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都不曾收,险些撞到了那棵梨花树上。
她看见谭青简直是着急的跺脚:“谭青师兄!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快随我去论道台。比赛都要开始了!”
谁知谭青反而略有责备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嘘”了一声。
玲羽一下,似乎不明白为什他要“嘘”这么一声。
“谭青师兄?”她声音倒是放低了点,但是语气中的焦急反而一点没少,她想不明白,眼下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谭青师兄还能如此淡定:“快把宿镇师弟叫起来啊,他比赛要迟到了,掌座都已经说要是他一炷香的时间里面不到论道台上。那就判他输啊!”
“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比较晚了,现在满打满算还有三分之一柱香,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了。”
“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谭青抬眼,忽然轻轻的在琴木上叩了三叩,在他肩头睡的恬淡的宿镇睁开了双眼,似乎是梦里太美好,让他好一会找不到视线的聚焦处。
然而近处就是谭青的脸,这张脸一时间与梦中的重合在了一起,虽然不似梦中那般温柔,却也若有若无地有种怜惜。
宿镇简直忍不住想要去碰一碰那张脸,听他温柔地唤自己的名字。
玲羽一个飞步上前,伸出两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她要急疯了,结果事主比她淡定太多,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真的不为所动:“醒醒啊大祖宗,你怎么能睡着呢?快跟我去论道台,要不然你比试都不用比了,还前三名,这次你输掉了前十都不一定能进去。”
宿镇微微往后一躲,躲开了玲羽的伸过来想要去抓他的手。
他往后一靠的时候,似乎发现并不是硬邦邦的树干,而是软软的,有着清甜气息的味道。
是什么?
宿镇一扭头,整个人是有些发愣的……他躺在谭青师兄的怀里?
他怎能如此放肆?!像是胸中燃起一簇火,这一簇火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烧的他心慌不已。
“谭青师兄,我、我不是故意的……”
谭青静静地与他对视,打断他的话道:“还有一炷香的时辰,你要去么?”
“不去了……”宿镇忽然镇定下来,他看着谭青的眼睛,似乎旁的都不重要了,一颗心静的出气,他摇了摇头:“但是这次没有进前十,让师兄失望了。”
“什么?”站在一旁的玲羽甚至以为自己在幻听,这宿镇是傻了不成,她忍不住道:“宿镇!你拼死拼活的战胜了宋玉,马上就要进去传承之地了,你说不去就不去了?”
“那杨言修为低的要死,你动动手指头都能让他认输的!”
“还是……你跟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桓舫师兄一样?”玲羽一脸恨铁不成金刚钻,只恨不得自己代他过去:“也平白无故的处处让着杨言?那个杨言有什么好,能让你们这样的让着他?”
玲羽这话说完,只觉得气都快不够用了,一直以来在谭青身边装乖的语气也没了,嗓子的都有点疼。
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看一眼谭青师兄,却发现他压根没看自己,目光只专注在宿镇身上。
一时间心下有些庆幸,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
她又转头看向宿镇,满心指望她这一段“肺腑之言”能将宿镇骂醒,亏她因为宿镇打赢了桓舫那个脑子不够用的师兄,还有宋玉那个脑子有病的师兄,她还对他挺有好感的,小小的师弟做事情也认真,学东西也认真的,她都将这个小师弟当成自己的徒弟来教了。
如今这个徒弟说不比试就不比试了?莫不是来逗她玩的吧?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