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听着她这得意的语气,便是一喜:“瞧着,你斗得过她吧!”
“当然!”褚妙书啧啧两声,“又不瞧我是谁。”
秦氏更欢喜了:“我家书姐儿就是聪慧。”
“但这一切都得依仗着他们才行。”褚妙书说着双眼闪过冷光,“所以,娘这段时间要对他们好一点,太子觉得我跟他们关系好,会更相信我。”
秦氏点头:“你说得对。”说着,便有些怔怔地看着褚妙书,眼里有些红:“瞧瞧,我家书姐儿真的长大了。以前只是个会横冲直撞的小丫头,现在,却能独当一面。”
褚妙书也是感慨:“吃一蛰,长一智,都是被他们给欺压出来的。”
母女俩抱头感动一会,褚妙书道:“现在那贱种被任命为京卫营指挥使,已经决定要摆宴了,叶棠采怀有身孕,不能操持,娘好好替她操持着。反正,只要熬过这一段,等我当上了皇后,就有他们好看!”
秦氏连忙点头答应,然后便等着那天。
正月三十,褚云攀被任命京卫营指挥使,家里设宴,各宾客来贺。
这天一早,秦氏和褚伯爷便拖家带口地来到镇西侯府。
叶棠采让座,秦氏却笑着上前:“自己人,你还跟我客气,你还有孕呢!”说着把叶棠采重新按坐在榻上。
叶棠采早知褚妙书母女定会“忍辱负重”一段时间,便笑纳了。
秦氏便带着褚妙画和姜心雪招待宾客。
叶棠采与褚妙书在设宴的园子歇着,齐敏也来了,看到叶棠采跟褚妙书轻轻悠悠的坐在那里,齐敏的小脸便僵了一僵。
但她是个聪慧的人,知道叶棠采无端白事不会干这种事,一定另有目的,便淡笑不语,走过来:“不见玲姐儿。”
叶棠采笑着拍了拍自己旁边:“你坐这。小姑的月份越来越大了,身子特别重,前儿个宫宴就没来参加。今天给她递了帖子,她婆婆也不准她来。对了,上次宫宴你怎么也不来?”
齐敏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我上次风寒。”
“你风寒,离我们远点!”褚妙书皱了皱眉头,她现在可怀着身子呢!可不能病。
齐敏瞪了她一眼:“我好了。”
褚妙书冷哼一声,她从未瞧得起过齐敏,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们好早。”一个笑声响起,却见鲁王妃带着自己的闺女过来,坐在褚妙书身边。
褚妙书翻了个白眼,虽然是妯娌,但鲁王妃都四十的人了,她们还是小姑娘,鲁王妃却还爱跟她们坐一块,也不嫌丢脸。也不过是想巴结自己而已。
“大伯母,书姐儿。”一个淡淡的笑声响起,众人抬头,只见葛兰郡主走过来。
叶棠采轻轻皱了皱眉。
鲁王妃一惊。上次才跟叶棠采闹起来,二人有嫌隙,应该互相不搭理才对。现在叶棠采这么大的一个人坐在这里,葛兰郡主居然就笑着过来了。
“兰儿来了,呵呵呵。”鲁王妃笑起来,“对了,前面的桃花开得极好,咱们一起去瞧瞧吧。”
“不呀。”葛兰郡主却笑眯眯地在她身边坐下,看了褚妙书一眼:“我要跟书姐儿和褚少夫人坐一起。”
叶棠采膈应一下,她跟她可不熟,而且一点也不想相熟。
“大伯母,你这是什么表情?”葛兰郡主却咯咯一笑,“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上次是误会一场,我已经跟褚少夫人道歉了,褚少夫人也原谅我了,是不是?”说着就看着叶棠采。
叶棠采呵呵两声,不作声。就是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想了想,便看着齐敏:“敏敏,咱们去看桃花。”
褚妙书一怔:“我也去。”
葛兰郡主笑道:“哦,那也加我一个。”
叶棠采笑道:“刚刚郡主不是说不想看桃花吗?”
“我没说呀!”葛兰郡主摊了摊手,“我说,想跟书姐儿和褚少夫人一起,你们去看桃花,我便想去了。”
叶棠采挑眉,这个葛兰郡主,怎的如此让人生厌?
“郡主!郡主!”这时,突然一个呼叫声响起,只见一名陌生的灰衣婆子奔了过来,“出事了……”
“陆嬷嬷,你怎么了?”葛兰郡主轻轻皱了皱眉头。
“大爷他……大爷他死了!”陆嬷嬷说着,泪水就崩了下来。
“什么?”葛兰郡主大惊失色。
叶棠采也是一怔,大爷?哪个大爷?
“是吴一义吗?”鲁王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