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正好让玉婉去探探,这北王府的水到底有多深!”玉皇后敛眉道,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可若是卿王妃不答应娶玉婉一事……”玉丞相敛眉,那卿王妃平日里看着温和端庄,可既然能在北王府有如今的地位,又岂是那般好对付的人?
况且,素来听闻这卿王妃行事作风干练,手腕独到,只怕……
“那就要看哥哥你,能不能演好一出戏了。”玉皇后嘴角浅浅扬起一抹笑意,眸中的颜色,也越发的深沉了些。
玉丞相看在眼里,心中明白,玉皇后定然是有了主意,恐怕就算是卿王妃不答应,也要逼着她接受玉婉入府!
承辉殿外。
北王爷和卿王妃跪了一个时辰,直到靖丰帝面见了朝臣,二人这才被请了进去,刚一进殿内,看见案牍前坐着的靖丰帝,卿王妃就哭着跪在了地上,“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你要为臣妇做主,为臣妇的女儿做主啊!”
靖丰帝心中一怔,看着卿王妃哭泣的模样,眉心禁不住微皱,这卿王妃素来端庄,最是注重形象,今日竟在圣驾前大哭,做主?这北王府还难得有事情让他做一回主!
“北王爷,卿王妃,你们快些起来,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有什么事,你们起来说。”靖丰帝关切的道,心里却是分外痛快,这些年,北王府这个心腹大患,压得他喘不过气,可他却除不得,还有那北策……呵,北策那性子,他着实是喜欢,可是,怎么偏偏是北王府的人,更是一手掌握北王府实权的人!
“皇上,你也说是一家人,可太子他不疼惜北柔这个妹妹也罢,竟是占了她的身子,污了她的清白,哪有这样的一家人?!”杜若卿想到自己女儿所受的辱,心中就是气,更是对眼前的靖丰帝也是没了几分顾忌。
靖丰帝一怔,方才心中所有的痛快瞬间掉入深渊,一张脸,倏然惨白。
“你说什么?”靖丰帝赫然起身,看着殿下跪着的二人,太子占了北柔的身子?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太子占了柔儿的身子,辱了她的清白。”杜若卿再次开口,这一次的语气中,甚至比方才还带了更多的恨,今日,皇室怎么也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靖丰帝身形一晃,精明如他,很快便清楚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混账,混账!”靖丰帝厉声喝道,就连声音也气得在颤抖着,这个太子,他占谁的身子不好,竟敢去碰北柔!
这……脑中迅速的闪过一些利害关系,靖丰帝的怒气更盛,一张脸青白交加,这百里骞,他知不知道,这一次他给他闯下了怎样的大祸!
“启禀皇上,皇后,玉丞相二人押着太子殿下跪在殿外,说是专门来向皇上请罪。”
正此时,宫人的声音传来,殿内之人,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更是神色各异。
“哼,请罪?他太子倒也知道有罪!”杜若卿厉声道,想到她的女儿,便对太子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靖丰帝感受到卿王妃的情绪,心中更是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方才压抑的怒气也是瞬间爆发了出来,大声吼道,“他倒是来得正是时候,来人,将太子带来,朕……朕非要杀了他不可!”
☆、第六十五章 逼他娶妻,赐婚屈辱
杀了太子?
靖丰帝的怒气,让北王爷都是一怔,而杜若卿却是微微诧异之后,心中浮出一丝得逞,这靖丰帝的怒气越大,便对她的柔儿越有利,不是吗?
一旁的贴身太监秦公公亲自出去传旨,瞧见连皇后也跟太子一起跪着,眸光禁不住闪了闪,敛眉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玉丞相,皇上请你们进去。”
玉皇后起身,看着秦公公,扯了扯嘴角,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塞进秦公公手中,“公公,你跟本宫说说,此刻承辉殿内,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匆匆将太子叫来,却没想到,靖丰帝还是先一步将卿王妃和北王爷召见了,顿时,玉皇后心中变没了底,如此也只能让太子跪着,自己也跟着跪着请罪。
那秦公公一愣,素来圆滑的他立即将那玉佩揣进袖兜里,敛眉道,“皇后娘娘,皇上知道太子的事,此刻正在盛怒之中,太子殿下待会儿进去,可要小心些。”
玉皇后微怔,“多谢秦公公提醒,这就进去吧!”
