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姜佑又探出头来,拍着床板问道:“到底朕是怎么了!”

香印顾忌着薛元,只能含糊道:“您,您这是来癸水了。”

姜佑还想追问,薛元却不知道想起什么,脸上恢复了从容神色,微微勾了勾唇,对着香印吩咐道:“你先去备热水和干净衣服来给皇上换上,然后再去请太医来给皇上请脉。”

香印为难道:“那,那皇上这里...”

薛元淡淡地看她一眼:“有事臣子服其劳,皇上这里咱家来说。”他漠然地看了香印一眼,看得后者浑身一个激灵,犹豫着躬身退了下去,临走时还担忧地看了姜佑一眼。

姜佑躲在隔壁稍间里洗漱完,又换了身干爽衣裳,垫上宫女递来的绸布垫子,有气无力地扑在枕头上:“掌印...你现在能说了吧?”

薛元绕进了屏风,一手摁在她的肩头,又慢慢地往下滑,沿着肩头缓缓描绘,他扬了扬唇:“皇上真想知道?”他不等姜佑回答,就自顾自地道:“皇上这是来癸水了,来了癸水便是真正的女人了,就可以嫁人生小太子了。”他指尖在她肩背上轻轻划着圈儿,面上含了些终于要得偿所愿的欣喜:“你这是长大了。”

姜佑跟旁的人讨论婚事儿没觉得什么,听薛元这么一说却觉得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肩膀道:“这就算长大了?那,那癸水要来多久?”

薛元被问的怔了下,他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知晓的这么详细,只好斟酌着回道:“约莫是一个月一次,一次大概几日吧。”

姜佑哭丧着脸道:“朕难道一直要这么疼好几天?”

薛元眯了眯眼,随即微微笑道:“臣帮您按按。”他说完不等姜佑回话,一只手就撩开外面罩着的龙袍,顺着中衣滑了进去。

他手探进去之后才想起这孩子没穿兜衣,或者说穿了也没东西可兜,手就这么直喇喇贴在她小腹上。

他手指温度略低,凉的姜佑瑟缩了一下,拧着身子让他退出来:“掌印可别乱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这么没规矩!”

薛元找准了地方轻轻按着,一边漫声道:“臣不是男人,这些规矩就不必讲究了,况且皇上是君我是臣,总不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受苦。”

方寸之间的地方滑不溜手,他硬是忍着才没让自己乱来,姜佑心里咚咚乱跳,推着他的手让他退出去:“不劳烦掌印了,朕自己来吧。”

两人纠缠间她中衣领子敞开小半,薛元瞧的微微眯起眼,一手轻轻压在她手腕上,优雅地提了曳撒坐在龙床上,喃喃说了句无干的话:“皇上也到了该通人事的年纪了...”他低头一哂“臣好些事儿还没教导完,还是让臣来伺候皇上吧。”

☆、第42章

姜佑靠在枕头上斜眼看他,总觉得掌印今儿有些不对,似乎比往日都更粘缠,也更张扬,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就见他人忽然凑了过来,丹艳的红唇贴在耳畔,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耳垂。

姜佑先是打了个激灵,身子一僵,然后浑身发软,跟被人点了穴似的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她本来是斜靠在床上的,这么一来直接躺在了床上,捂着耳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薛元抚着她另一边耳垂若有所思:“原来皇上在这处...”他低头一见姜佑瞪着他,立刻就明白了她想什么,莞尔道:“臣什么也没做,不过是皇上身子敏.感罢了。”

姜佑捂着耳朵不撒手,嘴里含含糊糊地道:“那你不碰不就成了。”

薛元十分熟稔地往她身边凑了凑,挨着她笑得有些轻佻:“皇上怕人碰怎么成?你以后终归是要成家的,难道到时候要把君后赶到房外去睡嘛?”

姜佑也见过不少浪荡公子哥,其中有好些容貌俊秀的,再怎么好看的人轻佻笑起来都十分的猥琐难看,偏他笑的依旧漂亮,狐狸精似的勾人,她看得怔了一瞬,撇撇嘴道:“掌印操心太过了吧,朕跟君后怎么样你也管?”

薛元眸光不经意地沉了沉,想到以后会有个男人跟她同榻抵足而眠心里就无端冒了火,他略想了想,依旧笑着道:“既然先皇把皇上托孤给臣,臣就不得不负起这个责任。”他又怕她大咧咧地让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靠在她身旁道:“若是以后有哪个男人敢无端亲近你,挨在你身旁动手动脚的,你只管命人往死里打。”

姜佑哼哼了两声,斜眼看他的时候略带挑衅:“动手动脚?就像掌印这样?”

