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月坐在下面,看见耶律赫寒和华研的亲昵和谐,心中不知为何腾起一股恼意,一股酸涩,原来他们一直的都是相敬如宾,夫唱妇随,原来她们一直把自己当成猴子耍,好,好你个耶律赫寒!
耶律赫寒突然开口道:“瑾妃,你既然是南夏才女,明日本王就要出征,不如你为本王赋诗一首吧!”
此言一出,大厅上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顾七月身上,顾七月这次已经有了防备,偷吃也是吃一些可以迅速咽下的东西。
你祖宗的,顾七月在心里暗骂,你不就是想出其不意的让本姑娘在出丑吗!可惜,我学聪明了!
她把筷子放心,很有素质的用桌上的丝帕抹了抹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茶水。
其实在心里琢磨着用那首名诗来镇他娘的耶律赫寒一下,让他做鬼也不会忘记自己。
顾七月想好后,从容不迫的站起身,大气的说:“让各位见笑了!”她沉声朗诵到:“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边关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关山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西凉血。待从头、收拾旧山城,朝天阙。”
顾七月一首激扬诗词朗诵完,花厅里稍微有点文采的人都被震的缓不过神来,韩志忍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顾七月,苏日朗若有所思的重复着顾七月的诗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西凉血……”眼睛一亮,不由的大赞一声:"好!"
众人都跟着叫好,顾七月这人脸皮厚惯了,倒也安心,对着众人得意洋洋的点点头。
她顺便看了耶律赫寒一眼,见他的蓝眼睛若深沉的大海,靠坐在椅背上,端着一只酒杯,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弯新月挂在空中,那么孤独,顾七月躺在床上,疲惫的卸下伪装,微微一闭眼睛,两颗晶莹的泪水滚落下来。她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耶律赫寒,我会慢慢疏远你,远离你,然后忘记你!
就在耶律赫寒出征走的第一天晚上,平南王府后院突然着了一把火,将南夏国公主所居的院子烧成了一片灰烬,而南夏公主,耶律赫寒的瑾妃也在那一晚消失了。
人们都说是因为南夏公主得罪了王府的侧妃华研,被人暗中做了手脚,烧死在屋子里了。
顾七月放完火,趁着大家吵吵嚷嚷,乱乱糟糟救火的空当,背着她沉甸甸的小包袱,快步跑到后花园里,找到自己已经观察了好多天的那棵靠墙的大树,手脚利索的三下两下爬上去。顺着大树的横枝,小心翼翼的挪到墙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