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上辈子大舅吃了大亏,那是因为孙家一直是刘家的暗桩。这辈子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孙家再狂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了。而且,近几天听宁承的口吻,似乎上面的风声越来越近,大家都夹着尾巴做人,唯恐哪一天就突然被制服找上门,或一不小心就掉坑里给双了,所以,最近帝都上层的空气是越来越干净,并且带着风雨欲来的安宁。
贺谦礼这半个月,雷打不动,一到礼拜五上课下课,礼拜六和礼拜天去公司上班,早睡早起,精神百倍,再加上哑巴也同样天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各种美食药膳,他的肤色愈发水润光滑,白里透红,红里透艳,看得宁君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当然,邵义这半个月和贺谦礼从未见面的相处模式,早就传到宁少将和宁君的耳朵里了,两边的人都有办法监督他们。尤其是宁少将,邵义越是对贺谦礼好得让人找不出错,就越是堵心。宁君越是晓得邵义那一手难得的养生药膳专门奉献给自家外甥,就越是看武斌这个做饭勉强能吃的男人不顺眼。
于是,两边都不安生了,宁家的俩兄弟也开始不正常了。
一个因为追求漂亮男子屡屡不顺而迁怒所有人,一个因为突然开始嫌弃自家那个不懂浪漫的大面瘫而更年期提早。
大舅还好,这段时间一直忙得不见人影,也没打过电话给他,除了冷战要给他颜色看看外,还有其他事情忙得脱不开身。小舅就不好了,整天一张怨妇脸,没事就打电话让他逃课去陪他,搞得他现在一看到小舅的电话就忍不住想关机。
这一天傍晚,贺谦礼下午没课,一直呆在公司里,刚下班,就接到了宁熙那货的催促电话。
“表外甥,你确定今晚的私人宴会,大影帝江旭和功夫巨星汪掠都会去?”贺谦礼的专属大奔驰上,穿得极为风。骚的宁熙,已经不下数十次的询问对面的贺谦礼,一脸的紧张羞涩,满眼荡漾。
啪地一声,贺谦礼不耐烦地合上资料,凤眼冷冷地瞪着对面的人,呵斥道:“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说出去也不嫌丢宁家的脸!堂堂宁家堂少爷,穿得跟娘们儿似的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高级交际花,知道的不得立马指着我大舅的鼻子笑掉大牙啊!”
宁熙被贺谦礼训得脖子一缩,但始终都不在意表外甥不尊老的指责,反而裂开嘴笑嘻嘻地扭着细腰,眸光含水地嗔了一句“我不问就是了,你发什么脾气呀”,然后就打开包包,拿出镜子和粉饼开始补妆,那脸皮厚得实在是让人无语极了。
“……”贺谦礼一口血哽在喉咙,很想咆哮着把车门打开将这不男不女的家伙给立刻丢下去,可想了想小姥爷那脆弱的小心脏,就给硬生生地忍回去了。
“到地方给我正常点,不然的话,我就给大舅打电话,直接把你遣送回国。”反正这货不是华国国籍,他随便都能给他按个理由给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