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季茜轻吟,显然对这幅画作极其满意。
众人惊叹,这是谁的创意?
只见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方旧时的低矮土墙,有梅花自覆了白雪的墙头探出,傲立枝头,凌寒独放。
那梅树枝干遒劲,颇有风骨;那花朵绝艳吐芳,傲然盛放。
美。
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有一人广袖宽袍,踏着木屐,立于墙下,仰头而望。
负在腰侧的手上携了一壶老酒,身后,是一排逐渐模糊的脚印。
他应是迎着风雪而来,找院子的主人温酒闲话。
黑色的墨发仅用一根发带随意系起,在朔风中狂舞,那肩头眉梢早已挂了雪花,他却浑然不觉,只驻足闭目。
而他的另一只手心里,正躺着一朵梅花。
正所谓: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是了,他应是在嗅这梅花的清冽之气,钦佩于这顽强不屈的风骨。
远处,柴扉轻扣,透过疏落的栅栏,能看到院子里摇着尾巴的猎犬。
耳边,似已能听到犬吠之声。
不过寥寥数笔,水墨之间,却勾勒出魏晋名士纵心恣意、潇洒率性的真性情。
绝了!
韩智娴赞不绝口,无论是不是季茜所作,都不能影响她对这幅画的喜爱。
但她还是很好奇,扭头朝千钰问道:“是你画的?”
不是季茜,那只能是千钰了。
白淼也闪着星星眼,一脸崇拜地看向千钰。
被众人围着,千钰依旧站得坦荡挺拔,毫无半分害羞,就在大家等着他回答的时候,谁知道他却摇了摇头,“不是我。”
“怎么会?”
“什么!”
前者是白淼,后者是韩智娴。
季茜狡黠一笑,“爪印是我们印上去的没错,但对画作进行二次加工的,却另有其人。”
“谁呀?”大家好奇。
千钰伸手一指,大伙儿立即转身朝后面看去。
“导演。”他喊道。
“对,导演。”季茜含笑挑眉。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