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成难得比往日回府早,一进屋就见吴清坐在窗户下面剪纸,直接朝她走了过去。
吴清站了起来,“您回来啦。”
“嗯。”顿了下,“又在剪那些玩-意儿?你倒喜欢剪。”
不知道他是在挖苦自己,还是随便说说的,故意道:“不是喜欢不喜欢,实在无事可做太无聊了,以往在家里时,既要做家务,又要打理菜园子,农忙的时候还要到地里干活……”
“够了。”他突然变脸喝道。
吴清脸色一白,咬着唇看着他,眼里很快起了一团水雾,样子颇为委屈、可怜。
然沈成却没有心软,依然冷着脸,铁石心肠道:“你的那些过去,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往后莫叫我再听到第二回,否则的话,休怪我变脸。”
当着下人的面被教训,吴清脸上自然不好看,一气之下抬脚就走,却听他再次喝道:“站住!”
被他一声大喝,吴清很没骨气地站住了。
真想捶死自己,怎么就那么听话。
正懊恼着,沈成已经来到了她身后,身体紧紧贴着她的,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你的记性可真不好,将我之前说的话全忘光光,是不是我命人废去你的腿,你才会长记性。”
吴清生生打了个寒颤,身体无力地靠着他。
沈成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人和心为一体,人在这,心却不在,迟早作死自己,你懂我的意思。”
吴清闭了闭眼,“我的心没有不在这儿,您想多了。”
沈成却道:“我有没有想多,你心里最清楚。”旋即松开她的下巴,改捏她的脸,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太能招人了,连一向清心寡欲的四弟都没能招架住,这张脸是祸是福,端看她的造化了。
“时间还早,我先去书房处理事务,晚饭在这吃,晚上在这……睡。”说着在她高-耸的胸前捏了捏,意思不言而喻。
吴清微微点了点头,心想晚上又没觉睡了。
沈成走后,她叫采荷去厨房传话,晚上多烧几样家主爱吃的菜。采荷走后,吴清再无心情做事,叫人将榻几上的东西收起来,随后前往书房。
她的到来,令小厮略感惊讶,但很快恢复正常进去禀报,片刻后出来请她进去。
沈成也没想到她会主动过来找自己,待她走到案前,才出声,“找我有事?”
只见她摇摇头,“我想给您磨墨,不知您可愿意让我做。”这便是向他示好。
沈成有点意外,但很快就叫专门负责磨墨的小厮退下了。
吴清深吸了口气,朝他走近道:“可我还没学会,不知爷可否再教我一遍。”
沈成一把将她拉到腿上,嘴唇贴着她的耳珠道:“看好了啊,要这样磨……”
吴清用心记着他的话,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转过头正想询问一二,嘴唇一不小心擦过他的脸,感觉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下。而她又何尝不是。
于是赶紧借说话掩饰尴尬,“爷方才说的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不知从何下手。”说完忍不住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笨啊。可怎么办呢,她就是理解不了啊。
然而却听他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暂且放一放,我们先做别的事。”
吴清眨了眨眼睛,“什么事啊?”
他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等会你就知道了。来,先把pi-gu抬起来。”
吴清没有多想,依言照做。然后,脸就绿了。
“本来想晚上弄你的,可你等不及送上门,我不能不如你意,你说是吧。”
明明是他心术不正,却将脏水往她身上泼,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吴清气得捶他胳膊,“你少这样说我。”
沈成挑起眉毛:“生气了?”嘴上这般问,手上却没闲着,可以说相当娴熟。
片刻后,二人下面便不着片缕了。
由于吴清坐在沈成腿上,又有书案挡着,她手上还拿着墨块,看着就像在磨墨,可谁知道,书案后却是不堪入目。
“爷,四公子有事要见您,正在外面侯着呢。”
由于书房的门没有关,沈成也没吩咐下去,所以小厮并不知内里情况,便躬着身进来了。
沈成挑了挑眉,“让他进来。”
吴清倏地回过头瞪他,“你疯了?”
他的回答却是重重在她肩膀上咬一口。吴清没忍住尖叫出来,随后又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这个时候,沈刚已经走了进来,明明脸上还带着笑意,在看到吴清坐在大哥的腿上时,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下,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四弟这会过来寻找可是有事?”他面不改色道,尽管正做着最不要脸的事。
吴清在心里呸道,道貌岸然!
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他掐了一下她的腰,好在力道不大,否则她可控制不住自己。
深深吸了口气,拿着墨块假装磨墨,倘若仔细观察的话,一定能发现她的手在抖。
沈刚收回眼神,迅速调整好情绪,“我是来向大哥辞行的。”
沈成挑眉,“你要走了?”
“嗯,家母来信催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