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但是费奥多尔说的太对了啊!!

费奥多尔的话语并非蛊惑,而是将深藏在福地樱痴心中、他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全说出来了而已。

福地樱痴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思绪剧烈犹疑起来。

他关了费奥多尔一天,在组合商贸团的抗议下,将人放了,然后福地樱痴就来找森鸥外了。

森鸥外所在的港黑曾和费奥多尔交手,不知道森鸥外怎么看待费奥多尔?

福地樱痴问森鸥外:“我记得之前横滨曾出现了五千亿的大混乱,当时找到幕后黑手了吗?”

森鸥外无语地看着福地樱痴:“难道不是特务科吗?”

福地樱痴是老年痴呆了吗?他忘记最后明面上的黑锅被种田长官背走了吗?

福地樱痴哑然。

森鸥外:“您想问什么?”

福地樱痴纠结了一会才问:“你觉得魔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森鸥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几秒钟:“是个有趣的人。”

他没有说费奥多尔是个混蛋,最好离得远一点。

因为看福地樱痴这犹豫不定的模样,显然已经喝了费奥多尔灌的迷魂汤,森鸥外清楚这时候不能说反话,要顺着说。

福地樱痴精神一振:“有趣的人?怎么说?”

森鸥外对费奥多尔的全部了解来自赤松流和太宰治打给他的任务报告,森鸥外觉得,既然报告是太宰治和赤松流写的,那么这俩人对费奥多尔的判断一定不会有错。

赤松流曾说费奥多尔是个自诩为神的人,太宰治说费奥多尔是个神经病。

那么综合一下,森鸥外说:“魔人其实是一个以看戏为乐的疯子。”

福地樱痴:“哦?看戏为乐的疯子?”

森鸥外观察着福地樱痴的神情,他含糊其辞地说:“魔人他其实没什么自己的目标,他更乐于看到人在世间的变化和挣扎,并以此为乐,性格有些恶劣,甚至趋于疯狂。”

“没有目的吗……”

福地樱痴陷入了思考。

森鸥外心生不妙之感,这福地樱痴不会真的被费奥多尔忽悠瘸了吧?

但是为什么?费奥多尔能拿出什么,让福地樱痴的屁股坐歪?

森鸥外:“对付这样的人,只要有绝对的武力,魔人就翻不出什么浪花。”

这句话就是胡扯了,绝对的武力根本不顶用,想要对付魔人需要绝对的智力。

但作为一个擅长揣摩上司心理的医生,森鸥外说的话语几乎句句落在了福地樱痴的心坎儿上:“而且他只是个情报贩子,卖点情报赚点小钱而已,所以我以前做任务时,从没和这位魔人先生真的对上过。”

森鸥外言谈之间仿佛费奥多尔不值一提一样,其实真正对上的人都是赤松流和太宰治。

福地樱痴听后无意识地点头,他长出一口气:“这样啊……”

“您怎么突然提起魔人了?”森鸥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您想找他买情报吗?”

福地樱痴敷衍地说:“唔,没错,结果却听说港黑和不死者集团的交易……来找你确定一下,那么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森鸥外面带微笑地目送着福地樱痴离开。

猎犬的队长一走,森鸥外就恼火地拿出手机,给赤松流发消息。

上次见面,赤松流在森鸥外的手机里内置了隐藏通讯程序,同样是白兰出品。

森鸥外在手机屏幕空处点了三下,一个图标自动出现,森鸥外点开图标,直接选择了临时通话的选项。

赤松流此刻正在和太宰治逛街。

今天是太宰治的十八岁生日,太宰治强烈要求两人要约会,于是赤松流丢下快写完的小说,和太宰治逛银座。

此刻太宰治去了街边的店铺买冰淇淋,赤松流坐在街道一侧花丛前的椅子上等着。

接到前老板的临时通讯,赤松流还有点惊讶,有什么急事吗?

“喂?”赤松流压低了声音,用本来的嗓音接通了电话。

森鸥外冷笑道:“你和马蒂勒有私下交易?”

面对前老板的质问,赤松流淡定地说:“怎么了?我又不是公务员,当港黑的干部不以权谋私,那太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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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我又来送助攻了,急死我了这两个小崽子!

好了,太宰过生日了!他要18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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