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有独自走回民事部,坐下后脑袋里面乱得紧,也没有心思看资料,把自己的背包提了,带着傻和尚在民事部的花园里面散布。
他和陈新今日是要去青州府,路上还要看看昌邑的棉厂,现在进行着经济战,棉布大批积压在库房,棉布的重要性在粮食之下,刘民有觉得应该提前结束棉布的哄抬,把货物发出去赚钱,否则会影响到棉纺大行业的发展。
按照他们以往的习惯,都要顺道视察沿途的屯堡和工坊,所以两人也是一起出发。直等了半个时辰陈新才带着卫队过来。
刘民有早等得不耐烦,跟着陈新一起出门,两人这次是坐四轮马车,登州到青州府城的道路基本都修建过,很多路段是夯土加细石子,这四轮马车坐着更舒服,人不会那么疲惫,途中还可以看看文册资料。
两人一坐进马车刘民有就把窗户打开透气,然后对陈新抱怨道:“这都快吃午饭了,建奴那点清宫剧剧情就那么好听。”
陈新把靠背放低一格,然后仰躺着道:“我倒不介意看看这些狗血清宫剧,而且我最想看看的是,某位清穿女投到豪格的福晋身上,而且是德格类被抓那一天,哈哈,那多悲催。
“豪格那么多福晋,又不是个个都被豪格杀了,就不兴人家穿得好点。”
陈新兴致勃勃的笑道:“那我告诉你,狗血的还在后面,他们现在是侄子豪格抢叔叔莽古尔泰的老婆,后面就是多尔衮这叔叔抢侄子老婆,豪格死了没多久,他就有个妃子就跟多尔衮滚了床单了,盗嫂帝可不止盗嫂呢,还有更精彩的,皇太极这伙旗主一起瓜分林丹汗的老婆们,那该是个什么场面。”
刘民有有点好笑的道:“你想得可真远,那干嘛不能是穿到岳托的福晋?他至少还有点人味。”
“岳托是比豪格好很多,但这事儿他是架着皇太极做的,皇太极必定会对他心怀不满,岳托现在给皇太极当狗腿子,皇太极还算是给他面子,原本那历史,岳托一死之后,就有人举报他私下同情莽古尔泰,就跟如今这个冷僧机一样,莽古济那个大女儿还算机灵,在得知岳托死讯的时候就自己自尽了,少吃了苦头了。”
刘民有惊讶的低声问道:“你自己编的清宫剧还是真的?”
“当然真的,正巧我就看过这段,莽古济这个大女儿不过多活几年而已,不过我觉得你说得不错,若是哪位清穿女穿到这位大女儿身上,倒是可以拍一部可歌可泣的清宫剧出来,把岳托年龄改小点,找个帅哥来演,这辫子就不要用建奴那猪尾巴,化妆给美化一下,衣服也不要穿鞑子那麻布,至少得锦缎的;这位福晋年轻点,找个美女演。两人在大时代中随波逐流,杀一条黑狗在前面洒着血,可以骗不少的眼泪,比如皇太极抓了这福晋,正要烧死她的时候,她流着泪东看西看,把观众的心悬起来之后,岳托骑白马从天而降,镜头从下往上给,掉着威压飞过人群,大刀一挥柴火漫天飞舞,从火堆中把奄奄一息的福晋救下来,在绚烂的火星中完成空中一千八百度旋转,难度系数一百,一边转福晋一边两眼迷离看着岳托说‘贝勒爷,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没看错你’。。。”
哇一声,刘民有把头伸出窗外对陈新连连摆手,陈新得意洋洋道:“别恶心,前后延伸出去,改编一下可以拍个五六十集,就唯一一样不好”
刘民有缩回脑袋擦擦嘴巴,“啥不好?”
“古装剧不好找植入广告。”
刘民有切了一声,指指陈新道:“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这事儿虽说是鞑子的事情,但至少岳托不是个禽兽,算是良知尚存。只不过是建奴那野蛮制度逼迫着这些人干这些野蛮之事。”
陈新嘿嘿笑道:“那也只是对他老婆,反正不管是哪个鞑子,如今不能让他们进关祸害天下。”
刘民有赞同道:“这事没得什么说的,咱们早统一意见了,不过我不太明白,这次为啥选这个时候出门,昌邑的事情我一人就行,你跑去青州干啥。”
陈新拍拍脑袋轻松的道:“找我的人太多,这哄抬运河物价的事情,我只跟王廷试和吕直说了,他俩知道后面能赚钱,但其他人不知道啊,现在水营限制登莱任何粮船出海,也严查漕船海船夹带。商家骂声一片,吕直这狗东西推到我头上,说是我要求的,登莱这里来找我求情的人多如牛毛,都想把登莱的粮食往天津发卖,老子又不能答应他们,实在磨不过还是放了两船,所以这样不行,老子跟王廷试求了个差事,就说我去了青州看沂山的匪患,走一段日子再回来。”
此时卫队分派就绪,马车缓缓开动,刘民有看着窗外摇头道:“这经济战咱们不能老打,到时别拖死了建奴,也把大明百姓拖死了。”
陈新两手一摊,“我也没想到搞得这么大,关宁粮价十天前过了五两,现在没准过了六两了,皇太极那点银子不够他买的。就这几个月来说,咱们的粮食,必须控制在登莱,不能向外流动,凡从登州发货者,皆征收重税,不管是谁来都不行,耿仲明连衡王府的粮车都拦回去了,那衡王府气得暴跳如雷。”
刘民有叹口气,把文册拿出来放在面前的小桌上开始写民政的计划,马车还是有些抖动,他的笔总是在纸上点出一团团的墨,刘民有骂道:“这减震跟没有也差别不大。”
陈新也在写自己的东西,听了对刘民有道:“这次走得急,副官连行程都没有列出来,我跟你大概说说,咱们还是老线路,先一起去平度州看二号厂的火枪生产,然后到昌邑看看囤积的棉布,之后我去青州府检查战备,恐怕你就得去一趟文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