薛元笑着用手指在她唇上一抹:“皇上又忘了吗?臣是个太监,况且臣对你忠心耿耿,绝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旁的男人可就不一样了...”他目光深邃:“他们会把皇上拆吃入腹。”

姜佑在他手指上重重咬了一口,随即鄙夷道:“朕是皇上,哪个狗胆包天的不要命了不成?!”

她的唇比一般的女子要有棱角,抿起的时候线条凌厉,说话的时候却一翘一翘的,嫣红精致,一股清糯香甜的滋味溢了出来,勾的人心里发痒。

他突然抬手搭着她的肩膀,把她硬压到自己怀里,脸和她紧贴着,暧昧的喃声儿:“纵然是皇上,也该知情识趣,见惯了风.月,等临到近处才不会怯场。”

他微微侧头,精致的嫣红就在嘴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却又怕吓着她,伸出舌尖来小心翼翼地探着,在她突起的唇珠上勾画,又沿着唇线轻轻描绘。

姜佑终于开窍了一般,瞠大了眼惊慌地看着他,紧紧抿着唇不让他得逞。

薛厂公攻克过的难关无数,岂会被这么一个小小关卡难住,他正要贴上去细细咂弄那菱唇的滋味,就听‘咣当’一声,香印立在屏风旁,手里的铜盆落了下来,打湿了羊毛的毯子。

薛元被打扰了兴致,面色极差,侧眼儿冷声道:“不长眼的奴才,拖出去杖毙。”

姜佑被他莫名其妙地占了好大一通便宜,本来就火大,听了这话更是毛了:“薛督主要逞威风尽管回东辑事厂逞去,这里是乾清宫!”她话出口才觉得过了,缓了口气道“下头的都是朕的人,你无缘无故罚了,到底是打谁的脸?”

薛元听她恼火,反而松了神色,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神色暧昧:“皇上说的是,你也劳累了,该早些休息才是,臣这就告退了。”说着就旋身走了,他走过香印身边的时候一个冷冷的眼风打过去,激的她下意识地退了几步,这才整了整曳撒,转身迈出了殿门。

香印神色还有些恍惚,等薛元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声道:“皇上!”

姜佑本来就一肚子火,听这一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点声,朕还没死呢。”

香印顿了下,还是忍不住惊诧道:“皇上,您,您和掌印...”她早就察觉出薛元对姜佑过分的亲近,但只当是太监的怪癖,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对皇上意图不轨,她想着想着眼底一热,自家皇上处处被人挟制着就够可怜了,既然还要这佞臣犯上轻薄,简直是没半点伦常。

姜佑自己只是恼火,倒没想到什么三纲五常以下犯上之类的,见她哭便递了块手绢给她:“你哭什么,朕还想哭呢。”

香印看着她仍是一脸懵懂,在原地顿了下才道:“您觉不觉得掌印对您有了...情愫?”她看着姜佑抬眼茫然地看着她,咬了咬牙道:“如今瞧着这情况,掌印怕是对您生出了男女之情,只怕他是一时新鲜,得了手就忘到脑后。”

姜佑终于悟了她的意思,想到这些日子薛元的种种调弄,满脸尴尬地道:“你这个也太不靠谱了,再说了,朕,朕没想过这些个啊。”

香印没接话,自顾自地急的满脸通红:“就算是真心倾慕,也不该如此恣意妄为啊,更何况,更何况他是个太监啊!”她在宫里呆的日子久了,知道好些寻常人不知道的阴私,想到太监的种种怪癖就一阵胆寒,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姜佑本来还在琢磨她说的男女之情,闻言心思却被调开:“朕瞧着掌印跟寻常男子无甚区别,就是长的忒好看了点,太监究竟怎么了?”

香印知道有些事儿不能教着她了,便轻手轻脚地掩了门窗,给她把好些事儿细细地讲了一遍,姜佑听得满脸通红,两手捧着脸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照你这么说掌印也该是当不成男人了,按说不该这么多情才是,为什么他手上眼里都不消停,轻轻一个眼风就能勾.魂。”

香印气得跺了跺脚:“您瞧瞧您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多情勾.魂的?!早就跟您说让您少看些话本子了!”她急道:“没东西了不代表不能好色啊,虽然您是皇上,但他若是强逼您...,您难道能撑住不就范?”她越想越是心慌,生怕姜佑被薛元怎么的了,她有负皇后重托。

姜佑一摊手问道:“那你说朕怎么办?”

香印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儿:“依奴婢看,最近您先远着他些,等回头寻了君后入宫,您成了家,他应当也不会再来纠缠您了。”

姜佑摆摆手道:“你说的法子不靠谱,朕以后要见他的日子多了,难道还能一直躲着?”她仔细想了想对薛元的感情,似乎在崇敬和仰慕之外还多了几分亲近,仔细想想似乎和对镇国公张老夫人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更亲厚些罢了,但是一转念想到他凑近自己的画面,又不由得心头乱跳,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