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左相听闻了芳华小姐病情的消息,特意从府中带了一位大夫来。”吴权道。
“哦?”皇帝回身看向左相。
左相卢勇来到这里之后,一直没开口说话,此时见提到他,他立即站起身,对皇帝恭敬地道,“回皇上,老臣是有带了一名大夫来!但这大夫却不是我府中的。而是半日前,从范阳卢氏我的家族而来,是当地最有名望的医者。老臣在除夕之日见到了芳华小姐,见皇上您和忠勇老侯爷为其忧心,便想替您分忧,特意给族里去了书信。族主请了这名医者。这医者除了会医术外,还懂得阴阳之术。在当地隐居,每十日只给一人看一诊,无论是邪病,实病,虚病,都能看出几分门道来。因立的规矩特殊,脾性古怪,所以,只在当地小范围流传。老臣以前也是不知晓还有这一号人物。如今得知了,赶紧派人去请了来。”
“嗯?竟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叫上近前来,让朕看看。”皇帝道。
卢勇点头,对伸手的随从吩咐了一句,随从立即出了殿门。
“既然规矩特殊,脾性古怪,想必是有些真才实学。这样的人最是难请。你是用什么办法将人请来的?”英亲王妃趁着那随从去叫人的空荡问卢勇。
卢勇摇摇头,“老臣只去了一封信,不知道范阳卢氏的族主是如何请动此人进京的。”
英亲王妃见他不说,想来未必不知,只不过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罢了。遂不再追问。
不多时,那随从带着一个个子矮小,满面胡须的老者走了进来。
这老者五短三粗,且眉间一抹青气。随着他进来,不知是因为外面下雨待久了寒凉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本身就带着一股冷寒之气,所以,他刚一进来,大殿内的温度便低凉了几分。
谢芳华盯着这医者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
崔荆老眼动了动,依然端正地坐着。
秦铮顿时对着进来这人质问,“你是大夫?”
那医者进来后,给皇帝见了礼,开口回秦铮的话,语调有些硬涩沙哑,“回铮二公子,老夫确切来说,不是个大夫,而是阴阳仙。老夫修的是阴阳之术,专攻驱邪避疾之法。医术自然也会些。只不过不太精湛,不敢称之为医者。”
秦铮“哦?”了一声,不阴不阳地问,“阴阳仙?”
“是!”这医者颔首。
“你叫什么名字?”秦铮问。
“老夫没有名字。人都称呼我阴阳怪者。”那医者道。
秦铮瞅着他,他面色比正常人的面色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天日的白。被他瞅着,却不胆怯,也不惧怕,更不胆寒。他看了片刻,笑了一声,对卢勇道,“范阳卢氏的地盘里有这等好才华的术士,怎么不早些请出来?如今偏偏待我的华儿病情有了生机后,才慢悠悠地将人拉出来?左相,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