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挥了挥手,说:“起来吧。”
春秋应了一声,从地上起来,看向皇后,不得不说,皇后也是个大美人,不过春秋想来觉得后宫的女人是悲剧,那么美人就为了抢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一定是个大猪蹄子。
她如此直视皇后,皇后身旁的嬷嬷训斥:“大胆贤王妃,你怎么敢如此直视娘娘。”
皇后虽然不屑春秋是个傻子,可是她是一国之母,还是要端着慈爱的架子,说:“嬷嬷,你可别把贤王妃吓着了。”
春秋咧嘴笑着不说话,毕竟十三还一边守着,自己可不想说错话被十三出手送她一首凉凉。
皇后看到春秋傻笑的模样,开始径自说着当年跟陈素娘的交情,毕竟盯着皇后宫中的人不少,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
等皇后说完了,给了春秋一堆赏赐之类的,春秋被带到了慧贵妃的宫里。
目前后宫是三足鼎立,皇后、慧贵妃、云贵妃,皇后是一国之母,娘家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财,慧贵妃出自开国功臣的马家,现在马家手握天下四分之一的兵权,云贵妃是新宠,是皇帝最近独宠的新欢。
还有一些其他贵妃,虽然皇帝偶尔也会去,只是都年老色衰,半红不紫的等过气。
春秋在后宫转了一圈,听了不少八卦,获得不少信息,还得了不少赏赐,都是一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看着就挺值钱,春秋琢磨着什么时候顺几件,这样等自己从贤王府逃了,就有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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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春秋这边收获满满,卫慈这边就修罗场多了,看到卫慈顶着一张高贵冷漠脸,仿佛白莲花附体的陈述着婊里婊气的观点:大婚之夜遭受围杀,我受了惊吓,好委屈,那些官员都是坏人,都不来救我,我好怕怕的。
皇帝感觉跟被人喂了一坨粑粑,偏偏卫慈的折子有理有据,字字铿锵有力,皇帝只怨那些杀手是废物,出动了那么多人都没有要了这个残废的命,现在打草惊蛇让卫慈更加防备,而且这事天下人皆知,如果卫慈再出事,天下人都会理所当然的觉得满朝文武都是废物,天子脚下连一个王爷都保护不好,这让皇帝想再弄死卫慈都不行。
卫慈一开始就站在受害弱者的角度上,让大家都无法反驳,朝中有不偏不倚的言官开始向皇帝谏言,需要彻查此事吧啦,皇帝看着就头疼,你可闭嘴吧你。
等早朝结束的时候,恐怕除了卫慈和中间派,以及亲近卫慈的人,其他都是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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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先从后宫出来的,马车到卫慈下车的地方去等待,卫慈要上来,十三下了马车守着,卫慈出来了,她上了马车,又开始闭目养神。
春秋无聊,说:“我觉得,你们做官也挺累的,天天那么早的赶来上班,万一皇帝脾气不好还容易掉脑袋。”
卫慈没理会她,春秋自讨没趣,干脆继续看窗外,这一看,就看到宰相林重文的车驾,突然想到什么:“王爷,我们今天回一趟宰相府吧。”
“不劳烦你陪我,我自己去就行,你让十三跟着我,我保证乖乖的不闯祸。”
卫慈总算抬眼看了她一下:“为何?”
春秋:“我有东西落在宰相府了,想要去取回。”
卫慈冷冷看着她,眼里多了杀气,毕竟,春秋是行走的炸|弹,多留一天就多一份风险。
感觉到卫慈的杀气,春秋举手:“真的就是回去拿东西,我娘嫁给林宰相的时候护国公府是搭了丰厚的嫁妆的,除了金银珠宝还有铺子地契,那些个金银珠宝是拿不回来了,但那些铺子地契都被我乳母藏起来了说给我当嫁妆,我得回去取回来,要不然多浪费啊。”最主要是这些钱拿回来就是自己的了。
陈素娘在生产之前就预感到自己可能会出事,所以提前让乳母把铺子庄园的地契先藏好,想着如果他日府里的主母是个好的,这些东西都可以直接拿出来,如果府里的新主母不好,这些东西都会是这个孩儿的,是聘礼也好嫁妆也罢,总之不会白白给那些不好的人。
这些年这些铺子一直有人在经营,收入也是直接送进宰相府,小陈氏这些年蹉跎乳母和春秋其中一个理由就是想逼出这些地契在哪里,可是乳母不松口只说自己是仆人并不清楚,春秋是傻子一问三不知。
小陈氏曾经在陈素娘住的地方和春秋的破院子都挖地三尺,可就是没找到,小陈氏也只能希望这些东西最好是毁了,这样宰相府能一直获得这些铺子的收益。
思索片刻,卫慈开口:“本王陪你回去,可今日王妃所取回来的任何东西都必须交予本王。”
那就是白回去一趟还没有好处,春秋扭头:“那我不回去了。”
卫慈已经闭眼,表示此事不容置喙,春秋看着她,说:“不是,王爷,您老人家怎么就看上我这点嫁妆了。”
卫慈不语的表示,她其实很差钱,西北军百万雄师,朝廷为了抑制西北军,发的物资都是稻草填充的棉被、发霉的食物、破旧的武器,现在的西北军的武器精良,可都是卫慈私底下贴的钱。
百万雄师,百万张嘴,每年的花费都是天价的,既然她让春秋回宰相府给自己增加了风险,有风险那就得有收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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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有些人看着高贵冷艳,实际上连妻子的嫁妆都要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