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镇被他提溜着领子,死命的想要前向前扑腾,好和他掉进一个冰窟窿里面。
“现在没人了,说吧。”桓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说什么?”谭青抬起头来,忽扯出了一抹笑容:“如今我沦落此处,说什么有用呢?我还不如的省点力气,等你为了你那杨言师弟报复我的时候,喊两声疼,让你高兴高兴。”
“你如此看我?”
我当然不是如此看你,这凤鸣派之中,说来也奇怪,他最信任的人其实是桓舫,纵然是姚烨都要靠边的站一站。
是从何时开始信任的?大约是他将那些“证据”销毁的时候吧。桓舫是个正经人,和他这种装出来的正经不同,他那可是真正经,当初为了素不相识的杨言和他决裂,若他单纯的正经也就罢了,偏生是有些心软,他如果真的想要只他于死地的话,早在五年前就有了这个机会,也不会等到现在,还在此时让所有人出去了。
上面的那段话,不过是出出气罢了。
“你果真愿意听我说?”
“自然。”桓舫说道:“我虽与你为敌,但绝不相信你会勾结魔族。你多注重自己的面子我比谁都清楚。”
他忽然抖了抖被他揪着领子的宿镇:“不过你若是为了他,我倒是有七八分相信。”
“你轻些。”谭青着急的说道,他若是想要对一个人好,那就是掏心掏肺的好。
“你不要命了,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个魔族奸细。”
宿镇在来的路上便戴上了魔族特质的锁链,说起禁锢来,比他只多不少。
“我是被逼的,他是为了救我。”
“你是说他身上的这一身魔气也是为了救你?”桓舫这话说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你是被逼的?”
“你若是真的信我。”谭青仰头看着桓舫,神情已然是有些狼狈:“就留一缕神识在此,等有人来时再开启,有些事情我难以启齿。”
“不用你说,我自当会留。”桓舫说着,果然留了一缕神识在此。他看着底下冰窟窿中的谭青,想了想,却是没有将他背上的九霄琴收走。
他从凤鸣传承中出来,本来就受了重伤,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又被封了修为仍在此处,若将他的九霄琴拿走,便真得要置他于死地了。
“好,你的清白我暂且有待商榷。但是宿镇他的身上的魔气可做不得假。他的清白与否,在我审问之后,自有定论。”
“你要带他去何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此时的宿镇如果真的没有与沈玉相交,那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等等,他脑海中不是还有一个异魔老祖?倒也能透露一些能让他保命的信息。
如此一来谭青才算是放下心来,蹲坐在地上,才发觉手腕上的锁链让他虚弱无力,连站起来都困难的很。
却说被桓舫带走的宿镇,他被束缚在刑椅上,忽然对桓舫说道:“你杀了我吧,你此刻杀了我,我也是欢喜的。”
“你认为你想死有那么容易么?”桓舫随手拿起桌上鞭子:“你来我凤鸣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你又是如何和其他魔族联系的。”
“不知道。”伴随着他的声音,是异魔老祖同一时间的叫喊:“说你知道!”
“嗯?”
异魔老祖哪里见得自己的徒孙被如此对待:“你说是沈玉,沈玉是命令你的人。”
沈玉是魔族,不然也不会在师兄体内种下魔种,他此时却是长了脑子:“师兄宁死也不说出沈玉,说明他有把柄在沈玉手中,我此时若是将沈玉召了出去,他未免不会以为是师兄召出去的,皆是他恐他做出伤害师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