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为了弥补这个缺陷,亲自率领白马义从冲在最前面,就是希望利用白马义从的精湛骑术来加快冲锋速度,尽快的杀到袁军阵前,撕破他们的大阵,只要冲过了箭阵,接下来就是屠杀。
公孙瓒双脚踩在马镫上,屁股离开了马鞍,小腹却紧紧的靠在鞍桥上,他听着盾牌上“咚咚”的响声,如鹰的眼神却从缝隙里看向了越来越近的袁军。
袁绍在远处,在最后面。这个懦夫!公孙瓒冷笑一声,突然长身而起,抬手射出一箭。
长箭呼啸而去,正中百步外一个长矛手。长矛手应声而倒。
与此同时,公孙瓒身边的十几个白马义从也射出了箭。他们都是跟随公孙瓒征战多年的精锐,不管是骑术、矛术还是箭术都是一等一的,互相之间的默契也是经过多次血战养成的。公孙瓒的箭一射出,他们的箭紧跟着也射了出去,方向非常一致,精准度也让人瞠目结舌。
长矛手一下子倒下去七八个,原本严整的长矛盾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负责长矛阵的袁军军官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就像一枝利箭射到,直奔那个缺口。
后面的长矛手飞奔过来,想要在公孙瓒到达之前堵上这个缺口。公孙瓒显然不能让他们这么如愿,他直立在急驰的战马上,无视如雨的羽箭射得他的亮银甲丁当作响,一口气连射三箭。
三个意图补位的长矛手先后倒地,当场毙命。
长矛手们被公孙瓒等人精妙的箭法射得大乱,地上越来越多的尸体也干扰了他们的步伐,缺口不仅没有及时被上,反而迅速在扩大。在他们急得睁得大大的眼睛中,一群白色的身影迅速放大。他们绝望的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做最后的努力。
公孙瓒无声的撇了撇嘴,收起弓,单手握矛,矛头轻轻颤动,挑开一枝长矛,锋利的矛尖像戳纸一般刺开了那个长矛手的胸膛,势如破竹的杀进了步卒大阵。白马轻轻一跃,公孙瓒的长矛就指向了惊慌失措的强弩都尉。
血光迸现,强弩校尉惨叫一声,被公孙瓒一矛刺穿,他双手握紧公孙瓒的矛柄,口中喷出鲜血,绝望的大叫着,被公孙瓒振臂甩了出去。
白马义从涌进了缺口,他们凭借着战马的冲击力,迅速扩大优势,外围的用矛刺,内层的用弓射,势如破竹的击破了长矛阵,紧接着杀向弓弩手。
弓弩手虽然也带刀,可是面对这些精锐骑士和高大强壮的战马,他们没有还手之力,一下子被杀得落花流水。越来越多的骑士涌入大战,弓弩手很快被屠杀一尽,骑士们更不停步,一鼓作气的杀向颜良的中军。
公孙瓒一马当先,手中的铁矛飞舞,擦得雪亮的矛头顷刻间夺去了十几人的姓命,身后的十几个精锐骑士紧紧相随,牢牢的护卫着他的两翼,他们和公孙瓒一起,组成了最锋利的矛尖,挥酒自如的撕开了袁军的防线,迅速的向深处楔入。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最前面的长矛手和弓弩手就被屠杀一尽,公孙瓒跃马舞矛,直奔中军的颜良。
颜良被公孙瓒和白马义从的冲击力震惊了,可是他还没有忘了自己的职责,面对摇摇欲坠的战阵,他左劈右砍,接连斩杀三名退后的士卒,这才大吼一声:“退后者,斩!”
那些被公孙瓒杀得心惊胆战的士卒被颜良的凶神恶煞吓住了,止住了后退的脚步,鼓起余勇,再次向前。颜良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公孙瓒,手一伸:“弓来!”
亲卫递过一张三石强弓,颜良接弓在手,开弓如满月,怀抱似婴儿,稍一瞄准,撒手松弦,长箭刚刚离弦,他迅速又扣上了一枝羽箭,再次拉弓射箭。
长箭几乎贴着前面士卒的头顶飞过,“扑”的一声,正中公孙瓒身前的一个义从,长箭轻松的穿透了他的战甲,穿透了他的身体,带血的箭矢从后背刺出,“啪”的一声,战甲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溅出。长箭余势未衰,带得这个义从向后飞起,他的脚套在马镫里,没能掉下马背,却再也无法重新坐起。
公孙瓒一惊,抬头看去,一眼看到刚刚射出第二箭的颜良和正冲着他飞来的羽箭,他圆睁双目,不避不让,单手握矛,用力一挥。
矛头有如神助,正中羽箭箭矢,“叮”的一声脆响,羽箭被击飞。
颜良不为所动,第三次拉开了强弓,搭上了羽箭。
“竖子敢尔!”公孙瓒大吼一声,提缰纵马,直扑颜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