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不见。”樊婉端着温柔的浅笑,“哦,对了,现在该称您为安夫人了。”
罗淮秀摸了摸头上那支据说价格昂贵的玉簪,妩媚的朝她挤笑,“哎呦,要薛夫人改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看着她炫耀的动作、听着她饱含挑衅的语气,樊婉和薛柔都忍不住冷了脸。
她们不得不承认,罗淮秀真是今非昔比,华丽的裙衫,贵气的首饰,真是耀眼得刺目。再看看自己,樊婉指甲都快刺破手心的皮肉了。
将母女俩的神色都收入眼中,罗淮秀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故作不解的看着樊婉,“哎哟,许久不见,薛夫人的气色怎如此差,竟比不上我这刚生完孩子的人?薛夫人啊,不是我说你,没事也多保养保养,光靠心机重是不能取悦男人的,还是脸蛋比较重要。”
她这一番话更是犹如利剑般字字句句戳着樊婉的心窝。她一口一个‘薛夫人’已经够显嘲讽了,还要说她气色差、故意讽刺她如今在薛家的地位。
见自家娘亲脸面都撑不下去了,薛柔不甘示弱的反讥道,“再有姿色又如何,不过也是徐娘半老罢了。”
罗淮秀又摸了摸自己保养得水润无比的脸,轻挑眼梢过后耸了耸肩,“哎哟,没办法,我们家老爷就喜欢风韵犹存的我,还说要我越活越年轻呢。不像某些人,就算涂脂抹粉也不一定招男人疼爱。这年代除了看外表,还要看……”她挺了挺胸,单手叉腰微微摆出一个‘s’型,“还要看气质的!咳咳,有些人天生气质,哪怕丢臭水沟里也挡不住自身的光彩,而有些人哪怕生在金窝银窝里,每那个气质,早晚也会被人鄙弃。薛夫人,你说我说得可对?”
樊婉脸色都青了。她承认她现在是没法同罗淮秀比,过去一年她所受的折磨让她身心俱损,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做回‘薛夫人’。她拿什么去跟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