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仰不应该是这样的!
去他妈扭曲的信仰!
可刚冒出这个反抗的念头,头发就被人猛地揪住。
“记住你今天看到的这一切,记住,这一切都是拜宋臻所赐。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在酒店里吹着空调做着美梦,是因为宋臻,你才能看到这么美妙的一幕,才能拥有这独特美妙的体验,感谢他吧,宝贝儿。”
一声声宝贝儿在季茜耳边响起,仿佛催眠一般,令她昏昏欲睡。
但她又似乎十分清醒,眼泪从眼角滑落,有些冰凉。
她在心底里呼唤着宋臻的名字,然而却有一道声音告诉她:如果不是宋臻,她就根本不需要遭遇这可怕的一切。
不,不是这样的……
季茜觉得,她快疯了。
然而更可怕的是,这个叫bette的女人更疯。
她胸口处的伤口仿佛凿出的两口血泉,鲜血从里面汨汨地流了出来,迅速地染红了腰上叠了好几圈的赘肉。
鲜血顺着赘肉里的缝隙淌了进去,又因为太多而溢出来。
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几圈赘肉仿佛变成了大磨盘,稍微扭动,就有血液被挤压出来……
看着这一幕,季茜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要被冻成冰渣了,再也无法流动,浑身更是僵硬得毫无知觉,唯独大脑却很清醒,不得不被迫接受这接二连三的视觉冲击、灵魂挑战。
关键是bette这个疯狂的女人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只见她拿起一瓶喷剂往伤口上粗略的喷了几下,然后就用纱布将胸口一裹,又开始了她的缝补大业。
那一坨软肉捏在她的手里,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令季茜不禁回想起那颗放在自己和宋臻门口,被毛毛叼出来的血淋淋的心脏。
“呕!”
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直冲头顶。
原来,bette集齐了人体最美的所有肢体和结构,却认为胸部还是自己的最为丰满有型,于是对自己下了手。
一个连自己的身体都毫不在乎随意伤害的人,又怎能指望她在意别人的性命,怪不得她锯人的时候能够面不改色、驾轻就熟。
很快,她缝补好了,而她身前的纱布,也悉数变红,和棺材底下垫着的白色锦缎有着一拼。
这个变态的女人。
原以为这样就已经结束了,谁知道女人却摁了墙壁上的一个按钮,随后无头女尸身子下的那块玻璃从中间向两边收缩,露出了一个黑色的深坑,尸体就跟着掉了下去。
玻璃打开的那一瞬间,季茜闻到了某种肉类腐烂的味道,即便在这样冷冽的冬日里,也依旧刺鼻。
紧接着,玻璃合上,这种味道也不再明显,看着空荡荡的地,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哼着曲儿,女人在棺材下各自点了一只蜡烛,然后看向baal。
“神圣的仪式即将开始,你离开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baal轻轻一笑,“我很期待呢。就让我呆在这里吧,这么神圣的时刻,我可不想错过。放心,我保证一定不会打搅你,并且,还会保护好你。”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bette冰冷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许。
“把她嘴巴塞上,不准打扰我。”随即,bette转身朝棺材走去。
至于季茜,嘴巴里再一次被强行塞了布团。
“宝贝儿,咱们一起来看看,多么伟大神圣的时刻啊。”他永远是唱赞美诗一样的声调,甚至因为这一幕的残酷血腥,反而更加激发了他身体里的兴奋因子!
随后,季茜就看到那个bette躺进了另一口空无一物的棺材里,闭上双眼,双手垂着,跟个活死人差不多。
白炽灯陡然熄灭了,整个屋子陷入黑暗,唯独那两根白色的蜡烛亮着,跟华夏人祭奠似的,幽幽地燃着。
微弱的烛光映着那具缝合的尸体,以及bette染了血的浑身肥肉,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森然恐怖。
就连温度,好似都一下子降低了许多,室内说不出的冷。
这个bette,究竟在干什么?
宋臻又什么时候能够赶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