玉皇后看了一眼太子,瞧见他脸色阴沉,眉目之间的阴鸷之气更浓,想到自己的计划,心中不免有些不安,可这个时候,却也不能让他知道得太多,不然,以骞儿的性子,怕是连这承辉殿也是不会进的。
三人在秦公公的引导下,匆匆进了大殿,刚踏入大殿的门槛,就感受到那不寻常的气氛扑面而来,再进去一些,果然瞧见北王爷和卿王妃此刻正跪在殿前,二人皆是满目凌厉,而坐在案牍前的靖丰帝,此刻脸色阴沉,那目光投射在百里骞的身上,更是引得百里骞心中一颤。
“儿臣参见父皇,儿臣今日,特来向父皇请罪。”百里骞和玉皇后玉丞相二人一起跪地行礼,他从未看到父皇如此的愤怒,那眉宇之间,不,饶是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被愤怒胀开,浑身散发的气势,异常骇人。
自己和北柔这件事,当真让父皇如此盛怒么?
可……可不过是一个北王府的嫡女罢了,若是普通的女子,清白被他占了也就占了,甚至他连一个名分都不用给予,可即便是北柔,大不了封她一个侧妃,太子侧妃的位置,足以安抚好北王爷和卿王妃了。
脑中浮现出安九的身影,百里骞的拳头下意识的握得紧了几分,那安九,当真是可气,若非她,他也不会摊上一个北柔,甚至……或者被纳入他的府中为侧妃的,该是她安九!
可是……百里骞想到此,心中气愤难耐,更是下定了决心,定要将安九给征服了,到时候,什么侧妃,什么妾室,他只会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受尽羞辱!
百里骞心中如是想着,却是没有留意到靖丰帝的脸色越发的深沉。
“请罪?你犯了什么罪!”靖丰帝敛眉,刻意将心中的怒气压制着,那阴沉的眸光之下,却有危险之意。
百里骞微怔,卿王妃和北王爷已经在此,怕是早就将事情的经过让父皇知道了吧,可父皇这一问……
“皇上,骞儿他……”百里骞微愣之际,玉皇后突然柔声开口,可话还没说完,靖丰帝冷冽的声音便赫然响起,生生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皇后,朕问的是太子,你闭嘴。”靖丰帝沉声开口,语气更是强硬了几分。
玉皇后心中禁不住咯噔一下,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可是,却无法顾及自己面子,心中却是生出一丝担忧,皇上的怒气,显然比她意料之中的大得太多了。
可这是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对北王府的器重?甚至不惜为此,什么事情都偏帮北王府的人么?
玉皇后心中浮出一丝不悦,可也突然生出一丝疑惑,似乎有些东西,她怎么也抓不住!
“太子,你倒是说啊!”靖丰帝冷声开口,心中的怒气急欲爆发。
“父皇,儿臣也不知道……”百里骞紧皱着眉峰,虽然已成事实,可此刻要他亲口说出来,却好似将他推入了方才那种愤恨不甘甚是只挫败的情绪之中。
“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来帮你说。”杜若卿看着百里骞,丝毫没有顾忌他太子的身份,拔高了语调,“你将柔儿掳走,沾污了她的清白,你堂堂太子,做出如此的事情,实在是有损百里皇室的颜面,你竟还说你不知道!”
杜若卿的话让玉皇后听得刺耳了,“卿王妃,什么掳走北柔?什么沾污清白?太子和北柔两情相悦,情之所至,一时情不自禁,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能说是太子玷污了北柔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