且你觉得那些客商找上你就心思单纯了吗,他们走访各地身份根本就查不明,就算有心利用你你也不知道!”陈嘉泽语气微怒道。

“我看你就是向着那个小妖精!一个没有礼数不懂规矩的凶悍丫头有什么好的了!都让你这样顶撞自己的母妃,不管你的妹妹了...”北胡公主又呜呜咽咽起来。

“行了行了,”陈嘉泽有些不耐地打断她,“每回遇到事您就拿这来要挟我。这种事可不是小事,您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在王嫂那里得的教训您还不知悔改,一心想着引祸上门!笙儿虽平时直辣了一些,但她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糊涂人,以后你就得听她的!”

“听她的?”北胡公主几乎气得快背过气去了,“你是不顾你母妃性命了吗?”

王嫂以前就叮嘱过他,说太妃脑子糊涂,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可他如今前途正好,一定要谨记着祸起萧墙的道理,不能由着太妃性子胡来。陈嘉泽这么一想把心一横道:“我这正是为了咱家的安危才这样做的!如果您不为难笙儿,笙儿也会好好对您的,反正她不是那种记仇的人。我知道您不喜欢她,可是她是您儿媳妇这件事,这辈子也更改不了了,若想叫咱们一家平平安安地过下去,您还是听她的吧。”

陈嘉泽说完就径直朝门外走去,北胡公主看着儿子决然而去的身影,气得捂着胸口嗷嗷直叫起来。身边的婆子虽然知道太妃这是在虚张声势,却还是忙围上去劝慰。

尉迟笙听见门外的动静,忙将私藏的美男丹青图胡乱塞到榻下,将被子一蒙,做出已经睡去的假象。

陈嘉泽却毫不留情地进来将被子一掀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我累了!”尉迟笙坐起来气鼓鼓地瞪向他,“我今日是对你母妃凶了一点,可你瞧她办的那是什么事,咱们一家身份本就敏感,她还生怕引不起别人猜忌,在那扇风点火添油加醋的!那几个人一看就没怀好意她还敢往家里带,若不是我大张旗鼓地将他们赶出去,又跟你母妃闹了一场,明日弹劾你的折子就得送到皇兄跟前去。虽然嫂嫂早就提醒过我,但我真没想到你这个母妃这般让人不省心,我今日骂了她一顿我嘴皮子还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