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的什么时候希望你留在东宫!
好险,他及时抑制住了心底的愤慨,没有出口成脏。
收到太子翻窗消息的阮鸿飞,远远看到这一幕,愣了愣,深深挣扎在上前打扰与不打扰的窘迫处境里。
表白也,我这样冒冒失失冲上去惊扰了,会令殿下与汝阳郡主尴尬吧?
看起来,殿下也没拒绝汝阳郡主,要不,我再观望一下……
想通了,便抱着宝剑倚在长廊柱子上,悠哉闲哉地仿佛吃瓜看戏。
阮鸿飞心底这一犹豫片刻,再想冲上去救人,可就晚了。
“汝阳郡主是没听懂殿下的意思?殿下不想让你留在东宫相伴在侧,怎么你还能往自个脸上贴金,大言不惭地说是殿下心底欢喜,不忍让你离去?”郭将军家的女儿,郭栩彤今儿个穿了一件大红长裙,将她衬托的极为娇艳,宛若万花丛中最醒目的一点红。
可惜,美艳的花朵往往都带刺。
道出来的大实话,果然是人都不爱听。
汝阳郡主侧眸就同她翻了下白眼,冷冰冰地回道:“郭姐姐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我这种小姑娘计较?太子哥哥都没说让我离开东宫,你是哪根葱,倒是先替太子哥哥撂下话了?你的话能做得了主吗?”
刷地一下子,郭栩彤黑了一张脸。
这是人身攻击!
她不过刚行完及笄礼,比太子殿下大几个月,竟然被说一把年纪?!
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军府出身的郭栩彤就是不一样,撸起袖子,叉着腰破口大骂:“你说什么呢!有胆再说一遍!”
汝阳郡主见这要干架的架势,有点怯场了,打不过不要紧,但是不能在太子哥哥面前打不过呀。
那有损在太子哥哥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怎么!你怂了?”郭栩彤三步并两地她的面前。
汝阳郡主轻哼一声,不削道:“你才怂呢,太子哥哥在场,我一个大姑娘家,怎能像个泼妇骂街外加聚众斗殴,这么有损颜面的事,也就你干得出来。”
本想开溜的太子难得突然站出来,直言道:“哪的话,怎会是聚众斗殴呢,本太子最喜欢看真人版的实战演习。”
……
阮鸿飞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抽搐了嘴,太子殿下这话,言外之意就是拒绝了汝阳郡主的表白?
想要看她与人决斗?
亦或是想要看她被揍?
他砸吧着嘴,吐槽着,殿下这心,可真够黑的。
那他继续留在这里看戏,若是被殿下知道了,会不会秋后算账?
难说,黑心的殿下,搞不好会先将他送出去挨揍。
“好哇!阮鸿飞你竟然敢藏在角落里看殿下被洪水围困,而不挺身而出,若被……”初童这话没说完,就被阮鸿飞一把捂住嘴,拖进树丛后。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观察敌情,随时准备突破重重围困住殿下的敌军,将他从中救出来。你乱嚷嚷,若是暴露了行踪,岂不是令敌人提高警戒!”阮鸿飞低头看着怀里早已被制服,动弹不得的初童,解释道。
初童指了指捂在自个嘴上的手,挣扎两下,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是徒劳无功。
眼见初童因为窒息,眼白微微往上翻了翻,阮鸿飞嗤了一声:“装什么!”手指倒是松开两分,最终一把将他丢到地上,解释道:“怕你坏事,所以得罪了。”
坐在草地上大口喘气的初童,狠狠瞪了眼他,嗓音却压得极低:“你分明是故意的,想趁机报私仇!”
对!是想借机报私仇,你怎么那么了解我!
阮鸿飞的眼神里朝他挑衅地看了看,再他频临爆发寻事时,食指贴着嘴,嘘了一声,再撂下令他冷静的话来:“咱们先将私人恩怨放一边,营救殿下要紧。”
这话果然好使,初童撇完嘴就探头张望向即将进行实战演练的两人。
汝阳郡主并不是莽撞之人,明知打不过还要逞能,那是找死。
这么蠢的事,自诩精明女子的她自然不会硬碰硬。
所谓战事一触即发,也不过是好像罢了。
两人嘴把式斗了许久,眼见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个高下,太子趁着众人心思均不在他的身上,准备趁机开溜。
初童朝着阮鸿飞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太子即将逃跑的线路:“看殿下这架势,是准备行动了,你倒是想个法子帮殿下一把,来个声东击西。”
阮鸿飞瞟了眼他,仿佛在言,文化人,还懂声东击西呢,在我这一员猛将面前卖弄兵法,也不怕笑掉大牙。
拎起初童,轻轻松松将他抛到东厢房的墙角边,再做了个嘴型。
白筠?
初童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可不是,能让这群女人消停的最好办法,就是来了一位比她们还牛逼的女人。
“白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果然,这句话声量不大,却立马引起了战场上正在交锋与看戏的一众官家小姐的注意。
“传言不是说她脚跛了?”
“对呀,怎么还来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