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几个仙女向王母恳求想去人间碧莲池一游,王母今日心情正好,便答应了她们。她们见织女终日苦闷,便一起向王母求情让织女共同前往,王母也心疼受惩后的孙女,便令她们速去速归。
话说牵牛被贬之后,落生在一个农民家中,取名叫牛郎。后来父母下世,他便跟着哥嫂度日。哥嫂待牛郎非常刻薄,要与他分家,只给了他一头老牛和一辆破车,其他的都被哥哥嫂嫂独占了,然后,便和牛郎分家了。
从此,牛郎和老牛相依为命,他们在荒地上披荆斩棘,耕田种地,盖造房屋……
……
人们正听得入神,忽然牢门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一队日本兵从外面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日本少尉。
牢房内的众人全都扭头看向了景山,他们知道他的大限之日到了。
停下了讲故事,景山从草甸上缓缓站起身,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日本少尉,“怎么,要送我老头子上路了。”
那名日军少尉点点头,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道,“是的,景老先生,我奉大队长的命令,押你去刑场执行处决。”
人群中终于泛起一阵骚动,人们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是仿佛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一个跟景山岁数差不多的老人喊道,“老景,一路走好啊。”
“是啊,景老先生,你一路走好啊。”其余人也都喊了起来,大家围在周围,注视着日本人给他除下了脚镣,然后用绳索将他双臂反剪捆在了背后。
“走吧。”那名日军少尉示意了一下,然后押着景山朝外走去。
景山转过身,看了一眼牢房内的众位难友,然后淡然的笑道,“老朽先走一步,各位兄弟,如果有缘咱们九泉下再见。”说完大踏步走出了牢房门。
牢房内的众犯人一起涌到了牢房门口,注视着日本宪兵将牢门重新锁好,然后押着景山朝牢房外走去。
就在人们惋惜赞叹之际,从牢房外传来了景山那苍老但是刚劲的歌声:
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
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
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
兵安在?膏锋锷。
民安在?填沟壑。
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
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
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这激怀壮烈的歌声,合着岳武穆那悲愤难抒的情怀,在牢房的上空回荡着,久久没有消散开去。
牢房内,有人已经热泪盈眶,开始小声跟着哼唱起来,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他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只因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被鬼子抓了进来,经历了严刑拷打,甚至是非人的折磨,很多人已经死在了这里面,而剩下的这些人活着出去的几率也很渺茫的。
在这牢房内,他们不见天日,还要不时的遭到日军士兵的殴打,甚至是杀害,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这种感觉让他们觉得生不如死。
但是,没有人想死,所以这样的生活虽然痛苦,但是人们依然忍耐着,希望有奇迹出现。
但是这一刻,这个年逾花甲的老人用那不屈的铁骨给人们上了一课,也让人们明白了,有些东西比活着更重要。
人们都聚在了牢房门口,注视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们知道这一别,有可能就是永别,再相见也许就是在黄泉路上了。
忽然一个大汉扯着脖子朝着外面喊道,“景老先生,黄泉路上走好啊,兄弟会下来陪你的。”
“老先生一路走好!”
“黄泉路上再相会啊!”
“脑袋掉了大不了碗大的疤瘌,二十年后老子还是这大个。”
“狗日的小鬼子,来给老子一刀啊!”
“小日本,我#@¥%#%##%#%”
一时之间,牢房内乱成了一片,人们呼喊着,叫骂着,喧嚣着,声浪都要把牢房掀飞了。
日本兵们过来弹压,但是那些犯人仿佛发了疯一般,连日本兵的恫吓都不怕了,这让那些日本兵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些日本兵只得暂时先退了下去,将情况汇报了上去,很快日军的宪兵队长都被惊动了,亲自赶来。
费了好大的劲,才算是把犯人们给弹压下来了,日本宪兵们都被忙出了一身臭汗,有几个日本宪兵还在跟犯人的争执中受了轻伤。
但是,犯人们损失更大,有四五个犯人被日本宪兵开枪射杀,十几个犯人被殴打致伤。
不过,犯人们觉得总算是出了口气,心里头痛快多了。
日本宪兵队长将这次奇怪的骚动镇压下去之后,立刻召集了宪兵队所有宪兵开了个会,专门研究的就是这件事情,他不明白原本都是胆小怕事的顺民,为什么突然之间爆发出了这么恐怖的力量,差点把监狱给翻过来。
日本宪兵们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只得草草收场了,刚才带走景山的事情早就被他们忘到了脑后,一点也没联想到这个原因。
在他们看来,就是简单的几句话和唱了几句,难道还能煽动起这么大规模的暴动吗?
研究最后,所有日本宪兵一致认定,这应该是藏在监狱中的反日分子秘密策划的一次活动,目的就是给宪兵队制造麻烦,好趁机搞小动作。
接下来,日本宪兵队内立刻展开了抓内鬼活动,开始寻找所谓的反日分子,一时间整个宪兵队内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