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事情本来就是在这样。放手吧,你和小蓝已经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了,你给不了她幸福。”
抢了他媳妇的人在那理所当然地说着说服他的话,那是因为对方怎么着也是个大明星,这种事情说出来总归不光彩,能在私底下了了最好。
况且戚威是拿捏着对方脾气说的,尧白泽这人说白了就是烂好人,心软,只要他们把态度放软一点,稍微哄着点,对方肯定会乖乖退出的。
确实,他现在心里的愤怒已经被自卑给席卷走了,他确实给不了安蓝幸福,这个他在大学就是挚爱的女人,也许曾经喜欢过自己,但他的不争气让她渐渐失望。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尧白泽垂着头,指甲一下下地扣着手心,难言的酸涩感快要把他的心掏空。
很久他都没听到对方的回答,抬头只见戚威眼里来不及收回的讽刺和鄙夷。
“问这些有意思吗?”
满腔悲愤到口头只化成一句“哦”。
他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了出去,那个已经被那两人气息污染的地方,他嫌脏。没人知道他是有强迫症的,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过了就难以忍受,现在他反而庆幸安蓝一直不愿意让他碰她。
呵呵,谁能知道他自己就是阴沟里的一只老鼠,居然还有洁癖?
不觉间他晃荡到大桥上,不顾飞驰的汽车,蹲在那个广阔的地方,让江风把他这个傻逼吹醒些。
而很显然就算他想自己待会儿,也得上帝同意才行。
两个争吵中的情侣也沿着大桥走了过来,话题自然是亘古不变的“爱”,女方剽悍地跟男方推搡,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嫌弃,什么别人家的女朋友有啥包包项链,自己就只有地摊货之类的。
如此相似的场景其实他也曾经历过,那时候安蓝说的没那么直接,但略带嫌弃的目光是少不了的。
口袋里一小块凸起让他想起一件事,突然他越过栏杆拍了拍那个哥们儿,“嘿,哥们儿,这个给你,祝你好运。”
不想,对方本来就被一转头看到一个坐在自己背后的货给吓了一大跳,对方又拿出个盒子给自己,怎么看都不像好事吧?
“你谁啊?有病吧你。”
根本不会有感激,他也无法挽救这两人的感情,就像他没办法挽救安蓝,逝去的东西说没就没了,他甚至连从别人那里得到点安慰都不可能。
想清楚他也不想再惆怅了,准备从栏杆上下来。电视里的那种人家一跨上栏杆就会有路人劝人家不要想不开的情况根本不会出现,人家忙着自己的事儿都没时间呢,哪有功夫管你个路人?
突然视线里只来得及捕捉一个撞过来的黑影,他还没来得及提醒对方后面还有人,就……被撞了下去,同时还伴有女生嘹亮的尖叫声。
毫无防备地从高空中坠落水里,那感觉就是,疼。
脊柱像是整根断掉了,下半身使不上力气,被狠狠呛了几口水。他原本是会游泳的,但受伤让他想动都动不了,那一刻只有一个感想。
雾草,妈的!谁还能比他更倒霉,折腾来折腾去的,今天看样子是要连命一起搭进去了,梦想?追求?坚持?爱?都给我滚一边去吧。
意识沉入冰冷中的最后一刻,他脑子里只有无限的后悔……
谁他妈说人死前会回忆起以前的事儿?扯淡的人多了,还真以为死是很浪漫的?屁,他只觉得疼,背疼,胸口更疼,痛苦的感觉能把他整难受死。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