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出去找解药了,用不到你。”秦钰看着秦怜,温和道,“你听话待在这里,如今我身边的人都派出去了。我染了瘟疫,墨含带病处理事情,你留在这里坐镇帮助处理些事情,比出去找解药更有用。”
秦怜闻言立即道,“这么说,你不将我闷在院子里,同意我帮忙处理事情了?”
“现在形势危急,也没人可用了。”秦钰叹了口气。
秦怜不满,本来想说他两句,但见他染了瘟疫,若是没有黑紫草,性命堪忧,她只能住了口,催促谢墨含,“我们走吧!”
谢墨含点点头,与秦怜一起出了院子。
半个时辰后,太子被有心人陷害,染了瘟疫的消息在平阳城炸开。
一时间,百姓们闻之色变,人人惶恐。
谢墨含带病公布了消息之后,又按照秦钰所说,将他“誓与临安城共存亡”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出,同时,也表示自己和怜郡主也和太子以及临安城的百姓们一样,“誓与临安城共存亡,瘟疫不解,不离临安。”
此事一出,临安城的百姓们顿时的安静了下来。
南秦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尊贵的忠勇侯府继承人谢侯爷,尊贵的怜郡主,陪他们一起生死。
临安城的瘟疫和天空上笼罩的阴云,以及空气中存在的霉味和因染了瘟疫被看押起来的人,都似乎没那么恐惧了。
谢墨含又调遣安置了一番临安城的士兵布置,之后一身疲惫地回了下榻的住处。
秦怜则打起全副精神,带着临安一众官员排查城内巡逻,从此时起,不准任何地方再发生作乱之事。
秦怜在最吃人的皇宫长大,虽然顽皮淘气,有些任性执拗,但踏出京城后,跟谢墨含出来,在临安城发生了这么多事儿,经过一番磨砺,卯足了劲在秦钰染了瘟疫,谢墨含大病之下,帮他们顶起临安城。一时间,真将临安城一切秩序维持得像模像样。
第二日,临安城方圆五百里地没有黑紫草和太子染了瘟疫的消息传到了南秦京城。
南秦京城瞬时炸开了锅。
皇帝闭朝已经两日,这两日里,圣旨休书的告示贴遍了整个南秦。从京城到地方各州县,整个南秦沸沸扬扬,盖住了前期隐隐传出不经确定的临安瘟疫。
如今,临安城瘟疫的消息突然如晴空一道霹雷,瞬间在南秦京城上空炸响。
朝野上下,京中百姓,一时间惶惶至极。
大清早,英亲王、左右丞相、永康侯等一众朝中忠臣大小官员齐齐地聚集在宫门外。
临安危,必须要立即想办法解救。
皇帝闭朝已经两日,哪怕外面关于圣旨休书之事传扬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众人议论纷纷,但是在南秦京城的皇宫,也听不到只言片语。皇帝耳根子清静,闭宫门之下,除了第一日秦铮、英亲王、英亲王妃闯宫门后,再无人来打扰。
皇帝也已经得到了临安城危、秦钰染了瘟疫之事,一时间大急,吩咐打开宫门,早朝。
金銮殿上,群臣位列。
左相提议,“皇上,当务之急是赶紧命人将黑紫草运送往临安城,先救太子和临安城百姓要紧。”
右相出列,“臣附议。”
英亲王、永康侯等人也齐齐道,“臣等也附议”
皇帝准奏,即刻下旨,命人前往国库去拿黑紫草,同时下令,派遣人去京中各大药房去拿黑紫草。
半个时辰后,看惯御药房的官员匆匆跑来,脸上全无血色,惶恐颤抖地请罪,“皇上,御药房存储的黑紫草不知……不知哪里去了。”
皇帝大惊,一拍金椅扶手,大怒,“不知哪里去了?你是怎么看管的御药房?”
那官员道,“小人两日前清点诸类药物,黑紫草还在,这两日,小人也一直在御药房……实在不知道黑紫草是何时丢的……”
“来人,将他给朕拖出去砍了!”皇帝怒喝。
“皇上饶命!”那人脸一灰,连忙大喊。
有人上前立即押住他,托了下去。
朝中一众官员,英亲王、右相这等见不得生杀之人此刻也并未给那人求情。毕竟太子染了瘟疫,临安城十几万百姓们危难,连皇宫御药房的黑紫草都不见了。那么,可以推测,南秦如今还能找得到黑紫草吗?
果然,那人刚拉出去后,前往京城各大药房去找黑紫草的人回来了,齐齐禀告,京城各大药房,都没有黑紫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