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 / 2)

他难道就不想和四哥那样挺直了腰板和大哥顶牛吗?

可他没法。

眼下自己还要靠着大哥,从他那里接收人力物力,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怒了大哥,只能忍下。

胤禩望着郭络罗氏,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快了,咱们一百步已经走完了一大半,不差最后这一点子工夫。太子被废,大哥被汗阿玛训斥,两边都没了机会,大哥身边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弟,他才得帮我的。”

只要大哥把手底下的人都交给他,太子之位就将是他的囊中之物,到了那时候,他现在一切的辛苦全都会得到回报。

不过在这些之前,他得有个儿子。

胤禩一想及此,心里闪过一丝无奈,这也是他到目前为止,始终不能获得军队支持的原因,膝下一个孩子也没有,就是当了太子也没用。

若是他现在有一个能站住脚的继承人,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了。

哪怕是个庶子也行。胤禩心想,只要有了抱到福晋这里养着,照样可以当做嫡子,没人会多说什么的。

八爷这里困扰自己没个儿子,四郡王府里头,胤禛却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太多。

他看着自己桌上,地上,以及站着的乌漆嘛黑的弘曦,只觉得自己后颈脖子疼,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胤禛一手提着弘曦的衣服背,直接把人从书房拎到了齐悦的屋里头,把睡醒才睁开眼的齐悦给唬了一大跳,嫌弃着用枕头拦着人不让他凑近,“这是什么东西?”

“额娘,是我啊。”弘曦小乌龟似的伸展着手脚,得意洋洋的咧着嘴,一排小白牙在黑漆漆的面孔上倒是格外显眼。

听着熟悉的声音,齐悦眯着眼睛总是是辨认出了眼前这个黑炭头,是她亲儿子弘曦没错。

“哎呀,四哥你怎么把儿子折腾成这样,还不快把他放下赶紧洗一洗。”齐悦抱怨着人,都把衣裳给弄脏了。

听齐悦这样颠倒黑白,胤禛听了差点被气笑,“我可没折腾他,是他自己个偷摸进我的书房闹的,把我那一整块的松烟墨全给糟蹋完了。”

那还是汗阿玛赏给他的呢。

“嗬,你还敢玩墨了?”齐悦一听说是弘曦偷跑进去的,当即就竖起了柳眉,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人,那块墨她眼馋好久了都,没想到被他抢了先,必须教训教训。

等等——

齐悦狐疑的转脸问人,“你书房里就没个人看着?戴先生呢?”

见胤禛接连摇头否定,她才突然醒悟了过来,好家伙,合着她也被弘曦这个混小子给瞒骗了过去。

原来戴铎好几天前就没去书房里了,书房又没别人接替,这几天下来里面就没有先生坐镇,胤禛事情又多,人又忙,天黑了才回来,天没亮又出去,都没顾上和齐悦多说几句话,这事在他看来不大重要,因而也就没早交代给齐悦。

一边是疏忽了过去,一边是毫不知情,结果就被弘曦给钻了空子。

亏他还能憋的住劲,这几天一直都装着像是个没事人,每天早上认认真真的背着个包去前院说是念书。

好小子,齐悦磨着牙,还挺会演戏的,大清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感情是你呀。

齐悦挤出一脸狞笑,不,是慈爱的微笑冲着弘曦比了个大拇指,随即就让王以诚把这小子带去洗刷干净,然后交给札喇芬,只说她的话,让札喇芬看着打,千万别留手。

随着弘曦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渐渐远去,齐悦才算是勉强消了气,得亏札喇芬武力值有保证,又能动手,总算是能管住弘曦这个淘气包,听说札喇芬最近爱上了布库,有弘曦这个沙包练手,一定有助于她的进步。

“不过话说回来,戴先生到底跑哪儿去了?”齐悦对此感到有些奇怪,这一位好好的不在书房里做先生幕僚,怎么突然之间就没了踪影,他不是胤禛的参谋吗?怎么人没了?

提起这件事情,胤禛脸上带了笑影,“他是被人给送走的,自然来不及和我们打招呼。”

戴铎的那位同窗好友从他那得知了喇嘛的底细之后,当天就把人给硬生生的灌醉送上了船,这会子估算时间,怕是戴铎都快到江南老家了。

三哥那里有这位仁兄帮忙处理后事,倒是比他动手还要干净不留后患。

如今庙宇消息被三哥得知,就看他是如何行事了,现今是万事具已齐备,只欠那一阵东风来袭。

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等待着好戏开场,看看谁才是那个率先上台开腔的人。

却不想翌日天降惊雷,这场好戏里头最重要的角色竟然出了意外。

太子死了!

第370章 聪明

太子死了。

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能想到正当壮年的太子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寒就丢了性命呢。

消息传到宫外他人的耳朵里时,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不敢相信,就连原先在历史上有所了解的齐悦也是如此。

太子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现在就死?

齐悦疑惑不解,按历史来说,他应该活了五十多岁才对,胤禛上位了之后才走的,怎么可能三十多就没了,还是以废太子的身份没的。

齐悦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明了的感受到,她所在的这个世界同历史上的那个有多不一样,就像是一条河流开了岔的两道支流,虽然源头一样,可不论方向还是大小,都与另外一条有着明显差别。

差别的甚至让她有些陌生。

在边上的胤禛听到话时,不觉的有些愣神,他从来没有想过二哥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也没想过会发生的这么快。

明明上回自己从马车里接二哥才过去没多久,自己都还没好好的再去见见他,探望一下病情,二哥就走了?那么个骄傲到连落魄都要整肃衣装的人,就这么死在了帐篷中……

那一场既狼狈又短暂的会面,竟成了他们兄弟俩的永别。

胤禛心内哀恸,他强压着情绪镇定下来,仔细盘问着面前传话的人,“太子是怎么没的?病情加重,还是别的原因,太医难道还查不出来,总得有一个清楚明白的结论。”

“这……”小太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派他传话的总管也没说清楚呀,只是让他们几个传话,他哪知道内里情况。