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嘤鸣,也还是照旧把永瑶送去九州清晏。
容贵人自是千万个提醒自己,一定要清醒着,可那奇效的安眠香点上,便由不得她自己做主了!又是一觉酣睡到天明,白白睡了九州清晏的龙榻。
如此连续三日,都未曾被弘历沾身,容贵人自然也察觉不对劲了。怎的她一躺在龙榻上,便开始犯困?
而这三个夜晚,御前的总管王公公都会往熏炉中添香……
容贵人想起那个场景,突然泛起一个猜测——难道是皇上,是皇上让她死睡到天明,是皇上根本就不像碰她?!!
容贵人惊愕了!她望着镜中映出的艳丽绝伦的容颜,实在无法相信,她不信,皇上竟能对她毫不动心?!不,这不可能!!只要是男人,见了她,就没人能把持住!!
皇后的确国色天姿,但论妩媚动人,容贵人自诩更胜一筹!皇上难道就如此痴迷皇后,竟对她半点心思也不动?!她想起那一日海晏堂满殿嫔妃的哄笑,突然觉得那一声声笑,就如同一个个巴掌,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色,只叫她觉得是奇耻大辱!!
“定是皇后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容贵人咬牙做出了定论。同时,容贵人心底泛起了不服输的气劲儿!
这时候,宫女又来禀报说:“贵人,敬事房太监来了。”
此刻,容贵人却再也欢喜不起来,心道,去了也是白白睡一晚龙榻,也是徒叫六宫看了笑了,便道:“转告敬事房公公,就说我不舒服,今日怕是不能去侍寝了。”
宫女一脸愕然,“小主,您……”
“你只管原话转告就是了!”容贵人横眉怒道。
“是……”宫女喏喏应了,再也不敢多言。
海晏堂,嘤鸣用过了晚膳,正要叫人把永瑶送去九州清晏,可这个时候,弘历却不告而来。
嘤鸣大是疑惑,“你怎么来了?”
弘历挑眉看了她一眼,道:“容贵人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侍寝了!”
嘤鸣皱眉:“身子不适?她前儿还好端端的呢!怎么突然就不适了?”
弘历倒是不以为意,“可能是最近天气转凉,着了风寒吧。”
嘤鸣狐疑地转了转眼珠子,便道:“连续三日睡得跟死猪似的,她该不会是看出门道来了吧?”
弘历微微蹙眉。
嘤鸣叹着气耸了耸肩,“看样子,她也不好糊弄啊……”
弘历卷了卷马蹄袖,道:“或许她是真的不舒服。”
嘤鸣淡淡一扫蛾眉,便问小文子:“远瀛观可请了太医了?”
小文子摇头道:“回主子娘娘,还不曾。”
嘤鸣抬眼看弘历,道:“若真的病了,岂会不叫太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