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月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个冒牌公主?可是为什么南夏皇宫里面的人要替她打掩护?他们派这个冒牌公主来这里做什么?自己这身上还有什么样的秘密?
耶律赫寒知道自己是个赝品吗?如果说他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眼里流露出那么多的恨意,如果说他知道,为什么不干脆揭穿自己,或者除了自己?反而让自己到他身边,今天晚上他说得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干什么……
顾七月一时间只感觉脑海里千头万绪,却找不到出路,只是对香儿说:“你先下去吧,我要睡觉了!”
第二天,顾七月伺候在耶律赫寒身边时,尽量挑离他稍微远点的距离站着,她真的怕他会突然暴起,掐死自己。
书房里面静悄悄的,阳光明媚的午后,可以从开着的窗户里看见满园的花红柳绿,蜜蜂嘤嘤嗡嗡地在林间穿梭,热闹非凡。
暮春时节,窗前摆着大盆大盆的芍药,那花一朵朵开得有银盘大,姹紫嫣红在绿叶掩映下格外娇艳。
“瑾妃,你过来。”耶律赫寒坐在书桌旁,声音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顾七月在这样的安静里站的久了,仿佛要天长地久永远这样下去一样,竟然站着微微的打了个盹,此时听见耶律赫寒招呼自己,心下一惊,猛然回过神来,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你说你不认识字,但是你总该会写自己的名字吧!”耶律赫寒的嘴角不易觉察的微微扬起,但那丝冷笑立刻又消弥于无形。
“啊!?写名字!”顾七月知道自己这次算躲不过去了,堂堂南夏国的公主不认识字已经够瞧的了,怎么会连名字都不会写。
“好,写名字,我试试。”她惴惴不安的坐下,桌上放着一叠彩笺,上面带着底色、花纹、淡淡的图画,四周有精美的压花,花纹为蝴蝶和竹枝,十色为一套,还掺杂了香料,芬芳扑鼻,上面装饰有金银箔花,极尽奢华。
顾七月看了眼放在砚台上的几支大小不一的狼毫,犹豫半天挑了最小的一支,这样写出的字或许会小点儿,沾了一点墨,在彩笺上吃力的写了起来。
顾七月在心里这个恨啊,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该好好的练习一下书法了,如果将来有穿回去的机会,一定要大声疾呼,想穿越的姐妹们,先练好毛笔字吧!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南宫茗瑾,她越写越恨,这个南夏皇帝怎么给女儿起了这么个复杂的名字,如果叫南宫一不是也很好听,还好写!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一个南字完全的挤在一张彩笺上,到了最后这个瑾的时候,她干脆把两张彩纸和在一起才写下。
顾七月写完以后,长舒了口气,用手擦擦额角上的汗。
耶律赫寒低头看着五张彩笺上七扭八歪的四个大字,不由哈哈大笑,虽然他也不认识顾七月写的这四个字,但看她如临大敌的架势,也知道让她写名字把她难为坏了。
顾七月难为情的干笑两声,“我的字写的太丑了,让王爷见笑了!”
耶律赫寒一抬头看见顾七月的脸,笑的更加欢畅起来,顾七月见冷漠的耶律赫寒难得笑的如此开心,也跟着捧场的傻笑起来。
耶律赫寒把她推倒铜镜前,指着镜子笑道:“你跟着傻笑什么,你自己看看!”
顾七月见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沾满了墨汁,如同动物园里的虎大王,她急忙用手去擦,谁知越擦越多,原来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了许多的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